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傻子到首富》第六七九章:明哲的笑聲
收到第一筆轉讓股份的款項當天晚上,大智就打電話告訴了宋世誠,讓他最近安撫好培叔,他債務上的事情可以解決掉了。
大智和司徒敏兩人是悄悄離開天使公司的,沒有任何的告別,也沒有跟任何一個員工提起。
因為他們更改完工商和股東變更手續的時候,已經是臘月的二十六了,也是所有的員工已經回家過年去了。
那天晚上,他們四個人,加上一個明哲,一起吃了一個晚飯,當是天使公司的股東們最後一次的聚餐。
司徒敏吃到差不多的時候,先帶著明哲回去了。
他們三個喝醉了。
司徒敏離開了以後,他們三人談了什麽,沒有人知道。
安陽在喝醉了以後,被他隨行的司機送回了J市,大智和王潤明各自回了家。
能夠找到回家的家門,大智已經算是很厲害了,因為長這麽大以來,這一天晚上,是他喝酒喝得最多的一次。
回家後的大智,也不知道在洗手間裡面吐了多少回,整晚好像就沒有離開過洗手間一樣。
司徒敏忍著那令人作嘔的味道,硬是在一邊服侍了他一個晚上的時間。
大智喝醉了,什麽也不知道,到了天亮的時候,實在是沒有什麽可以吐了,也昏昏沉沉睡了進去。
司徒敏怕他受到風寒什麽的,服侍了他一晚上,現在他是睡了,天也要亮了,明哲也很快要起來了,她是沒得睡了。
打掃完衛生之後,她又匆匆忙忙地出去買了一些菜回來,然後給明哲準備早餐。
今天,是臘月二十七了。
她開始覺得,自己越來越有小婦人的樣子了,尤其是當她想到自己從今天開始就開始失業的事情,不管怎麽說,心裡也還是充滿許多的感慨和不舍的。
隻是,她沒有在大智的面前表現出來罷了。
相比於大智,她明白,自己的不舍,和他不在一個級別上,因為天使公司承載著的,不單是他一份男人的尊嚴和夢想,還有他一份感恩的心。
昨天晚上自己帶著明哲回家的時候,就知道他們三個一定會喝醉的,隻是,她沒有想到大智會喝這麽多的。
大智的情緒不敢在她的面前表現出來,正如她也不敢將自己的那份不舍在大智的面前表露出來一樣,因為他們都在乎彼此心中的感受。
當大智睡醒的時候,已經是下午的兩點多鍾了。
頭痛得好像要裂開一樣,昨天晚上喝的太多了,到後來,自己怎麽回來的,自己都不清楚了。
輕輕地打開明哲那個房間,才發覺到司徒敏正在裡面睡著午覺,而且睡得很沉很香。
明哲並不在房間裡面,他隱約聽到大廳裡面有聲音發出,走出去一看,果然,明哲正坐在沙發上看著對面的電視,臉上帶著笑容,時不時發出格格的開心笑聲。
大智看到他的笑容之後,心裡頓覺一暖,他就這麽站在牆角邊上,靜靜地看著兒子明哲,聽著他久不久發出的笑聲。
他不敢也不舍得走出去,他怕明哲看到他的出現,立馬收起了笑容和笑聲。
這是一個對他來說美好,很溫暖的場景,他看到自己的兒子在開心地笑著,他自己在心裡面,也笑了起來,而且,笑得比明哲還要開心。
不知道為什麽,他笑著笑著,竟然滴下了眼淚。
當淚水劃過他臉龐的時候,他才驚覺,自己竟然流淚了。
他覺得,這應該是開心的淚水。
他就這麽站在那裡,一直看著明哲,而明哲因為投入到電視上的節目裡面,也沒有發現到自己的爸爸一直在牆角的位置看著自己,依舊是拿著那個遙控器,時不時發出清脆動聽的笑聲。
在大智的耳朵裡面,明哲那稚嫩的笑聲,比什麽都要動聽多了,他在這個寒冬裡面,終於看到了一縷的陽光,慢慢地照射進了他的心房,讓他感到了溫暖和熙。
過了多長的時間,大智也不知道,當司徒敏一臉微笑站在自己旁邊的時候,他才從喜悅裡面回過神來。
明哲也發現了他們兩人,馬上停下了笑聲,但是臉上的笑容未退。
兩人馬上走了過去。
司徒敏問道:“明哲,電視好看嗎?”
明哲對著他們點了點頭。
“那你繼續看,沒事的,這裡是你的家,你知道嗎?隻要是你喜歡的,又不會破壞什麽東西的,你都可以去做,懂嗎?”
司徒敏的溫言柔語,流露出了一縷縷發自內心的母愛。
明哲聽到她的話,微笑著點了點頭,然後說了一句:“我知道了。”
兩人一聽,開心笑了起來。
司徒敏皺了一下眉頭,帶著“嫌棄”的語氣說道:“你,快去洗澡,臭死了,都不知道你喝這麽多幹什麽。”
大智一聽,馬上轉身而去。
司徒敏看到他的樣子,忍不住格格笑了起來。
明哲竟然也跟著笑出了聲音。
在房間裡面找衣服的大智聽到他們的笑聲,也開心地笑了。
公司沒了,確實是讓他難受了。
但是現在他聽到了妻子和兒子的笑聲,他釋然了。
公司沒有了可以再掙回來,當年的自己還不是從什麽都沒有走到今天的嗎?!
現在有了家庭,有了妻兒,有了家人生活在這個城市裡面,自己現在也不愁吃穿的,比起許多許多人來說,自己要幸福很多了。
他一邊笑著,一邊站在了淋浴頭的下面,閉上眼睛,舒舒服服地洗了一個熱水澡。
幸福不是因為自己擁有多少,而是自己對現在擁有的有沒有滿足感,這才是幸福,起碼現在大智的心裡是這麽想的。
昨天晚上是他第一次肆無忌憚地將情緒給發洩了出來,這中間和安陽還有王潤明是不是發生了什麽爭吵和置氣的話,他沒有記憶了,但是他會為昨天晚上的行為,給他們兩人打個電話,說聲“抱歉”。
因為他記得一件事情,那就是昨天晚上他好像趁著酒興將他們兩人都罵了一頓,隻不過自己當時罵了什麽,確實是已經忘記了,他為自己的這個行為感到慚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