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才笑了笑:“我知道的。”
“你不用替我擔心。”
秦淺知道,以陸西衍的性格,他要是不願意說,那自己是問不出來的。
她抿唇。
“好。”
“乖,回去睡覺吧。”陸西衍道:“我去看看霁寶怎麼樣了。”
秦淺點點頭:“好。”
陸西衍随即轉身離開,秦淺看着他離開的背影,沉默了很久。
腦子裡亂成一團,不知道該怎麼才好。
但片刻後,她又一愣。
原來私心裡,她并不希望陸西衍再出任何的意外。
她站在走廊上,久久地沉默。
陸西衍随後沒多久就離開了。
走的時候跟秦淺說晚上來陪她吃完飯,還留了不少保镖,說保護她和霁寶的安全。
陸西衍越是這樣,秦淺就越是不安。
最後,隻能給祁宴去了個電話。
祁宴正一邊養傷一邊處理工作,看秦淺的電話打來後,他頓了頓才接起電話。
“喂。”
“哥。”秦淺低聲道:“能不能請你幫個忙?”
聽到秦淺這樣說,祁宴下意識一愣。
随即輕笑出聲:“我們之間,說話有必要這麼客氣嗎?”
秦淺略沉默了片刻,組織了一下語言,才繼續說道:“哥,你能給上官家打個電話,從中渦旋一下嗎?”
“怎麼了?”
秦淺抿唇:“今天我出去的時候,上官耀他……他給我下藥了。”
“陸西衍趕到救了我,但是現在陸西衍抓了他。”
“我怕上官家會報複他。”
“什麼?!”祁宴聞言從病床上坐起身:“怎麼回事?”
“你現在怎麼樣?有事嗎?”
“我沒什麼事,就是陸西衍……”
“沒事就好。”祁宴松了一口氣。
但旋即想到是陸西衍将秦淺救出來的,祁宴就忍不住皺了眉。
“我給你派幾個保镖,你自己小心點。”
“不用了,陸西衍給我留了些人。”
祁宴:“……”
他眸色愈沉。
又是陸西衍。
為什麼做任何事都是陸西衍先快一步。
他頓了頓,才對秦淺道:“我知道了,你說的事情我也會想辦法。”
秦淺松口氣,輕聲道:“謝謝。”
“你我之間,不必說謝謝。”
挂斷電話,秦淺總算松了一口氣。
隻是那頭的祁宴卻微微眯了眯眸子,沉默了一會兒,放下電話什麼都沒做。
但是想了想,又叫來了自己的秘書。
“讓人去盯着上官家的動向,要是有什麼異常,第一時間告訴我。”
秘書點頭:“是!”
說罷轉身離開下去安排。
……
另一邊,昏暗的地下室裡,一個男人被吊在天花闆下,身上還緩緩往下流着些不明液體。
“來人,救命啊。”
上官耀叫人時,氣息愈發微弱了,他嗓子都啞了,心裡一萬個後悔。
現在隻能祈求家裡早點知道,派人來救自己了。
正在心裡祈求着的時候,地下室那道矮小的房間忽然被人推開。
他立刻又道:“求求你們,放我出去,要多少錢都可以,好不好?”
“哦?”陸西衍修長的身姿微微矮了矮才從門外進來。
“那上官先生倒是說說,你這條命值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