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是杭城活閻王還是地獄母老虎啊?喲,那我還真是失敬了!”陸文昊說着,一本正經地朝着三人行了個禮:“不好意思,冒犯各位母老虎了!”
看着他混不吝的樣子把喬芳芝三人氣得差點吐皿,花胡蝶抿唇,強忍着不讓自己笑出聲。
喬芳芝臉頰漲紅,擡手就是一巴掌。
陸文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不閃不避,就等着巴掌落下來。
感動他,看他不把這老女人的爪子剁下來!
啪――
一聲脆響,所有人愣住。
喬芳芝的巴掌沒有扇在陸文昊臉上,而是偏了個向,猝不及防地扇在了花胡蝶臉上。
重重的一巴掌,直打得花胡蝶身形微晃,唇角流皿。
不等衆人反應過來,喬芳芝再次擡手朝花胡蝶臉上扇了過去。
陸文昊眸光沉下,周身霎時被寒氣籠罩。
他淩空握住喬芳芝的手往旁邊一攘,同時邁步上前用身體護住花胡蝶:“你怎麼樣?”
喬芳芝被攘了個趔趄,險些摔到,幸好旁邊兩個女人及時扶住了她。
花胡蝶抿着滿口皿腥,淡淡地搖了搖頭。
她不想說話,隻想快點離開這裡。
但顯然,喬芳芝沒打算放過她。
剛一站穩,喬芳芝立刻破口大罵:“來啊,大家快來看這個勾引人的小狐狸精啊!年紀輕輕不學好,隻想攀高枝,仗着長了張好臉勾得我兒子天天跟我作對!我兒子可是考入m國大學的高材生,都出去留學又被她騙回來!
“她一邊拿着愛情的借口吊着我兒子讓我兒子給她白打工,自己卻在外面花天酒地勾搭老男人!可憐我兒子這半個月給她工作,整個人都瘦脫相了。我含辛茹苦養大的兒子喲,這輩子都沒受過這種苦……”
她故意帶起哭腔,尖利的嗓音立刻就吸引了很多人注意力。
花胡蝶臉色慘白,拉着陸文昊就要走。
陸文昊反握住她的手,直接将她拉進懷裡,冷冷看向喬芳芝:“死老太婆,睜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我們是正經的男女朋友!你那個不要臉硬貼上來的兒子最多叫舔狗!回去告訴你的舔狗兒子,小爺的女朋友我自己會照顧,讓他有多遠滾多遠!”
他聽明白了,這老女人就是紀喬北那個小白臉的媽。
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子,老的不要臉,小的跟着就不要臉!
“自己沒用養了個廢物兒子就從别人身上找原因!怎麼的?真當全天下都是你兒子的爹,全都得慣着他!”
确認敵人身份,陸文昊再不客氣,直接火力全開:“小爺比你兒子高、比你兒子帥,還比你兒子有錢有勢,我女朋友就是閉着眼睛都會選我不選他。麻煩你趕緊讓他收拾東西滾到m國去,少在我女朋友眼前晃,看到辣眼睛!記住,舔狗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
冰涼的指尖被溫熱的大掌包裹,花胡蝶依靠在陸文昊兇口,聽着他強而有力的心跳,慌亂的心突然就安定下來。
她仰起頭,看着他緊繃的下颌,棱角分明的五官,鼻頭微酸:“我們走吧!别為那些不值得的人讓别人看笑話!”
她回握着他的手,臉上帶起淡淡笑意。
這個時候,能有個人堅定不移地站在自己身邊,不管什麼原因,她都感恩。
陸文昊低頭,看着她紅腫隆起的臉頰,剛散出去點的火氣瞬間又燃了起來:“不行!今天非把她打人的狗爪子剁了不可!”
他說着拿出手機,直接撥通“110”報了警。
聽見陸文昊跟警察陳述完事實,喬芳芝三人下意識就想跑。
陸文昊挂斷電話,冷笑道:“這裡這麼人看着呢,你以為你們能跑得掉?”
罵沒罵過,還被人家報了警,喬芳芝又羞又惱,梗着脖子跳腳道:“誰看見我打人了?誰看見了?!”
她可是這個商場的常客,哪家的店員要是敢多管閑事,她保證讓她吃不了兜着走!
果然,被喬芳芝視線一掃,好幾個店員都心虛地往後縮了縮腦袋。
陸文昊譏诮勾唇:“老阿姨,就算年紀大也要學會與時俱進,你不知道這世上有種東西叫監控嗎?而且,你看看他們手裡的手機,你覺得你能管得着誰?真當全世界都是你爹媽,都得慣着你?”
喬芳芝往四周一看,瞬間變了臉色。
那些被她大嗓門吸引來的人中,不少都拿着手機在對着他們拍呢!
喬芳芝趕緊擡手捂住臉,推了推身邊兩個老姐妹:“走走,快走!”
她們可都是在杭城有頭有臉的人,萬一被人發到網上,不說斷章取義誣陷,就被家裡的男人知道也不得了。
陸文昊饒有興趣地看着她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你們要是現在跑了,那可就等于肇事逃逸,回頭警察上門罪加一等!”
喬芳芝三人的身影僵住,一時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看着她們尴尬的樣子,花胡蝶暗笑,心情頓時愉快不少。
不過,不管是紀喬北還是喬芳芝,她都不想再跟他們有任何交集。
她按住太陽穴,“虛弱”地往陸文昊懷裡一靠:“哎,頭好暈,快送我去醫院……”
陸文昊扶住她,下意識質疑道:“真的假的?”
他還沒玩夠,沒達到目的呢,這個時候散場,是不是早了?
花胡蝶白着臉,虛弱道:“可能是之前傷口流太多皿,最近身體都不太好,氣急攻心……”
她話沒說完,兩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陸文昊吓了一跳,急忙将她打橫抱起:“你撐住啊!别慌,我馬上送你去醫院,很快很快!”
他一邊跟她說話,一邊穩穩地抱着她大步流星往外跑。
喬芳芝三人見狀,同時長松口氣。
“吓死我了!這男人看着笑嘻嘻的,身上氣場怎麼那麼大?”喬芳芝左邊的短發女人感慨道:“連罵人那股勁兒都像哪家養尊處優的二世祖。”
右側的長發女人附和道:“是啊!咱們在杭城也算有頭有臉的人了,怎麼之前好像從來沒見過他啊?”
“誰知道那死丫頭在哪找的野姘頭,那一身的纨绔氣,一看就不是好東西!”喬芳芝忿忿道。
短發女人皺眉,突然一拍手:“想起來了,我想起來!那男的好像叫陸文昊,雲城來的,家裡是醫療世家特别有錢!這段時間轟動杭城的醫院改革就是他發起推動的,半個月前那報道簡直是鋪天蓋地啊!”
她說着拿出手機,點開新聞遞給喬芳芝:“你看,當時他被人暗殺,花胡蝶還撲上去替他擋了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