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西正專心對付着他小腹處的紅酒漬,随口道:“您問這個幹什麼?難道真對我們小姐有意思?”
蔣丞彬輕笑:“她那樣的人,整天不是戴着面紗就是戴着口罩肯定很醜吧?是不是不故弄玄虛連男朋友都交不到?”
放屁!
要不是為了你這個渣男,她用得着每天帶口罩面紗,還玩cosplay嗎?
凱西忿忿地腹诽着,手上的力道不自覺加重,一個不小心就将冰冷的濕毛巾按在了蔣丞彬小麥色的腹肌上。
“嘶!”蔣丞彬猝不及防倒吸一口涼氣。
凱西連忙縮手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心裡卻忍不住感歎:手感還是那麼好啊!
蔣丞彬看着她耷拉着腦袋,一抹紅暈悄然從臉頰蔓延到耳根,心情頓時愉悅起來。
他沒有說話,而是從下往上一顆顆解開襯衣扣子,等凱西發現的時候,他已經隻剩下領口那顆扣子還扣着。
“您……您這是幹什麼?您别亂來啊!”她慌亂道。
蔣丞彬笑着解開最後一顆扣子,将襯衣脫下來丢給她:“這樣,好洗。”
襯衣輕飄飄的落在臉上,凱西又聞到了熟悉的味道。
是蔣丞彬沒錯了,絕對是他!
她暗松口氣,又忍不住失落。
她認出了他,可他似乎并沒有認出她。
她剛要轉身去洗衣服,手腕卻被攥住。
“繼續擦。”
“嗯?”凱西回頭,詫異地看着他:“脫下來了,沒有了啊?”
這還要她往哪擦?
她沒有問得這麼直白,但蔣丞彬卻做得很直白。
他直接拉着她的手,往下拉:“這裡,不擦了嗎?”
凱西的臉騰地爆紅。
她用力地抽回手,轉身要走,卻被蔣丞彬從後面抱住。
下一秒,她隻覺雙腳離地,等到反應過來,已經被放到了盥洗台上。
“你、你要幹什麼?”她緊張地想要逃走。
可男人有力的臂膀如鋼似鐵地按在她身體兩側,如同圈禁般讓她動彈不得。
蔣丞彬笑着,俯身吻住她的唇,帶着甘醇酒香的氣息瞬間将她包裹。
“唔……”
凱西愣住,不敢置信地瞪着他。
蔣丞彬毫不在意,甚至邪魅地在她唇上親了下,低低道:“不但很香,還很甜!”
凱西隻覺得皿液沖上腦門,整個人都要炸了。
流氓、渣男、登徒子……
無數罵人的話在她腦海中盤旋,最終化成一記傾盡全力的耳光。
這個王八蛋!
她為他絞盡腦汁嘔心瀝皿,知道他愛國是國家的人,拿着錢到處搜羅國寶想盡綿薄之力,希望能站在離他更近的位置,甚至不惜以身犯險!
可他呢?
他在假公濟私到處泡妞,連她這種容貌平平的“傭人”他都不放過!
可她的手還沒落到他臉上就被握住。
蔣丞彬将她的手拉到唇邊,懲罰似地咬了一口,目光直勾勾地看着她愠怒的小臉:“生氣了?如果我沒猜錯,你現在心裡肯定在罵我是流氓是禽獸?”
凱西掙脫不掉,隻能惡狠狠地瞪他。
蔣丞彬臉上的笑意更深:“可事實上,明明是你先勾引我。現在又想玩欲擒故縱的戲碼嗎?”
凱西氣結:“你胡說,我什麼時候勾引過你?”
蔣丞彬笑,攥着她的手略微放松:“從我下車開始,你就一直用愛慕的眼神偷看我,真當我不知道?”
“我說你看着眼熟的時候,你明明心都要跳出來卻還要假裝冷靜,不是欲擒故縱是什麼?”
“我跟你們小姐說話的時候,你又不停用充滿愛慕的眼神看我,試圖在我身邊刷存在感,不就是為了到我身邊伺候嗎?”
“一個女傭,渾身香味地招待客人,還把酒灑在客人這麼重要的的部位上,不是想勾引又是想什麼呢?”
說話間,他似有所指看向了自己身下,那裡還殘留着大團深色的紅酒漬。
凱西循着他的視線,又看到那凸起的關鍵部位,剛剛因為憤怒而平靜下來的面色頓時又紅了起來:“我沒有!我、我一開始就是想看看讓我們小姐這麼重視的貴客到底長什麼樣子,後來看到您長得英俊陽剛,就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雖然您是男的,但有魅力就是有魅力,我欣賞您多看了兩眼并不代表我就對您有那些龌龊的心思。”
對,就是這樣了。
凱西越說越覺得有道理,頓時理智氣壯:“再說,您的身份如此尊貴,難道沒有自己的原則底線?難道您對随便什麼女人都來者不拒嗎?就算是别人主動投懷送抱,您也應該堅守自己的原則,不是嗎?”
“我的原則,就是不能讓美女傷心。”
蔣丞彬好整以暇地欣賞着她的表情:“男歡女愛這種事,最重要的底線不就是兩情相悅?你被我的魅力征服,我饞你身上的香味,大家各取所需享受快樂,不對嗎?”
說話間,他湊到她柔軟的脖頸處深深地吸了一口:“是真的很香啊!”
灼熱的氣息熨燙過肌膚,帶着醉人的酒香,凱西忍不住打了個哆嗦,身體酥軟。
他是懂她的敏感點的。
可是,現在的他不是他,她也不是她!
她認出了他,不知道他有沒有認出她……
凱西覺得自己的腦子都要被攪糊塗了。
她想要推開他,卻再次被他吻住。
“唔……”
凱西用力地掙紮推搡,可她的力氣怎麼會是他的對手。
他長臂收緊,将她嵌入兇膛。
那裡沒有衣料的阻隔光潔滾燙,她甚至能感覺到他兇腔裡的心跳。
“咚咚……咚咚咚……”
那麼強壯,那麼有力,震蕩着她的耳膜也震蕩着她的身體靈魂。
呼吸被掠奪,身體被侵略,凱西緊繃地身體漸漸放松下來,隻剩下予取予求。
不管在這麼時候遇到這個男人,她都是砧闆上的魚肉,逃不掉的!
卧室裡,莉莉和管家聽見裡面越來越激烈的聲音都紅了臉。
莉莉強忍着笑意,推着管家出去,輕手輕腳地鎖好房門:“告訴他們,二樓現在是禁地,誰也不能上來打擾。”
管家老臉通紅,欣喜又擔憂:“這真是小姐看上的男人?不會是誤會什麼的吧?他到底知不知道裡面的人是小姐啊?如果不知道的話,他對個女傭都可以這樣,這人品是不是也太差了?”
莉莉安撫地拍了拍管家的肩膀:“您就放心吧!現在的年輕人玩的都是這一套,高端的獵人往往是以獵物的方式出現的。”
“獵物?獵人?”管家呢喃着,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你是說表面上是胡克先生對小姐怎麼樣,事實上原本就是小姐想對胡克先生怎麼樣?”
“誰知道呢,說不定是他們互相設計?”
莉莉諱莫如深地笑了笑:“小姐看上的那位蔣先生,可是非常非常非常聰明的。小姐能看穿他的身份,他能看不出小姐的身份?以他的能力,這座莊園裡的所有人恐怕早就被他查了個底朝天,不過是将計就計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