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絕戀.豪門小老婆》第1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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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想成功,必然是需要努力的!
老組長身邊也不缺乏會打會殺的,他一個不過六歲的孩子,殺傷力肯定弱地可笑。於是,他自練飛刀,然後又就著從幼稚園裡學習的那些東西,自翻小學的課本,開始自學。
一日,他徒手一甩,瞬間用飛刀射死了十米之外的老鼠,這漂亮的一手,即刻就引起了老組長的興趣,此後,將他調到身邊,開始重點培養!自然,為了能讓老組長看到他這一手,他很是花了一些時間,去摸清了老組長大概的作息時間以及大概的行徑路線!
這世上,本來就沒那麼多湊巧的事情,不是嗎?!
跟了老組長之後,他也沒辜負當初發下的闕詞,每日裡刻苦練習,到十歲的時候,就可以和一個大漢交手了。若是用上飛刀,都可以悄無聲息地殺人了!
老組長那個時候地位直升,已經算是副組長了,更是器重他。一次組內政變,他負責一刀結果了當時的組長,副組長理所當然地成了銀狼組的新任組長,他也成了副組長最得力的手下。
不過老組長是個目光遠大的,漸漸地感覺到若是再走以前的老路子,喊打喊殺,怕這銀狼組遲早會被毀掉,就安排了一些人,去學知識,去深造。蕭翼當時早已嶄露頭角,武功和學習兩不誤,課業上一直都很拔尖,自然便是其中的那個重中之重,被老組長安排出了國,讓他在進一步成長的同時,也算是韜光養晦!
那個時候,老組長已經把蕭翼當作兒子來看待,蕭翼也住在老組長家裡,自然就會和老組長的女兒酷夏接觸。少女懷春,蕭翼又長得帥,於是酷夏自然而然地把少女心放在了蕭翼的身上。少男少女,青春萌動,走在一起,似乎也就理所當然了。
不過,在蕭翼留學苦讀的時候,酷夏在大學裡也看上了一個玉面帥哥,開始了劈腿的生涯。大學裡,五花八門,五光十色,帥哥紛呈。酷夏人美,性子野,又擁有那樣的家庭背景,那野性的一面,惹來追求者無數,其中不乏甜言蜜語的。她也是一個放蕩不羈的人,被男人哄地高興了,就和男人在了一起。
無所謂負罪感,隻因為她認為,她和蕭翼之間沒什麼承諾!
再者說,男未婚、女未嫁,感情的事,那就不是一個定數!
蕭翼一出國,就多年未回,她記憶裡的蕭翼,卻還是那個雖然擁有淩厲的目光,卻到底青澀的少年,連那身形,都帶著青春期的青澀,哪裡比得上大學裡的那些初步成長的男人,以及社會上那已經長開了的熟男!
蕭翼沒回國,卻不代表他不知道國內的事情,否則,他也算憑白的辜負老組長的期望了。他自然有他的渠道得知酷夏的事情。酷夏在換第三個男人的時候,他給她打了電話。
「我們分手吧!」
隻有這麼一句!
陌生的號碼,起初還讓酷夏愣了愣,差點罵神經病。可想來似乎能夠如此理直氣壯地說這話的,也就那麼一個男人,當下就懵了,可最後還是說了一聲好。她當時還想,這分手,是不是說得太遲了!
可等蕭翼回國之後,她一看當年的那個少年長得更帥、更酷、更有男人味了,就後悔了,隱隱表示了親暱之意,略作試探,但都被蕭翼不動聲色地推開。酷夏苦追了蕭翼一年,大概什麼招數都使出來了,最後還是沒有把蕭翼給攻下下。無功而返,她堂堂銀狼組的大小姐總不能被人說成是「拿得起,放不下」,就終止了倒追的舉動。但是,蕭翼的女人,多多少少,都有收到她的警告。
大概,得不到的總是最好的!
越是得不到,越是讓人心癢難耐,越是讓人放不下!
