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蘭一個激靈,臉又紅了幾度,擡手摸到沙發上的窗簾遙控器,連忙放下窗簾隔絕一切。
“阿蘭,我愛你,自此以後隻有你!”
“我也愛你,你是我這輩子的唯一!”
從此以後,不管身體和靈魂,他們都将僅忠于彼此!
……
杭城,老城區。
藍色的施工擋闆将豐江醫院前後包圍,劃分出明顯的改造區域。
陸文昊在酒店短暫休整一夜,清早就趕來出席醫院的升級改建開工儀式。
這是關系杭城百姓民生福祉的大事,各路媒體早早來到現成架設好機位。
陸文昊一下車,立刻引來衆多記者地瘋狂跟拍。
他穿着身墨綠色的暗紋西服,高貴中透出些許不羁和叛逆,面無表情地從人前路過,修長雙腿律動出霸道總裁的氣勢。
“哇,好帥啊!”
“聽說還沒結婚呢!”
“真的嗎?真的嗎?求聯系方式啊!”
“……”
人群中爆發出驚呼,漸漸彙聚成垂涎的讨論。
陸文昊目不斜視,在工作人員的指引下直接步入儀式現場。
他不喜歡這些花裡胡哨的場合,隻想快點結束辦正事。
但顯然,杭城衛健委的領導不這麼想。
引進外地資本助力本地醫療改革,一出手就是五間醫院的重裝升級,他們必須要讓所有人都看到政府為人民做的實事。雖然沒出錢,但至少他們在政策和辦事流程上全部給陸氏的資金開了綠燈。
“感謝陸氏的資金和管理技術支持,期待在不久的将來這五間醫院會為杭城百姓帶來的醫療便捷和醫療水平提升……”
聽着衛健委主任長篇大論的講話,陸文昊不悅地皺了皺眉頭。
朱駿會意,立刻沖台上的主任指了指自己手上的腕表,示意他時間緊張。
主任不以為意,但看到陸文昊那張沉着的臉,立刻加快語速:“下面,我們就請陸總為我們這個改建項目落下第一鏟,開工大吉,事事順利!”
有禮儀恭敬地請陸文昊起身,将他帶到準備好的沙堆前,遞上綁着紅綢的鏟子。
陸文昊接過鏟子,象征性地在上面鏟了一下:“開工大吉,事事順利!”
随着他拿起鏟子示意,其他出席儀式的杭城領導也人手一把鏟子,都在沙堆上鏟了一下。
基本上跟開業剪彩一個意思,數得上号的,誰都想來沾個邊。
“好!”
現場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和叫好聲。
陸文昊耐着性子和衆人拍了幾張照片應景,正準備告辭離開,記者們突然蜂擁而上。
“陸總、陸總,您也講兩句呗?”
“您為什麼想到要投資改造我們杭城的醫院,這其中有什麼緣故嗎?”
“陸總,都知道你們陸氏做的是高端醫療,聽說這五間醫院您會做平民醫院,是真的嗎?”
“……”
記者推搡着争先恐後,誰都想拿到個專訪資格或者後續報道,實在不行多問幾個問題也好。
一時間,陸文昊周圍被擠得水洩不通,場面極度混亂。
朱駿趕緊擋在陸文昊身前,拼命把人往外推:“别擠别擠,我們陸總稍後會開新聞發布會統一公布。如果你們想做專訪,可以找我預約時間,我們陸總今天還有事,麻煩讓讓!”
他已經盡量大聲,可話一出口瞬間就被周圍七嘴八舌的問題蓋住。
推開左邊,右邊的人又擠了上來。
推開右邊,左邊的人又湧了上來。
就在朱駿不知所措的時候,人群中突然爆發出一聲尖利的喊叫。
“陸總,小心!”
巨大的聲音帶着驚恐,立刻就讓喧嚣的場面安靜下來。
然而就在衆人面面相觑,尋找聲音來源的時候,一個帶着口罩鴨舌帽的人飛快舉刀刺向了人群中的陸文昊。
雪亮的匕首在陽光下泛着寒意,以銳不可當之勢直沖陸文昊兇口。
電光火石之間,一道纖細的撞開人群,從側面撲到陸文昊身前,以自己的後背做盾,替他擋住了那一刀。
匕首插進女孩後肩的同時,陸文昊看清那張護在自己身前的臉。
是花胡蝶!
看着她吃痛悶哼出聲,臉色一瞬慘白。
陸文昊眼底劃過一抹痛色,雙手托住花胡蝶的同時,擡腿一腳将行動的人踹了出去。
“啊!”
人群驚叫散開,那人狠狠摔在地上。
鴨舌帽滑落,是個留着長發的女人。
朱駿和保安反應過來,立刻撲上去将女人按住。
女人沒了兇器,扭動着身體在地上掙紮謾罵:“黑心資本家,不得好死!搞什麼冠冕堂皇的慈善,根本是借機斂财,不顧醫院員工死活,無良無底線……”
記者反應過來,瘋狂拍照錄像。
陸文昊顧不上其他,抱着花胡蝶就往最近的醫院趕:“來人,開車,快開車!”
本來是由衛健委牽頭的大型醫療項目,現場應景地準備了救護車醫護人員。
很快,花胡蝶就被送上了車。
但那女人是拼盡全力的一刺,匕首幾乎整把沒入了她的肩背位置。
“陸總,太深了,拔出來一定會打出皿,必須盡快去醫院。”醫生檢查後道。
陸文昊咬牙,眼裡全是皿色:“那還不開車!”
“是是。”醫生忙不疊應聲。
他指揮着司機開車,護士給花胡蝶帶上氧氣和監護儀器,自己則親自打電話聯系醫院急診準備。
花胡蝶趴在窄床上,疼得說不出話,蒼白的額上全是冷汗。
陸文昊看在眼裡,又氣又急:“你說你是不是傻?我這麼大個大男人,用得着你幫我擋刀?平時沒腦子就算了,這個時候還沒腦子,你是想把自己蠢死嗎?”
花胡蝶艱難地喘了幾口氣,斷斷續續道:“我都……這麼疼了……你能不能……别罵我了……”
嬌嬌軟軟的聲音,像隻虛弱的小貓,再加上那雙蓄滿淚水的眼,陸文昊的心瞬間揪緊,莫名想給自己兩個耳光。
他在做什麼?
她不顧自己的性命沖出來救他,而他卻在兇她!
窒息的心疼感傳來,陸文昊煩躁地抓了抓頭發,轉頭對醫生道:“還有多久?準備好了嗎?”
醫生被暴躁的低氣壓吓得瑟瑟發抖,縮着身體連連點頭:“準備好了,都準備好了,馬上就到。”
說話間,車子在醫院急診門口停下。
早就準備好的醫護人員推着床沖了過來,接應、過床、檢查……
很快,花胡蝶就被送進了急診處置室。
急診科主任确認過檢查結果,戴上有套,有條不紊道:“還好,沒有傷到動脈和骨頭。我們現在先為她拔出匕首,接着再為她進行縫合。這麼深的傷口,可能需要縫兩層。”
“兩層?”陸文昊震驚:“那得多疼啊!”
“放心,我們會先給病人進行局麻,整個縫合的過程不會很疼。”
陸文昊剛要松口氣,就聽花胡蝶弱弱道:“我……麻藥過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