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放學劉思穎和田雪萌推着自行車出了校門。
田雪萌憂心忡忡道:“穎,這個周晨一下午都沒跟你道歉?”
劉思穎微微一笑:“放心吧,他那個人我太了解了,就是一塊狗皮膏藥,甩都甩不掉的。”
“那行吧,明天見。”
“明天見。”
跟田雪萌道别,劉思穎騎上自己的粉色自行車,想要抓緊回家,去看晚上熱播的:藍色生死戀。
她挺着柳腰,秀發随風飄揚,沐浴在夕陽下,那一刻宛如電影裡的女主角。
引得不少男同學回眸。
劉思穎嘴角含笑,十分享受這種被關注的眼神,在她眼裡自己就是韓劇裡的女主角,理應備受矚目。
隻可惜好景不長,到了一個路口,劉思穎的車鍊子突然掉了。
大好心情頓時煙消雲散。
把自行車停在路邊,劉思穎看着滿是髒兮兮的鍊條頓時柳眉倒蹙。
這種肮髒的活,完全不是自己應該幹的。
就在這時,周晨騎着自行車一頓猛蹬,嘴裡哼着小曲。
如今重活一世,不僅自己年輕了,就連爸媽也年輕。
他現在隻想早點回家,看看自己爸媽。
劉思穎見他那副吊兒郎當樣子,頓時一陣鄙夷,竟然還跟蹤自己。
周晨見到劉思穎,這小丫頭在站在路邊幹什麼呢?
心中不免有些好奇。
一腳刹車停在了她的旁邊:“劉思穎?你這幹啥呢?”
“周晨,你要是想跟我道歉就道歉,用得着使這麼低劣的手段嗎?”
劉思穎翻了個白眼。
周晨一臉懵逼,撓了撓頭:“我咋了?”
“咋了?我車鍊子是不是你做的手腳?”
劉思穎雙臂抱肩,眼神銳利無比,仿佛洞穿了他的把戲:“把我車鍊子弄壞,故意制造偶遇,你可真幼稚。”
周晨聞言嘴角微抽隻感覺一陣惡寒。
這家夥是有迫害妄想症不成?
“你戲也未免太多了吧!我每天放學都走這條路,而且我晚上在教室打掃衛生,根本沒時間拆你的車鍊子。”
劉思穎輕蔑道:“呵......”
“那你在這等我幹什麼?不就是想讓我求你幫忙把車鍊子按上嗎?”
周晨搖了搖頭:“不是,我在等紅綠燈。”
“哎呀,綠燈了,我先走了。”
劉思穎氣得要死,冷聲喝道:“你給我站着,現在立刻馬上給我把車鍊子按上。”
“我沒時間。”
周晨頭也不回蹬上自行車,揚長而去。
“你......”劉思穎指着他的背影,咬牙切齒。
心中笃定就是周晨拆了自己的車鍊子,被自己拆穿後落荒而逃。
真是個卑鄙小人,他要是敢承認,自己還能高看他幾分。
就他這種垃圾還想追自己,做夢去吧。
罵歸罵,劉思穎還是得拿着小木棍扒拉車鍊子......
周晨騎着自行車,到了翻鬥花園小區。
就看到一個身穿校服,背着粉色書包的女生站在門口。
正是自己的班長。
“周晨。”唐婉連連揮手。
“班長,你咋跑到這來了?”周晨不解的問道。
唐婉從書包裡取出數學書:“周晨,你說的那道題,我做出來了。”
“啊?”
周晨嘴角微抽:“班長,你明天再給我講就行了,不用特意跑一趟吧?”
“不行,你看着......”
唐婉眼神堅定,拿出筆給他講解道。
兩人坐在門口的石墩上,研究了半天。
路過的買菜阿姨都是連連贊賞:“這麼愛學習的孩子不多見了,真是好樣的。”
周晨聞言翻了個白眼。
随着唐婉的講解,周晨頓時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數學就是這樣,一法通萬法,雖然這題不是高考原題,但會了這道,他已經知道怎麼做最後一道大題了。
“班長,可以啊。”周晨給她豎起了大拇指。
唐婉臉上也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對了,班長你家離這挺遠的吧?一會咋回去?要不要我送你?”周晨問道。
唐婉怎麼說也是為了自己的事,專程跑了一趟,怎麼也不能讓小姑娘一個人走夜路不是。
“不用,不用,我家司機在等着我呢。”唐婉擺了擺手。
周晨嘴角微抽,自己都忘了人家是富二代啊。
唐婉裝好數學書,突然問道:“對了周晨,明天填報志願,你報的是哪個大學啊?”
“江州大學。”
唐婉聞言有些失落:“是因為劉思穎嗎?”
周晨搖了搖頭:“不是。”
唐婉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臉上挂着單純的笑容,有些期待的看着他:“那,我先回去了,以後有什麼不會的題,可以随時來問我。”
“恩恩。”
周晨看着她背上了書包,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
江州大學隻不過是個普通一本。
以唐婉的學習成績不說清華北大,但上個985應該是沒問題的。
“嘶......”聯想起唐婉跑到自己家小區門口來給自己講題。
周晨心裡咯噔一下。
這小丫頭不會是喜歡自己吧?
不應該啊,自己跟她沒啥交集啊。
這麼想确實有點普信,但他還是對着唐婉說道:“班長,我報江州大學隻是為了我自己。”
“因為昨天我看到一句話,為了别人改變自己的人生是非常愚蠢的行為。”
“這句話送給我,也送給你,無論什麼時候,我們都得做自己不是。”
唐婉聞言一怔。
周晨朝着她擺了擺手,走進了小區。
重活一世,他隻想過自己的小日子,并不想插手别人的人生。
到了樓下,看着似笑非笑的買菜大姨。
周晨問道:“看夠了?”
“看夠了。”
大姨一把摟住周晨的肩膀笑嘻嘻的問道:“兒子,跟媽說說,那小丫頭誰啊?”
“哎呀,說了你也不知道。”
“那小丫頭是不是喜歡你啊?”
“沒有的事......”
兩人有說有笑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