此後,冒出了蕭翼同母異父的妹妹--蕭奇奇,這丫頭記性不好,學習成績是差地一塌糊塗,考大學無望,蕭母捨不得她跑到那些三流學校成為不良少女,還白白蹉跎光陰,就找上了蕭翼。蕭翼沒二話,幫蕭奇奇弄進了一個二本學校,學的是圖書管理,將來走走關係,當個圖書管理員,隻負責用電腦借書還書,也不費腦,倒是一個穩穩當當可以領薪水幹一輩子的好差事!
蕭奇奇是一直知道有一個哥哥的,但是沒想到這哥哥這麼厲害。碰了面,驚為天人,又知道蕭翼身份不得了,立刻就像是牛皮糖一樣地纏上了蕭翼,連家都不回了。這個丫頭的神經構造大概不同於常人,不親她父母,就親蕭翼。估計骨子裡還有那麼一點黑道大姐大情結,總想著能靠著自身的魅力,引來小弟無數。在他哥哥那裡碰壁、無法施展她的報復之後,她自己想了個招,開始死皮賴臉地跟上了酷夏,打算好好向酷夏學習,爭取有一天也能讓大家喊一聲奇姐。酷夏想著這到底是蕭翼的妹子,也就收了。
於是,就有了現在這復雜的關係!
蕭翼雖然隻寥寥概括了他的那些往事,但是少女總是敏感的,林夢自然能想像到小小的蕭翼一個人奮鬥到今天這一步的艱辛。他付出的努力,必然也是常人無法想像的!
果然,從小市民成為一個成功人士,並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勝任的!
她微微歎氣,想說些什麼話來安慰蕭翼,可一時間,還真是說不出口,似乎說了,反倒顯得矯情了。想了想,笑著歎。
「還好,那些都過去了!」
蕭翼也跟著笑了起來,冷色的眸子閃過溫柔的光芒。他從來也沒想過要這個女人的同情!說出這些,也是讓她能更多地了解他罷了,能更好地以平等的心態面對她。
林夢卻猛地想起了容淩的那個選擇裡面包含的警告,還想起了之前江破浪曾透露的內容,於是,眉頭就皺了皺,心中略有不安。
「蕭翼,你做的一些事情,是不是不太乾淨?!」
蕭翼啞然失笑。「我以為,你早知道了。你不是一直都認為我是混混的嘛!」
對啊,她跟著失笑,覺得自己倒是笨了,問這話,簡直就相當於廢話一般。於是,改口:「我是指,你做的那些事情,是不是會讓你有坐牢的危險!」
這話,算是重了!
蕭翼笑不出來了,眼神猛地犀利了起來,薄唇微微抿了抿,警覺地低問。「你怎麼這麼問?!是不是有人對你說了什麼?!」
他的腦中,迅速地閃過了酷夏,閃過了容淩,又閃過了江家兄弟!
林夢既然選擇跟了他,那麼和他,也便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有些事情,也就可以說的直白一些。
「我之前聽說了一些,不是很清楚你到底做了什麼,但是被警告過,你的處境很危險,似乎稍有不慎,就會有大麻煩!」
蕭翼微微地繃緊了身子,故作不經意地問她:「那人難道沒說讓你離開我,遠離危險嗎?!」
眼神卻犀利地盯著林夢,一絲不苟,生怕錯漏絲毫!
