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傑森搖頭,面露驚恐:“陸總,我們給,您要什麼我們都給……”
其他人雖然聽不懂陸文昊說了什麼,但看傑森和表情和周圍的狀況也猜到八九,急忙跟着道歉求饒。
陸文昊沒有理會他們,跟警方負責人交代兩句,徑直轉身離開。
過道上。
羅恩一見陸文昊出來,立刻豎起大拇指:“沒想到你看着不靠譜,辦起事來竟然這麼厲害!用你們z國話說,這是不是就叫大于弱智?”
“那叫大智若愚!”陸文昊無語:“不會說話就别說話,否則将來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羅恩讪讪地吐了吐舌頭,跟上他的腳步:“昊哥,我們這麼快就辦成這件大事,怎麼你看起來還是不高興呢?”
陸文昊想到那個短信,心裡有事一陣煩躁。
他倒是想高興,但高興不起來啊!
這麼長時間以來,花胡蝶除了例行公事跟他彙報老爺子的情況,就沒有一句多餘關心的話。
難得今天有個“小年快樂”,結果還是因為那個姓紀的小白臉!
羅恩見他不說話,又自顧自開口:“我之前還以為你沒心沒肺,想不到心機也這麼重。不過今天這手,确實玩的漂亮!”
“呵!”陸文昊冷笑:“這算個球!你以為我們wov三人組這些年隻有技術厲害嗎?不!我們當初選擇在國外創辦并且發展上市,不是覺得國内環境不行,而是一開始就打算将自己置身刀山火海,見見這商場的财狼,會會這資本的虎豹。他們這點東西,我們十幾歲就領教過了。”
羅恩看着他傲嬌的樣子,忍不住抿唇竊笑:“昊哥,我們都這麼熟了,你就别把自己說得那麼偉光正了。你做這麼多事,不還是為了個女人嗎?”
陸文昊一噎,佯裝鎮定地清了清嗓子:“什麼女人,哥是那麼膚淺的人嗎?我這是為了我們陸家的聲譽!她畢竟是我未來妻子,哪怕隻是名譽上的!要是被人知道我們陸家的親家被人設計破産,我們陸家的面子往哪放?他們可以不要面子,但我們陸家不能不要!”
羅恩撇嘴,明顯不信:“你就裝吧!我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候!”
這小兔崽子,還真是知道哪疼往哪捅刀子啊!
陸文昊無奈,一巴掌拍在他後腦上:“閉嘴!還想不想找冷大師了?”
“想!”羅恩立刻來了精神,身體繃得筆直。
“想就對了!按計劃準備,我處理完這裡的善後就立刻出發。”
“明白!”羅恩激動地做個“ok”的手勢。
想到什麼,他又往陸文昊身邊湊了湊,暧昧地眨眨眼:“昊哥,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找冷大師也是為了那位未來嫂子吧?”
陸文昊被戳中肺管子,勉強地繃着笑意:“哥就不能是為了你嗎?當時一時沖動答應你,要是答應你又做不到,你姐夫還不收拾我?”
這個理由,牽強到有點沒面子。
陸文昊頓了頓又補充道:“我可不是怕他,隻是尊重他。畢竟他現在是當爹的人,身體也才剛好沒多久,我這個做弟弟的自然要替他分憂,給足他面子。”
羅恩恍悟地點點頭,豎起大拇指:“昊哥,我要向你學習!等你當爹的時候,我也會這麼給你面子的!”
“呃……”
陸文昊怔住,腦海中不自覺腦補出自己當爹的樣子。
他的孩子,會是像子幸樂樂那樣的小神童,還是像家裡那幾個熊孩子的搗蛋鬼?
不,他還是更喜歡笑笑那種,貪吃愛笑香香軟軟的小姑娘!
不知道他的基因,有沒有可能跟越哥一樣生個雙胞胎三胞胎之類的呢?一下子就兒女雙全一步到位……
想到兒女繞膝,左一個叫“爸爸”,右一個叫“爹地”的畫面,他忍不住笑起來:“嘿嘿、嘿嘿嘿……”
羅恩仿若福至心靈,一下子就猜到他在想什麼,笑着打趣道:“昊哥,你這是生了幾個啊?”
陸文昊回神,尴尬地清了清嗓子:“滾!哥還是孩子呢,生什麼孩子,當什麼爹!”
話落,他又忍不住在心裡腹诽。
如果非要當的話,那也不是不能勝任!
畢竟像他這麼優秀的全才,有什麼是勝任不了的呢?
……
轉眼就到除夕。
一大早整個城堡就忙碌起來。
蘇楠看着二老帶着三個小家夥和四寶在院子裡裝飾彩燈和花球,不自覺嘴角上揚。
她拿出手機,撥通姜玫電話:“怎麼樣?白醫生的檢查結果出來了嗎?”
“出來了出來了!”姜玫聲音輕快,透着雀躍:“主任說他各項指标都恢複得很好,情況已經基本穩定。隻是躺的太久,還需要住院一段時間複健幫助更快恢複!”
三天前,白澤言醒了。
在醫院的安排下,給他做了個詳細的全身評估。
電話裡,姜玫的聲音裡是掩不住的喜氣:“主任還答應我今天可以帶他出來過年,隻要晚上把人送回來病房睡覺就行。我現在渾身上下充滿了力量,感覺能帶他周遊四海!”
蘇楠被她的形容逗樂,打從心裡替好姐妹高興:“恭喜恭喜,終于守得月開見月明!下一步我是不是就等着吃你們的喜糖了?”
“快了快了!”姜玫爽朗地笑道:“我先去給澤言收拾東西,回頭見面細聊!”
真要舉行婚禮,她還有很多地方要像姐妹取經呢!
兩人互道了新年祝福,蘇楠才挂斷電話。
一轉頭,她就看到秦斯越走了過來。
她放好手機,自然地挽住他小臂:“跟阿蘭聯系了嗎?怎麼說?”
秦斯越不悅地呼出口氣:“昨晚去椰城出差了,年後才能回來!美其名曰是為了公司,我看她就是故意的!之昱也是,都這把年紀還說什麼慢慢來,我要是他就直接把阿蘭綁回來結婚!”
“你以為他不想?可阿蘭那性格,是能硬來的?”
蘇楠安撫地拍了拍他的胳臂:“感情的是還得他們自己解決。待會兒收着點你的脾氣,别讓媽起疑再跟着擔心。徐少是個有分寸的人,會照顧好阿蘭的。”
白思卉一直不知道秦思蘭卵巢早衰拒絕徐之昱求婚的事,除了必要的工作,她現在最大的樂趣就是為女兒準備嫁妝了。
秦斯越歎口氣:“隻能這樣了。”
……
郊外,一座古色古香的徽派宅院。
寬敞的房間裡,熱氣氤氲,蠟香袅袅。
徐之昱褪去一身高定,穿着藏藍色的傳統布衣,宛如一位複古工匠,他認真而緩慢地将一勺勺滾燙的蠟油倒入上寬下窄的圓柱形模具中。
收尾時,一滴蠟油落在他扶模具的手上,炙熱的溫度立刻讓他瑟縮了下。
“小心!”
關切的女聲響起,伴着一抹窈窕的身影推門而入,迅速沖到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