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我又不是你小工?”想到他今晚救了自己,花胡蝶緩和語氣:“不用出去買新的,這裡配了洗烘一體機,放進去洗一下就好了。”
“外套可以,但裡面的不行。”陸文昊隐晦道。
花胡蝶眨眨眼:“襯衣嗎?哦,我知道了,很貴,需要手洗是吧?沒問題,我親自給你洗!”
她說着就要去浴室拿,陸文昊急忙擋住,咬牙道:“不是,是更裡面的!”
花胡蝶一愣,旋即就反應過來:“内褲?欸,你直說呀!男子漢大丈夫,這有什麼好扭捏的……”
陸文昊無語:“你倒是說的理直氣壯,這是給多少人買過,臉皮都練這麼厚了?”
花胡蝶莫名其妙:“誰不穿内褲啊?”
雖然男女有别,但男女都是要穿内褲的!
“改天我來大姨媽,你替我去買衛生巾的時候再不要意思也來得及!”
不以為恥反以為榮,還好意思調侃他?
陸文昊氣結:“行行行,知道城牆轉角都沒你臉皮厚,趕緊給我買去。我下面還空着呢!”
“行。”花胡蝶爽快答應:“樓下就有24小時便利店,你穿多大号?”
“最大的!”
“嗯?”花胡蝶微怔,上下打量他一眼:“你又不胖,需要那麼大?185應該就可以了吧?”
陸文昊閉了閉眼,咬牙道:“腰圍差不多,但前面要大點那種!”
“前面?”花胡蝶愣了下才反應過來,忍不住往他中間看了眼:“沒看出來啊,還要最大的呢!”
趕在陸文昊發火之前,她笑着跑了出去。
陸文昊聽着走廊上回蕩的笑聲,氣得咬牙切齒。
這是個女人嗎?
不,絕對不是!
這麼多年他對女人都沒有任何感覺,剛才卻突然就對她那樣了?
難道這麼多年他一直喜歡的是男人,對男人才會心動?
想到這種可能,陸文昊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全身惡寒。
意外,絕對是意外,是那玩意寂寞久了抽了風!
很快,花胡蝶折返回來,将嶄新的盒裝内褲往陸文昊懷裡一丢:“沒事我走啦!”
陸文昊嫌棄地将行李箱往她手裡一塞:“不送!”
他們誰也沒有留意到,陸文昊垂下的睡袍腰帶剛好挂在了行李箱的卡通挂鈎上。
“切!”
花胡蝶冷嗤,拉着行李箱走出兩步,忽然感覺手上一緊,好像箱子被什麼拉住。
她下意識回頭,就見陸文昊睡袍一下子敞開來。
陸文昊正看着内褲廉價的包裝,忽然感覺腰上一緊,接着就是一松。
他垂眸,就看到自己睡袍一下子敞開,而腰帶的另一頭在花胡蝶那邊
全被看到了!!
他震驚地瞪大眼,小一秒猛地拉上睡袍捂住自己的下身:“流!氓!”
花胡蝶回神,猛然拆下睡袍腰帶往地上一扔,拖着行李箱拔腿就跑。
眼見房門快關上,陸文昊剛要松口氣,花胡蝶忽然從門縫中探出頭。
“其實也就一般般啦,并沒有很大。你說要最大的,特意給你買了歐美版,要是太大你自己縫一下喲!”
陸文昊:!!!
他要瘋了!
這女人,能不能要點臉!
而且,他明明就很大很厲害的好嗎?
等着,他早晚要讓她嘗嘗自己的厲害!
這念頭在腦海中一閃,陸文昊連忙搖頭驅散。
不對不對,這玩意怎麼讓她知道……
瘋了,他一定是瘋了,被這個不要臉的女人逼瘋了!
這一夜,陸文昊陷在光怪陸離的夢中,沒有睡好。
翌日一早,他就被客房服務的敲門聲叫醒。
“先生,您的衣服洗好了。”
陸文昊拿進來,換上。
今天是wov正式簽約收購騰飛的大日子,他必要打起十二分精神。
看着鏡子裡帥氣地自己,他自戀地啧啧兩聲:“雖然臉上的傷稍微有點影響形象,但好在小爺天生底子好,瑕不掩瑜。”
“笃笃。”
正想着,敲門聲再次響起。
陸文昊打開門,就見花胡蝶焦急地站在外面。
“家裡有點急事,我先回去了。”
她手裡拖着行李箱,不等陸文昊回答轉身就走。
“你爸媽還是花羽?出什麼事了?”陸文昊不由地關切道。
花胡蝶沒回頭,背着手沖他揮揮手:“都不是,我自己可以搞定,你忙你的,别擔心。”
陸文昊還想問清楚,但花胡蝶已經跑沒影了。
他看着空蕩蕩的走廊,心裡隐隐有些失落。
這小沒良心的,跟他還藏着掖着!
算了,不管就不管,他還省事了呢!
陸文昊心裡這樣想着,身體卻很誠實地拿出手機,撥通助理朱駿電話:“花胡蝶回杭城了。她家和花羽的情況你幫我關注一下。”
……
騰飛集團,大型會議室。
喬國棟坐在主位上,整個人瘦了一大圈。早前定制的西服空蕩蕩地挂在身上,像個幹瘦邋遢的老頭子,再沒有之前的意氣風發。
陸文昊正要上前打招呼,就見前排位置一個男人站了起來,正是蔣丞彬。
“彬哥,你怎麼還親自過來了?”
蔣丞彬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笑意溫潤:“楠楠說你一個人過來辛苦,讓我過來看看。”
陸文昊環顧四周,這才發現周圍的安保和新聞媒體都是特别安排過的,立刻感激地深鞠一躬:“謝謝哥!讓哥費心了。”
蔣丞彬輕笑:“都是自己人,不用這麼客氣。真算起來,要說謝謝的那個人是我才對。”
加過國家的科技發展項目後,蔣丞彬才是代表國家出面的實際控制人。
“嗨,那有什麼的,都是為國家做貢獻,能有這個機會,我們也覺得驕傲!”
這話,陸文昊是真心的。
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讓他看到太多民生多艱,生活不易,對于他這樣衣食無憂的人來說,賺錢的意義應該不僅僅停留在裝!逼上。
“不錯,有覺悟!”蔣丞彬贊賞地拍了拍他的肩:“作為感謝,我可以告訴你一個關于你小女朋友的情況。”
陸文昊耳根微紅:“哥,都說她不是我女朋友了,咱們不開這種玩笑。”
蔣丞彬笑笑,沒有拆穿:“花小姐的畫畫得很好,真的可以做到以假亂真。但這種頂風作案的事情能不做還是盡量别做,一旦被冷大師發現,很有可能會被追責。”
陸文昊僵住,聲音不自覺地壓了壓:“所以,那些畫都是假的?她這麼做就是為了騙錢?”
花羽出事,他知道她缺錢,可之前花爸住院的時候也沒見她這麼铤而走險啊!
蔣丞彬略微思忖,搖搖頭:“我看她的樣子,不像是單純為了錢。如果是為了錢,那昨晚她就會趁機把畫賣給我,而不是直接送給我。冷大師的畫送到拍賣行,每幅都是百萬起步,三幅少則幾百萬,多着上千萬。這種一夜暴富的機會,真是騙子的話肯定會牢牢抓住了。”
“所以,你昨天那麼說,真的隻是給她遞台階?”陸文昊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