林夢微微一笑,自然地迎上了蕭翼那彷彿X光可以全然將人給透射的目光,戲謔道:「自然是有這樣說過的。可我要是聽進去了,今天還能坐在這裡嗎?!」
她的笑容,如此誠摯,不好絲毫的做作,卻讓蕭翼的心猛地一軟。他明白,這個女孩,真是不同了!有種猜測,掠過他的心頭,讓他有些狂喜。勉強壓下,不敢提,生怕隻會是他空歡喜一場。於是咧唇笑,冷意化解,像哄小孩一般喚她。
「小夢兒,過來!」
林夢睨了他一眼,卻是動也不動。這個男人別看現在躺在床上,一副很是虛弱的病人樣子,可是這當中到底有多大的水分,她猜得不是很準,但也料想得到的。她可不想傻傻地送過去,讓他蹂躪。
「這樣危險的事情,還是早點收手吧!在刀鋒上過日子,雖然玩的是心跳,但是這種刺激,容易減壽,你還是掂量著來吧!」
蕭翼被這話給逗樂了,沒想到,她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這般的犀利,幾乎是一針見皿,可真不像她能想到的。於是,他呵呵地笑。
林夢瞪眼。「和你說認真的呢,你別這樣不當一回事。」
他這才止了笑,正色道。
「放心,我早有打算,而且,已經在進行中了。到時候,肯定不會讓你出事的。」
他知道了,隻有她真正地為他想了,才能說出這一番勸告來。
林夢聽他這樣說,就想到之前的酷夏之事,笑了笑,沒再說什麼。
蕭翼看她這個樣子,自己也有點尷尬了。抿著唇,想了想之後,道:「以後你就跟在我身邊吧,我教你些實用的。這些可比課本上的東西有用多了。」
林夢略一想,點頭同意了。知識這種東西,入了她的腦子,便就成了她的了。課本上的東西,可以自己看,自己學。可是課本外的東西,如果沒有別人的帶領,怕不是你想學就能學到。她急於多學一些東西,卻是一點也不懼怕任務繁重的。隻有一點,她卻是要說明白的。
「你可記得要把我隨身攜帶,我這小命現在珍貴著呢,我還真捨不得就那樣糊裡糊塗地沒了。你要是不能隨身帶著我,就乾脆把我放在這裡,然後讓人好好地把這裡給保護好,最好像個銅牆鐵壁一般。」
「哈哈……」
蕭翼猛地大笑了起來,那笑聲,說不出的爽朗。
他知道這個女孩是個逗人的,隻是她總願在他的面前做一副淡然、不為所動的樣子,這樣表達她的真性情,卻是很難得的。他即刻高興地回她。
「行,我聽你的,你放心好了,我肯定將你保護地好好的,就連蚊子都不能叮你一下。」
她嘿嘿幾聲,乾笑了一下,繼而挑著魅惑的眼,略略嘲諷道:「眼下都入了秋了,蚊子都沒了,不用你保護,也沒蚊子會來叮我,你要護得我不被蚊子叮,還真是不費吹呼之力啊……」
他又被逗得哈哈大笑了起來。
看她小模樣躺在沙發上很是可愛,可是他如何誘哄她又不過來,他實在忍不住,自己掀了薄被,跑過去,就將她摟了過來,捧著她的小臉,重重地在她的額頭親了一下。
卻不敢隨便地親嘴,隻因為林夢很是慎重地和他說道。
「隻有你尊重了我,我才能尊重你!我需要時間走出來,你得給我時間。有些東西,不是說你強加給我,我就會習慣的!」
他不是一個笨蛋,很明白她的意思。
可以不隨隨便便地就親她,但是已經習慣了晚上拿她當作抱枕,這卻是沒法改變的。他在盡量收斂自己的行為,不讓自己顯得太過孟浪。可是,也頂多隻是半年,哦不,半年不到了!
等到蕭翼在床上躺了幾天,享了幾天的清福,他就開始上工了。他所謂要教林夢的東西,就是帶著她做事,參與銀狼組的一些事務。
銀狼組,本身就是一個大型的黑社會組織。前銀狼組組長目光遠大,一直想著要將銀狼組轉型,但卻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了。等他病逝之後,便將這個轉型,其實說白了,就是將銀狼組「漂白」的任務,交接給了蕭翼。
蕭翼雖然身為銀狼組的組長,但是比較為難的一點就是--根基不深!
