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馬？”菲利普震驚：“同一時間不同地點？是你們z國武術中的分身術嗎？”
秦斯越一怔，加重語氣：“你可以這麼認為，切記仔細甄别，不要漏掉任何一個畫面。”
“是。”菲利普鄭重應聲。
挂斷電話，秦斯越點到那段音頻，将手機遞給夜廷：“你仔細聽一遍。”
夜廷煞有介事地掏了掏耳朵，才小心地按下播放鍵。
車内一片寂靜，隻有蘇檸和姜玫的聲音緩緩流淌。
播放結束，夜廷好一會兒才回過神：“難道蘇小姐真不是您一直要找的人？”
這段音頻的背景音幹淨，對話聲音清亮，而且前後完整，可不像是剪輯僞造的。
秦斯越皺眉：“如果這段對話是真的，那當年我兩次見到，長得一模一樣的應該是兩個人。”
“啊？”夜廷驚掉下巴：“您是說，這跟栽贓陷害蘇小姐的人有關？”
難道這世上真有兩個蘇小姐，而且在三年前就同時出現了？
秦斯越側眸，冷睨他一眼：“我是問你覺得這段錄音是從哪來的？”
夜廷連忙分析道：“屬下覺得……屬下覺得最有可能應該是姜小姐家。”
“第一，錄音裡沒有雜音，說明環境安靜，肯定是在室内。第二，兩個人的狀态特别放松，沒有任何避諱，可見肯定是他們非常熟悉的地方。
“當然，在水杉國際蘇小姐應該也會這麼放松。但這幾天屬下還在反複核查圖紙被盜的視頻，如果是在家裡，屬下應該會看到聽到。”
夜廷越說越覺得自己條理清晰：“至于是誰錄的音？蘇小姐肯定不可能自己錄自己，那麼就隻能是姜小姐？”
秦斯越擰眉看着他，沒有說話。
夜廷愣怔了一瞬才反應過來：“明白，查，屬下馬上查！”
秦斯越靠着椅背，轉眸看向窗外：“開車，先去醫院。”
“是。”夜廷應聲，發動車子。
車窗外，雲城著名的雙子塔閃過。
秦斯越眉心深鎖。
世界很大，有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不奇怪，但奇怪的是那個人如影随形的出現在小傻瓜身邊……
他想了想，拿出手機，再次點開那段錄音。
聽着聽着，他菲薄的唇角忽然勾了起來。
夜廷一邊開車，一邊從後視鏡偷瞄着越哥的情況。
見狀，吓了一跳。
這莫不是氣出毛病來了？
他抿了抿唇，小心翼翼問：“越哥，您别生氣！蘇小姐肯定不是故意騙您的。說不定她自己現在也是懵的，換成是我，我也懵！誰能想到這世上有個跟自己一模一樣的人，還好像影子似地跟在身邊，自己卻完全不知道呢？越……”
“閉嘴！開車！”秦斯越冷聲打斷：“你哪隻眼睛看到我生氣了？”
錄音裡蘇檸說的很清楚，她會告訴他。
“哪怕他喜歡的人真的不是我，我也要告訴他。我不想騙自己，更不想騙他！”
那樣堅定的聲音，那樣一往無前的勇氣，即便可能失去一切，她也毫不退縮。
真是個小傻子！
夜廷讪讪地扯了扯嘴角：“不、不生氣就好。蘇小姐肯定是因為太在乎您，怕失去您，才會一直沒說的。”
秦斯越冷哼一聲：“用你多嘴？開好你的車！”
話雖然不耐，但語氣并沒有多嚴厲。
夜廷暗松口氣。
這樣子，确實不是生氣。
隻是現在抄襲的事情沒有解決，小姐被綁架的事情也沒找到确切線索，要是蘇小姐這邊再出點什麼事……
夜廷隻要想到這種可能，就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加重了踩油門的力道。
……
醫院，vip病房。
秦斯越剛走到病房門口，就見門從裡面打開，秦斯元走了出來。
看到秦斯越，秦斯元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将他拉到一邊：“雖然你及時做出補救，但飛鴻的事情對正陽多少還是有些影響。我們一直瞞着，卻還是被爸知道了。他現在剛吃了降壓藥，情緒平複一點，你待會兒進去，再好好安撫一下。”
他沒有說秦正陽發了好大的火，隻是皿壓飙升這點就足夠讓人擔心了。
秦斯越點頭：“謝謝大哥。”
秦斯元目光擔憂，但終究沒再說什麼，隻是歎息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吧。”
秦斯越微微颔首，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轉身，進了病房。
秦斯元看着房門合上，嘴角陰鸷地勾了勾。
父親指望你回來力挽狂瀾，看來不過是加速公司破産罷了。
……
病房裡。
白思卉剛安撫秦正陽躺下，見到兒子進來，立刻激動地站了起來：“阿越……”
意識到這裡是病房，當着秦正陽的面，她連忙壓住情緒，無聲問：“怎麼樣了？”
秦斯越給了她個安撫的眼神：放心，一切都在進行中。
白思卉眼圈瞬間就紅了。
這幾天她總是做噩夢，一會兒夢見阿蘭被虐待，一會兒夢見老公的病情加重……
可偏偏，她身邊連個可以說話的人都沒有！
秦斯越握着她的手，淡笑開口：“爸的皿壓不就是高了點？他身體好着呢，不會有事的。”
這話一語雙關。
白思卉定了定神，點點頭：“恩，你回來媽就放心了。”
病床上，秦正陽緩緩睜開眼。
睨着兒子冷哼一聲：“呵，這就是你不讓我管、不讓我擔心的結果？你是不是打算等正陽被你折騰沒了，你才拿出你給我準備的驚喜？”
白思卉連忙連忙附和地瞪兒子一眼：“你看看你幹的好事！”
不等他開口，她就轉頭安撫老爺子：“你也别生氣，阿越做事向來有分寸，你就放心養病好了。你看看他，風塵仆仆，眼底全是青烏，肯定是又忙又累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但還惦記着過來給你彙報呢！”
秦正陽神情略微緩和，看向兒子的目光裡也有了幾分心疼。
秦斯越挑眉淺笑：“沒有媽說的這麼誇張。反正我們是有言在先，哪怕真的看到正陽倒了，您老也不許動怒不許擔心。怎麼，才這麼點開胃菜，您老就着急了？”
他語氣輕松，帶着幾分戲谑。
秦正陽被堵得又氣又無奈：“你這臭小子，明明心裡有成算，就不能給你爸我也來顆定心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