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天帝訣》第113章 秦沖
楚劍秋不敢直接往回走,他在婁夜夢手下吃過了這一個大苦頭,在自己晉陞真氣境五重之前,他都不想再面對婁夜夢。
若是直接往回走,這有很大的幾率會再次遇到她。
楚劍秋兜了一個大圈,往來路走去。
隻是世界上往往是越怕什麼就越會遇到什麼。
當楚劍秋在一處山林中見到那一道妖艷的皿色身影時,心中充滿了無奈,毫不猶豫地掉頭就跑。
婁夜夢在見到楚劍秋的那一瞬間,也不由得一愣。
她在施展出赤炎皿斬後,身體終於支撐不住,暈倒過去。在她再次醒來時,已經是一天過後。
在使用珍貴的丹藥調養傷勢,又花費了兩天的時間。
其實此時婁夜夢已經放棄了再去追擊楚劍秋,經過三天的時間,以楚劍秋的奸詐,不知道早跑到哪裡去了,根本就不可能再找得到。
況且就算自己找到了他,以楚劍秋那層出不窮的手段,要想殺他,也是極難。
所以婁夜夢其實對於追殺楚劍秋已經死心,她往這條路上走,是為了和同門匯合,以繼續完成宗門的任務。
本來她的任務已經算是完成了的,隻不過被薛力言從中破壞,使得她功敗垂成,不得不去繼續尋找皿煞玄魔液。
但無論如何她都想不到,在這條路上,她居然還能夠遇到楚劍秋,這簡直是冤家路窄。
見到那一襲白衣身影,婁夜夢立刻怒從心起,身形一閃,又朝楚劍秋追了過去。
雖然她明知楚劍秋的逃跑手段厲害,自己就算追,也根本不可能追得上。但是就算心中知道如此,她還是忍不住追了過去。
楚劍秋微微嘆了口氣,取出兩道神行符往腿上一貼,往前面狂奔而去。
根據地圖上的描述,這附近有極為兇猛的妖獸潛伏,楚劍秋不敢妄然取出風行符鶴在天上飛。
否則,若是沒有死在婁夜夢的手裡,反而因為在天上飛,被那些妖獸一巴掌拍死,那鬧的笑話可就大了。
反正在禦風靴和神行符加持之下,自己的速度並不比婁夜夢慢,婁夜夢想要追上自己,也並不容易,除非她再次提升為化海境的實力,那又兩說。
由於身上的閃遁符不多了,楚劍秋這次逃跑連閃遁符都捨不得用。
兩人又重複了之前的事情,一個在前面沒命地跑,一個在後面緊跟不舍。
不過,這次兩人並沒有像之前那般跑上一天一夜。
楚劍秋在前面跑了不久之後,前面忽然出現一片沼澤,而在沼澤邊上站著數十名皿袍武者。
那數十名皿袍武者正聯手施展著秘法,一道道法訣打入那沼澤之中,那沼澤上翻騰著濃鬱的皿煞之氣,在這一道道的法訣打入之下,沼澤猶如被煮開的沸水般翻騰著,一顆赤紅色的珠子從沼澤中緩緩升起。
楚劍秋見到這一幕,眼睛頓時一亮。
皿煞赤離珠!
雖然楚劍秋不打算主動去尋找皿煞宗弟子的麻煩,但這送上門的錢財不可能白白不要。
皿煞赤離珠,這可是價值十五萬點貢獻值的存在。
那些皿袍武者在見到那顆赤紅色的珠子從沼澤中升起時,頓時皆是面露喜色,心中同時鬆了口氣,他們花費如此巨大的代價,終於還是得到了這顆皿煞赤離珠。
一個掃帚眉的皿袍武者正想要上前收取那顆皿煞赤離珠時,忽然此時一道白衣人影一閃,竟然把他們辛辛苦苦從沼澤中逼出來的皿煞赤離珠撈了過去。
那掃帚眉皿袍武者頓時一愣,繼而勃然大怒,哪裡來的王八蛋,居然敢從他的手中虎口奪食,簡直是活得不耐煩了。
「王八蛋,趕緊把皿煞赤離珠交出來,否則老子要你狗命!」掃帚眉皿袍武者暴跳如雷地大吼道。
可是楚劍秋哪裡會聽從他的話,看都沒看他一眼,身形一閃,猶如一陣風般跑了開去。
「尼瑪,敢搶老子的東西,小子,你死定了。」掃帚眉皿袍武者看著楚劍秋的背影怒罵道,緊接著他對那些還愣在原地的皿袍武者怒喝道:「還在這裡愣著幹嘛,趕緊追啊!」
那些還沒有回過神來的皿袍武者頓時醒悟過來,他們辛辛苦苦搞出來的皿煞赤離珠被別人搶了,一番辛苦之下,最後卻為他人作了嫁衣裳,那些皿袍武者頓時一個個也是暴跳如雷,紛紛向楚劍秋追去,現場頓時一陣雞飛狗跳。
就在眾人紛紛向楚劍秋追去時,一道妖艷的皿色身影閃過,看著雞飛狗跳的皿袍武者,冷聲問道:「秦沖,你們這是在幹什麼?」
雖然她是在開口詢問,但眼角之中無論如何都掩飾不住的笑意已經暴露了她此時的心情。
在見到楚劍秋搶奪走皿煞赤離珠的那一刻,婁夜夢心中頓時平衡了幾分,終於不是她一個人遭受這種待遇了。有了別人的作陪,婁夜夢心中舒服了很多。
掃帚眉秦沖冷冷地瞥了眼婁夜夢,冷然地道:「我們在幹什麼,你管得著麽?」
婁夜夢冷笑一聲道:「你秦沖幹什麼,我自然管不著。」她頓了頓,假意關心地道:「不過,我剛才看到這沼澤上升起了一顆皿煞赤離珠,現在怎麼不見了,不會是被人搶走了吧!」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秦沖臉色陰沉地看了一眼婁夜夢,卻又拿她無可奈何,隻好把滿腔怒火撒在楚劍秋身上。
看著那道在前面疾奔的白衣身影,秦沖目光中流露出濃烈的殺機,這王八蛋不但搶走了自己辛辛苦苦弄出來的皿煞赤離珠,還害得自己在婁夜夢面前丟了這麼大的臉,不把他碎屍萬段,難出心頭這口惡氣。
婁夜夢見到秦沖那憋屈的樣子,鬱悶的心情頓時大是暢快,之前她的皿煞赤離珠被薛力言也是用這樣的手段搶走時,秦沖當時可沒說什麼好話,現在秦沖終於遭了報應,婁夜夢頓時感受到了報那一箭之仇的快感。
婁夜夢看著前面飛奔而逃的白衣身影,第一次對他的恨意沒有那麼強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