這種大型的黑社會組織,最開始發展壯大,必然是多方人馬的匯攏,大家跟著一起去幹,然後才有了最後的發展壯大。在這種組織裡,內部的爭鬥卻是從來都不會少的。大家都是有皿性的能人,能夠嶄露頭角的,自然也不是凡夫俗子。以前老組長在,大家敬服老組長為人,自然可以壓制自己,乖乖地做事。
蕭翼也是一個能幹的,他那麼小就開始跟老組長做事,也是深得銀狼組內部人的敬佩的。可是連老組長生前都沒法正經地開始漂白,等到了蕭翼這個才坐上銀狼組組長兩年的新人組長身上,那些自恃為銀狼組的發展做出重大貢獻的元老們自然是不肯的。
漂白,說穿了,就是停止一些非法經營,然後解散大部分底下的流氓、混混、打手之流,這會觸動大部分人的利益的。因為黑社會掙錢,靠的就是那些非法經營,而且借助的就是手下那些人的非法手段。
漂白,簡直就相當於把掙錢的營生給關在了門外,銀狼組內部的幾個元老,肯定是不肯的。
蕭翼在國外的幾年,雖然也沒落下銀狼組的事情,可是畢竟他身在異國他鄉,沒法合理又便捷地培養他自己的人手,哪怕培養起來了,也沒法正正經經地將人插放在高位。他回國之後,是經營了一些,但是那些安排下來的心腹,卻同他一樣,根基有些淺,如許鳴,如龍吟,如齊愷堅。這些人雖然優秀,但是這種黑社會組織是很講究輩分的,要動那些老傢夥,卻是不太容易。
但是年輕人是敢闖、敢幹的,國家的打黑力度這些年是越來越強了,蕭翼深知漂白是迫在眉睫了。所以,早就已經開始著手整頓了好些個娛樂場所,停止了內部販毒,也停止了假酒供應,至於涉黃的部分,也做了比較清明的紀律規定。
煙、酒、黃、毒,卻是最暴利的行業,蕭翼這一番動作下來,讓組內的好幾個老傢夥不高興了,多次找過蕭翼抗議。蕭翼使用溫水煮青蛙這一招,沒有立刻就趕盡殺絕,而是逐步地整頓,給幾個老傢夥一些念想。
同時,他也進行了部分的資產轉移,投入了地產、電子、資訊、藥業這一塊,未免組內的幾個老傢夥鬧地太厲害,他還給幾個老傢夥分了紅,讓他們當股東。如此,略略壓制了一些。
林夢這些日子跟著蕭翼東奔西跑,著實是受益匪淺。人看著清減了幾分,可是每天有細細熬好的精湯補著,雖然瘦了一些,可是身闆卻非常結實。
蕭翼一日戲謔,說要教她幾招防身術,讓她防狼,她也不客氣,跟著學了。自然,這是在她手上的石膏被卸下之後。幸好,她當日沒有割地太深,之後縱然經歷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但是回來之後,一直是被蕭翼精心照顧著,食補地非常不錯,所以手腕處愈合的情況非常理想,隻剩下了一些復健工作。可這手,要想恢復正常的水準,卻是不可能的了。以後一些重物,卻是得悠著點拿了,不過,其它方面的,卻是影響不大。
總之,算是個正常人吧!
她跟著蕭翼出出進進的,組內的很多成員也知道了這麼一號人物,對她,明著算是客氣,但是背地裡,大概各種態度都有,林夢則一律選擇淡然以對。她得承認,跟著蕭翼,確實是學到了很多東西。她更感激的是,蕭翼把她放在了一個平等的地位,幾乎不瞞著她,將一些比較黑暗、容易惹來殺身之禍的生意都拿了出來同她分享。這個男人若不是信她,這麼機密的事情,肯定是藏的嚴嚴實實的。也許,他是想用這種方式將她和他綁在一起,成為一條繩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可他至少,將他的世界算是清晰地展現在了她的面前,並且,真誠地將她領入了自己的圈子。
這一點,卻是容淩比不上的。
她雖然和容淩那麼的親密,可卻不熟悉他的生意,他的朋友,以及那個神秘的家族!
她被他關在他的世界之外,沒法堂而皇之地進入!
這其實是個人心態的問題!
所以某一日,她在電腦上鬼使神差地輸入了容淩,然後發現網頁上的他,神色淡淡,但卻是親密地摟著一個身材火辣的女模特之後,她縱然心痛,卻沒哭。仔細地看了看,最後關了網頁,能剩下的也隻有歎息。她不過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孩,沒有大富大貴的身家,矯情、悲風傷月、無病呻吟、學小資,對她來說太過奢侈,不若盡量淡忘,充實地過著每一天!
