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拾好心裡那種異樣的感覺,頓了頓,繼續道:“祁總,我還有工作,先出去了。”
這次,祁宴沒再阻止。
但是秦淺出總裁辦公室關門的時候,分明看見他還依舊愣怔在原地沒有動作。
從他的背影,秦淺竟然看出了一絲滄桑感。
回到座位上,她在想,這份工作到底還要不要繼續。
即便祁氏是一個大企業,對她來說是一個很不錯的公司,但是祁宴老是這樣,她也有些壓力。
自己都已經拒絕過他很多次了,但祁宴依舊我行我素。
她回到工位上,垂眸在心裡盤算的時候,一旁的左姗湊了上來。
“趙秘,剛才你和總裁在裡面聊了這麼久,總裁是在說首席秘書的事情嗎?”
秦淺回神朝她看去的時候,看見了她掩藏在眼底的試探。
也是,現在阮怡一走,首席秘書的位置就空了下來,這個位置可不是單單隻是在履曆上添上好看的一筆。
而是有實打實的好處的,薪資最少相差百分之三十。
左姗有想法,也實屬正常。
但她真的不知道,隻能禮貌地朝左姗勾了勾唇角:“不清楚。”
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左姗自然不願意放棄,身子便又往她這邊湊了湊道:“趙秘。”
“我覺得現在阮秘走了,這個首席秘書你是志在必得吧?祁總對你這麼器重。”
“而且前兩天的慶典,你就辦的很好。”
左姗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是眼神裡全是試探。
秦淺不想跟她過多的糾纏,就笑了笑:“論資曆論實力都輪不到我。”
“左秘書,咱們都是打工人,老老實實聽領導安排就是了。”
說完,她就埋頭重新紮進了面前沒有整理完的一堆文件裡。
左姗見她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忍不住輕輕咬了咬唇。
好容易挨到下班,秦淺等祁宴離開以後才離開的。
她一路上都有些心不在焉,在心裡不斷地對比着離職和不離職的優缺點。
打開門的時候,都沒有發現玄關的地方多了一雙男士的皮鞋。
結果她換好鞋的時候才恍然發下客廳的燈是開着的,然後一個高大的人影從卧室走出來。
秦淺下意識叫了一聲,就看到那人回過頭朝她看了過來。
是陸西衍!
秦淺心髒狂跳,她都快被吓死了。
“你怎麼有我家的鑰匙?”秦淺撫着兇口,皺眉惱怒地瞪着他。
陸西衍一臉無辜:“自然是拿的。”
他朝秦淺走近了幾步,頭發上甚至還在往下滴着水,應該是剛洗了澡。
他一走近,秦淺就聞到了他身上的沐浴露香味,香味濃烈,竟然沖散了些他身上原本的冷香。
秦淺按下心中的異樣,擡頭仰視着陸西衍問:“你怎麼又來了?”
她剛好可以看着他微微垂下的臉。
陸西衍這張臉實在好看,三百六十度都沒有死角,她有時候都很羨慕。
隻是這個角度,陸西衍頭發上的水滴剛好滴在她的臉上,好巧不巧的,又剛好滴在了她的唇畔。
她剛想擡手擦掉的時候,陸西衍卻出手按住了她已經擡起的手,俯身吻住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