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淺到樓頂上的時候,看見祁慧已經被人救了上來,她已經暈過去了,身邊還有一個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于珊珊。
“快,快去叫醫生。”于珊珊聲音聲音沙啞地嘶吼着,像是一頭困獸。
秦淺盯着祁慧,分明看見了雙目緊閉的祁慧眼皮動了動,似乎是眼珠在轉動。
她冷眼看着眼前這出鬧劇,内心卻波瀾無驚,她大概知道,于珊珊和祁慧鬧這一出,應該是奔着自己來的。
家庭醫生來的很快,得出結論,祁慧頭碰到了,但是問題不大,最大的問題還是急火攻心,要好好養傷。
并且着重強調了,說患者現在情況不明,最好是不要随意移動。
于珊珊哭的淚眼朦胧,轉頭去看依舊沉着臉的祁南山。
“南山,就讓我留下來照顧慧慧吧,我……我真的放心不下她。”
秦淺也朝祁南山看去,就看到祁南山輕輕蹙了一下眉,那雙銳利的眸子輕輕眯了眯,看了于珊珊半晌,才點了一下頭。
“好!”
“那你好好照顧祁慧。”
說完,祁南山轉身離開。
秦淺垂眸,最終還是十分有禮貌地沖于珊珊點了點頭:“于姨保重,那我也不打擾祁慧休息了。”
說罷,跟在祁南山身後一起出了門。
直到走遠,祁南山才回頭沖秦淺哼笑了一聲:“祁慧的事情,你怎麼看?”
秦淺聞言輕抿了一下唇,才道:“祁慧年齡還小,沖動點是正常的。”
“小!?”祁南山笑了一聲:“她不過比你小幾個月而已。”
秦淺就不說話了,聽着祁南山這意思,并沒有因為祁慧而責怪自己,她暗暗松了一口氣的同時,不得不再次佩服祁南山的兇襟來。
“今天早上你的熱搜是怎麼回事?”祁南山忽然就轉了話題。
昨天秦淺回來的時候,并沒有說關于許尊的事情,她微微歎了口氣,把事情的經過跟祁南山簡單的說了一下。
就看到祁南山的面容越發深沉起來:“呵,一個許尊也敢騎到我祁家頭上撒野。”
秦淺斂眉,輕聲說:“沒事,都已經過去了,而且,他也受到了應有的懲罰。”
“是陸西衍幹的吧?”祁南山聲音不大不小,在她耳邊詢問。
秦淺沒有回避,嗯了一聲:“是。”
但秦淺說完,祁南山卻沉默了下來,走到書房門口時,祁南山才轉頭去看秦淺,語氣沉重:“秦淺,你是個懂事的姑娘。”
“但是沒有人比男人更懂男人,陸西衍這樣的男人對女人來說卻是是有緻命的誘惑。”
“但是同樣的,如果他一旦變心,你的下場可想而知。”祁南山看着她,仿佛透過她看見了另外一個人。
“榮華富貴我都能給你,但是我隻想你這輩子平安順遂,陸西衍他……并非良人!”
這不是祁南山第一次對秦淺說這樣的話了。
秦淺一時間不知道作何回答,跟陸西衍糾纏了這麼多年,她甚至覺得這就是自己的宿命。
她抿了抿唇,想再說些什麼時,祁南山卻擺了擺手:“罷了罷了,我知道我說的你都聽不進去,你跟你母親太像了。”
“但你比她幸運,因為你有我。”
秦淺的心不是石頭做的,祁南山這話讓秦淺有些動容,她嚅喏了一下嘴唇想說些什麼,祁南山就下了逐客令。
“你好好回去休息吧,我也去忙了。”
說完他就轉身要進書房,秦淺又連忙叫住他:“祁董,我想跟您說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