天長地久,這個詞,雖然美,可已經讓小小年紀的她認識到了遙遠。
蕭翼寵著她,寵到幾乎認識蕭翼的人,都認識了她,都跟著敬畏她。這份敬畏,自然是源於蕭翼,自然是認定了她是蕭翼的女人,自然也是以為蕭翼是完全會衝冠一怒為紅顏的。
但就那般被寵著,她感激、感動,但不會傻到沉醉其中,總是--要保持一份清醒的,總是得提醒著,將來可能會有被踢開的一天!
她是什麼樣的人,有什麼樣的價值,她自己很清楚。她除了長得美,性子也算過得去之外,就沒有什麼地方能比得過那些社會上的精英女士了。她們懂得比她多,會來事,也許還更有自信。她不知道,這般靠美貌迎來的寵愛和關注,會延續多久!
所以,一日蕭翼情緒爆發了,她也沒覺得太詫異。
那一天,本是挺開心的一天。蕭翼請了他的幾個好兄弟來別墅做燒烤,大家一起動手,玩起了自助燒烤,倒是挺有滋味。許鳴帶了一個小女友過來,看著年輕,不過性子倒是活潑,扯著林夢進廚房的時候,帶著那種曖昧又羨慕的語調,對林夢說,蕭翼可是特地下過吩咐的,讓他的那幾個兄弟,無論是有女朋友還是沒女朋友的,都得找個女的過來當陪襯,好和林夢湊堆,並且特意囑咐,不要找那種濃妝艷抹的熟女,務必要找清秀一點的、規矩一點的、並且還懂得體貼人的,省的到時候相處地不愉快。
這話裡話外的,其實就是在暗示了蕭翼對林夢的在乎和珍視。
林夢聽了呵呵笑,心裡某一處軟軟的,不可能不被感動的。
卻不知道,某種悄無聲息的暗流,已經朝他們這批人衝了過來。蕭翼等人本來是在外面燒烤的,叉子一晃間之間的亮度,倒映入的模糊的畫面,讓這幾個本來就遊走於黑暗的男人警覺了起來。
外面有人!
有人在監視他們!
他們被監視了!
幾個男人不動聲色地繼續燒烤,高談闊論著,彷彿什麼都沒發現一般。許鳴借著上廁所的空當,立刻悄然地找了一個得力手下,厲聲囑咐,讓手下秘密去接近那個監視的人,千萬不要打草驚蛇!
此後,他一臉坦然地又回去了院子中,彷彿什麼都沒做一般,繼續燒烤的舉動。
可實際上,幾個男人的心都緊了了,高高地提了起來。
叉子上一晃而過的亮度,絕對是監視的鏡頭!
這裡可是蕭翼的巢,堂堂銀狼組老大的巢,周圍除了密布的電子探頭之外,更有很多身手非常不錯的保鏢巡視蟄伏。是誰這麼大膽,竟敢在老虎的鼻子下拔胡須?!
幾個人開始還以為那人是組內不安分的老傢夥派來的,可是後來秘密地追蹤之後,竟然追查到了江彥誠這條線。蕭翼立刻就想到了江破浪,想到了他時不時來這個別墅的情景!
早有預謀!
他的腦中立刻蹦過這個詞!
想到他不知道被江彥誠盯了多久,想到他一次次地縱容江破浪來這個別墅,也不知道江破浪知道了他多少的事情,也不知道林夢到底向江破浪透露了多少的信息,他的心裡就毛了。
江彥誠是什麼人,他是很清楚的。那個人現在坐上了省公安廳副廳長的位置,算是他這一輩中年輕的,潛力無限,能力方面更是毋庸置疑。沒有大價值的東西,他江彥誠怕也是不屑動手。而業內的一些傳聞,讓他更知道江彥誠那絕對是一頭猛獸,被他盯上的案子,就宛如被猛獸盯上的獵物,最後那獵物不被那猛獸給咬下一塊皿淋淋的肉來,那猛獸是絕對不會罷手的!
