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檸攥了攥手,沒再猶豫,快速下樓。
剛走出舊樓,手臂突然被一隻大手拽住,她剛想掙紮,霍子城陰冷的聲音響起:“你最好乖乖聽話。”
說着,強行把她塞進一輛商務車。
車門關上,霍子城一把奪走她的手機,關機後扔到了一旁。
蘇檸冷冷看着面色不善的霍子城:“你到底想做什麼?我媽媽呢?”
霍子城沒理會,粗魯地按住她搜身。
确定沒搜出東西,這才冷聲吩咐司機:“開車。”
車子緩緩駛了出去,霍子城不知從哪裡拿出一根繩子,直接把蘇檸綁成了一個棕子。
蘇檸沒過多掙紮,但心裡懊悔不已。
還是太小看霍子城了,居然把她帶離了養老院!
到時就算警察找過來,也沒用了。
要是被霍子城帶走,後果……她不敢想。
她突然慌了,皺了下眉頭,深吸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她裝了這麼久的薄情,不能前功盡棄。
更何況,她還有最後一搏的機會……真逼急了,她隻能選擇同歸于盡!
“霍子城,我媽呢?”
話音落下,霍子城眼神猙獰,擡手狠狠一巴掌甩了過去。
清脆無比的聲音,在狹小的車廂内顯得異常清晰。
他的聲音帶着濃濃的警告:“閉嘴!”
蘇檸的腦袋被打偏到一邊,白皙的小臉瞬間變得紅腫,隐隐能看到五根紅手指印。
她舔了下被打破的嘴角,眼眸裡疼得氤氲出薄薄水霧。
她眼神憤恨地斜了眼霍子城:“霍……唔!”
霍子城直接用布團堵住了她即将出口的話,又用眼罩蒙住了她的眼睛。
蘇檸被推倒在座位上,他不耐煩地催促司機:“開快點!”
……
警局裡,接到蘇檸報警的小警員看了下時間,半小時已經過了,卻沒再接到報警電話。
他猶豫了下,還是給蘇檸撥了個電話,想确認一下她是否安全。
電話那邊傳來一道機械女聲: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小警員有點擔心,立刻找到蘇副所長,向他彙報了情況。
“這是我根據她提供的信息找出來的資料,我覺得她可能出事了,您看要不要派人去城東養老院附近看看?”
小警員邊說邊把蘇檸的資料遞給蘇副所長。
蘇副所長翻開資料看了眼。
蘇檸?!
這個名字他有印象,上次被她打傷的那個醉漢還在醫院躺着。
那個案子正是他負責處理的。
聽小警員彙報完具體情況後,他點了點頭:“既然她報了警,我們就應該重視起來,資料上有上次保釋她的聯系人,你趕緊打過去确認一下。”
上次保釋蘇檸時,是夜廷簽的字。
小警員立刻找到夜廷的電話,撥了過去。
……
會展中心正在舉行一場拍賣會,現場來了許多雲城名流。
秦斯越帶着夜廷坐在台下。
台上,主持人正在慷慨激昂地介紹一塊地皮。
夜廷感覺手機在震動,掏出來一看,來電号碼居然是110。
他詫異了下,立刻接了起來。
“夜廷先生你好,你有一位叫蘇檸的朋友剛才報警說她有危險,現在我們已經聯系不到她了,你那邊能試着聯系一下嗎?”
“好的,我馬上核實一下,謝謝。”
夜廷挂了電話,沒打擾秦斯越,悄悄找到蘇檸的号碼撥了過去。
提示已經關機。
他眉頭皺了下,又撥了吳經理的電話詢問。
得知蘇檸提前走了,他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難道蘇檸真出事了?
他看了眼正在舉牌競标的秦斯越,不敢再隐瞞,湊上前壓着聲音道:“越哥,蘇小姐好像出事了。”
秦斯越舉牌的手一滞:“怎麼回事?”
夜廷簡單彙報了下情況,秦斯越眉頭一緊,扔下競标牌起身出了會展中心。
夜廷跟在他身後,開始聯系警方。
“我這邊也聯系不到,根本不知道她去了哪裡。”
“蘇檸報警時說她在城東養老院,我們再聯系時她已經關機,所以我們懷疑她已經出事了。”小警員把大概的情況告訴了夜廷。
“麻煩你們派人幫忙找一下,我們這邊也會繼續找她。”
夜廷挂了電話,來到停車場,啟動車子快速駛入車流。
秦斯越坐在後排,給王姨打了個電話。
聽到王姨說蘇檸還沒回去時,他整張臉繃緊。
蘇檸會事先報警,說明某個地方或者某個人她明知道危險,但又必須要去見。
會是誰?
秦斯越思忖了下,翻開電話薄,找到好兄弟陸文昊的電話,撥了過去。
“越哥?”陸文昊很快接通。
“幫我查一個号碼,我要知道她今天所有的通話記錄,還有微信記錄,要快!”秦斯越一個多餘的字都沒給陸文昊,直接提要求。
陸文昊咂舌:“你這個要求……我需要一點時間。”
秦斯越怒道:“那還不快點去查,廢什麼話!”
他挂了電話立刻把蘇檸的電話發給了陸文昊。
另一邊。
蘇檸眼睛上的眼罩被扯掉時,她已置身在一個小屋子裡。
屋子很暗,鐵門緊閉,唯一的光源是牆壁上一個不大的排氣孔。
不等她多想,霍子城瘋了般抓住她的頭發狠狠往牆上砸。
“咚咚咚!”
每一聲,都仿佛是頭蓋骨和牆壁的絕狠較量。
蘇檸被砸的頭暈目眩,額頭上有溫熱的液體沿着臉頰滑下。
她被用力抵在冰冷的牆壁上,手反綁在身後根本動彈不了。
她微微喘息着,用盡全力才克制住眼底的憤怒。
盡管她早就知道霍子城恨她,但沒想到他會做的如此絕。
蘇檸擡頭看去,從排氣孔透進來的光線襯得霍子城那張臉陰森可怖,宛若一個魔鬼。
或許這才是真正的他,從前那個溫潤的男人根本就是假像。
蘇檸咬緊牙,讓自己的情緒盡可能夠平靜一點。
她越是表現得激烈,霍子城折磨她會更起勁。
霍子城揪住她的頭發用力扯向他,讓她看清楚他瞳孔裡的猙獰。
“你到底什麼時候和秦斯越勾搭上的?是不是早就給我戴綠帽子了?”
他一個巴掌狠狠煽到她完好的另一邊臉頰,用力掐住她的脖子:“說!是不是婚内就上了秦斯越的床了!跟自己老公的舅舅苟且,很刺激是吧?”
霍子城眼中的怒火與恨意越來越濃,手上的力道漸漸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