虞魚身體不好,原本秦淺是想讓她和自己一起回京城,也好有個照應的。
但虞魚學業還未完成,就拒絕了她,隻說後面完成學業會回國。
都是成年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秦淺雖然擔心但也不好再多說,和阿泰一起踏上了回國的飛機。
一個多月沒有回來,京城已經入了春。
秦淺回到京城的第二天一早,就接到了祁宴的電話,讓她立刻趕往公司,語氣裡的急切絲不加掩飾。
秦淺從床上爬起來,為免惹出什麼不必要的麻煩,穿的比較寬松的衣服,很好地遮住了她原本已經顯懷的肚子。
趕到祁氏的時候,卻發現其實上上下下一片忙碌。
她疑惑地走到祁宴的辦公室門外的時候,才被他的秘書告知今天是召開股東大會的時間。
秦淺趕到會議室的時候,看見基本祁氏的高層和古董們都已經到了。
祁宴從人群中擡頭時,剛好看見站在門口的秦淺,他沖秦淺招了招手:“淺淺,過來。”
秦淺走上前,卻見祁宴指了指自己下首的位置對她說:“這是你的位置。”
“什麼意思?”秦淺沒有立刻坐下,因為她知道,目前她還沒有資格坐在在那個位置上。
她說完,就見祁宴拍了拍手,對在場的人說:“既然大家都到了,那我今天就宣布一個決定。”
“這位想必大家都認識了,是秦淺,父親生前好不容易才找回來的女兒。”
秦淺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而桌上,此時已經有不少人将各種目光朝秦淺投了過去。
但誰也沒說話,顯然都在等着祁宴的下文。
祁宴語氣不急不緩,淩厲的眸光一一掃過在場的衆人,朗聲道:“秦淺,将是我們公司的執行副總裁。”
“職位隻在我之下。”
秦淺愣住,這件事情祁宴視線并沒有跟自己說,他忽然就這麼在季度大會上宣布了,不僅秦淺懵逼,在場的衆人都懵逼了。
見衆人都愣住,祁宴滿意地點了點頭:“既然大家都沒有什麼意義,那今天的股東大會就開始吧。”
結果他這句話一落,立刻就有人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我不同意!”
秦淺尋聲看過去,發現這人還是個熟人,不是别人,按輩分她還應該叫他二伯。
也就是祁朝的親爹,她見過好幾次。
她微微凝眸,面色并沒有變化。
祁南川便繼續說:“執行副總裁的權利這麼大,怎麼可以給一個初出茅廬的黃毛丫頭?”
“她秦淺是我大哥的親生女兒,但這麼重要的職位可不是她能勝任的!”
祁宴聞言,挑了一下鋒利的眉毛朝他看過去:“哦?那二伯說說,誰有資格勝任呢?”
祁宴說這話時,臉上甚至還帶着微微的笑意,語氣輕柔得仿佛是在跟他商量一下。
祁南川聞言,哼了一聲,緊接着掃了一眼在場的衆人,微微揚了揚脖子說:“我家祁朝在公司已經快要十年了,論資曆論能力,哪樣都要比秦淺合适。”
會議桌上圍了一大圈人,聽見祁南川的話,都紛紛點頭附和。
祁南川仰了仰頭,絲毫不覺得自己推舉自己的兒子有什麼不對,甚至臉上還帶着一絲絲驕傲。
祁宴聞言,也不惱,反而還笑了笑:“哦?是嗎?”
“祁朝确實很有能力,這是他這些年的業績,二伯先看看吧。”說着,祁宴讓秘書把手上的一疊文件拿給了祁南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