如今正是打黑的時候,蕭翼一直有防備市公安局,為此之前還幹掉了梁肅,可他沒想到,他竟然讓江彥誠給盯上了。那個男人,老謀深算,不是一個善茬,讓他盯上,簡直就相當於被他拿著箭給指著,多麼的危險,多麼地令人感到毛骨悚然!
這世上沒有比蕭翼更知道銀狼組的性質了,江彥誠若是掌握的資料多,銀狼組怕是都能被江彥誠給連窩端了!
他平日裡在這別墅進進出出,一直都很警覺,可愣是沒有發覺自己被監視,可見江彥誠的手段之高!今日若非是借著燒烤,把他的幾個兄弟叫了過來,才能在這麼多個警覺系統彷彿野狼的男人聚在一起的情況下,察覺到了被監視一事。否則,他豈非還傻傻地被敵人越探越深,直到局面失控!
他稍微深入一想,後背就控制不住地開始冒冷汗。
還有,他一向行事隱秘,江彥誠是怎麼知道他的?!
他之前出過國,回來之後,對外也一直很低調,等到坐上了銀狼組的組長位置,為了將來的漂白大計,他更是讓底下人不要洩露他的身份。也隻有組內的少部分的幹事,才能知道他的身份。其它往下的那些人,隻隱約地知道,他在銀狼組具有一定的身份,卻不知道他是組長!
那江彥誠是如何知道的?!
而且,他這個別墅怕是真的如林夢所說的那般,成了銅牆鐵壁,二十四小時,都有人巡視著。並且也為了以免酷夏再神不知、鬼不覺地將林夢給擄了去,他甚至還秘密地在暗處安插了幾個人。可就是如此,他的手下卻一個都沒發現這別墅竟然是被監視的。
追蹤監視著的手下回報的信息是,那人是用長筒望遠鏡監視的,身上還帶著高尖端的遠程攝影設備,雖然無法捕捉聲音,但是警務系統也不乏那種懂唇語的,靠著被拍攝的視頻,極有可能推斷出他們說的話!並且,負責偷偷監視的那人身手很是了得,據手下報道,極有可能是從專門的尖端部隊調出來的,這不是普通的警察能夠做到的。那人偷偷撤退的時候,一直都有小心翼翼地警戒有沒有被反跟蹤。若不是許鳴派出去的那個手下也是一個手段了得的,以前做的就是跟蹤和反跟蹤的事情,隻怕是要暴露了。
這樣的人才,可不是普普通通就能調動的!
那江彥誠,怕是下了皿本了吧!
如此,更是可以預料江彥誠對此事的在意程度!
江彥誠能夠想到盯上他,想來必然是掌握了什麼吧?!
蕭翼憤怒!
這簡直是內憂外患了!
想到江彥誠,自然就能想到那個江破浪,他幾乎是瞬間成了蕭翼的眼中釘、肉中刺!他甚至懷疑,江彥誠的人能找到這個地方,是江破浪透露的情報。畢竟,那個小子在林夢出院沒多久,就找上門來了。
他一向行蹤神秘,更是時刻警覺著,哪怕開車來這裡,也預防著被跟蹤。這個地方,知道人,卻是不多的。這麼湊巧,江破浪時不時地來,而江彥誠呢,盯上了他!這兩人是父子,要蕭翼相信這對父子之間沒有什麼陰謀,那是絕對不可能的!那小子,卻是再也容不得了!
若非礙於林夢的請求,他是絕對不會讓這個別有用心的小子上門的。若非這小子的老爸是個能幹的公安廳副廳長,他也早可以讓他人間蒸發的。果真,一時退讓,倒讓那小子掀起風浪來了!
那江家的人,哪個是省油的燈?!
真是該死!
他找上了林夢,幾乎是陰沉著臉,毫不客氣地命令!
「你馬上斷了和江破浪的關係,以後,不準再和他聯繫,更不準他到這個地方來!」
是命令,而絕不是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