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進了書房,秦斯越站在書桌前,頭也沒回地道:“把門關上。”
蘇檸關上門,轉身疑惑問:“出什麼事了,一大早就不開心?”
剛剛她就覺察到了,秦斯越似乎心情欠佳,現在他周圍仿佛籠罩了一層黑色,讓她有點不敢靠近。
“隔夜仇。”秦斯越轉身,雙臂環兇看向她。
隔夜仇?
蘇檸疑惑。
秦斯越黑眸深沉地看着她:“我等了你一夜,等來的是你自己吃飽後拍拍屁股準備走人?”
語氣中帶着明顯的幽怨與不滿。
蘇檸這才想起昨晚她離開時,秦斯越說過的話。
讓她哄好了妹妹再來書房。
她臉上蓦地一燙。
好家夥!!他真的等了?
好幼稚好不好!
剛剛要是知道叫她過來是為了昨晚的事,她壓根不會理他。
蘇檸沒好聲:“小秦總,别鬧了,我要上班去了!”
秦斯越松了松領帶:“現在來補償我,否則不準去上班!”
“我懶得跟你開玩笑,再見。”
蘇檸避開他灼熱的目光,轉身就要離開。
秦斯越快步上前,拉住她的手腕,直接将人拎至書桌前。
不等蘇檸掙紮,掐住她纖細的腰身,輕巧把她壓倒在桌上。
蘇檸吓壞了,雙手抵在他寬闊的肩膀上,掙紮着去推他。
秦斯越捏住她的雙手,禁锢在頭頂,貼近她,嗓音低啞道:“我不喜歡欲擒故縱,就喜歡那之前主動的樣子。”
蘇檸臉上的熱度一下子蔓延至白皙的耳廓。
她微喘着掙紮:“之前不一樣,那……第一次是我喝多了……上一次你知道的,我被人給陷害下藥了……”
秦斯越俯首,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頸脖:“這裡有酒,你可以随便喝。需要藥的話,我現在讓夜廷送過來。”
酥麻的觸感,竄過她四肢百骸。
蘇檸瑟縮了下:“誰大清早喝酒吃藥!不要!”
眼看着秦斯越的薄唇已經貼在她肌膚上,她用盡全力阻撓他,不讓他得逞。
“你别亂來,我,我妹妹在這裡我們這樣不好,不方便。”她氣喘籲籲躲避他的吻。
“是挺不方便,馬上給她在外面找個房子。”
“是要找,我想好了,到時和她一起搬出去住。”
秦斯越愣住,停下了侵略的動作。
冷寒的黑眸微微眯起,嗓音低啞冷洌:“你想過河拆橋?”
蘇檸感受到男人周身彌漫的冷氣壓,趕緊解釋:“你誤會了,我是覺得你已經幫了我很多,現在和彤彤在一起住這裡真的不方便,不能再麻煩你了。”
“看來還是把蘇彤送回澳國比較好。”
秦斯越臉色陰郁冷沉,伸手拿起書桌邊的手機準備打電話。
“别!”蘇檸趕緊按住電話。
她微喘了一口氣,看着他的俊顔,抿了抿唇瓣:“我是不想和你這樣不清不楚,會影響你。”
她垂下纖密的長睫,不敢看他:“我是無所謂,但是你的身份……”
如果兩人走的太近,自己身上的流言蜚語肯定會蔓延到他身上。
她不想影響他。
秦斯越現在對她來說,不知是朋友,或者恩人那樣的存在……在她走投無路無家可歸的時候,他收留她,給她工作,給她一個遮風避雨的地方。
更不用說,他為她得罪了很多人。
所以,他讓她做什麼她都可以毫不猶豫……哪怕真的成為那種見不得光的關系。
以前的她,高冷漠然,不食人間煙火,打死絕對不會用身體作為交換籌碼。
可是現在呢……
呵。她的尊嚴早就被霍子城和蘇櫻華踐踏的連渣都沒了。
蘇檸心中自嘲的笑,她要活下去,要照顧好媽媽和妹妹,更要幫爸爸報仇!
所以,别說是身體了,就算是秦斯越要了她的命,她也不會猶豫。
更何況,這人是秦斯越!
她左右都不虧。
也正因為這樣,她不能影響他的聲譽,不能。
“不清不楚?”秦斯越看着她臉上的猶豫,眯了眯黑眸:“那你想要什麼清清楚楚的身份?女友?未婚妻?還是馬上就做霍子城的舅媽?”
他眼神複雜幽沉地看着她:“你就這麼着急?”
果然,他沒get到她的意思。
蘇檸搖頭:“都不是!”
“以前你說你是那種職業的時候,我沒有考慮太多,以為你隻是一個普通人,但你不是。”蘇檸頓了下,眼眸中滑過一抹低落:“我的名聲已經不好,我自己孑然一身倒是無所謂了,但是不能影響你,你的身份……唔!”
秦斯越沒等她說完,直接扣住她的後腦勺,封住了她的小嘴。
這突如其來猛烈的吻直接把蘇檸吻的大腦缺氧,四肢綿軟。
她快要窒息!
秦斯越放開她:“蠢女人,我要是介意的話,會幫你?會把你帶回去?我看你就是欠收拾!”
他咬牙說着,用力在蘇檸唇上懲罰性地咬了下。
蘇檸渾身沒了力氣,漸漸放棄了掙紮。
在他的帶領下,她猶如置身汪洋,随波起伏……
煙花散盡。
“記住了,再敢說離開我的話,說一次懲罰一次。你乖乖待在我身邊,我不僅讓霍子城叫你舅媽,還幫你把廣安奪回來,為你父母報仇!”
秦斯越咬着她耳朵,嗓音暗啞磁性,像是從兇腔深處發出。
低醇,蠱惑、撩動着蘇檸的耳膜。
蘇檸擡眸看去,秦斯越俊挺的臉龐愈發硬朗分明,一雙幽深的眸子如磁石般緊緊吸附着她。
她粉嫩的唇角露出不易覺察的淺笑。
手臂環住他的頸脖,在他薄唇上輕輕吻了一下:“秦斯越,謝謝你!”
秦斯越眉梢微動,捏住她的下颚,纖長的手指慢慢上移。
她滑嫩的肌膚如同綢緞,觸感令他心底奇癢難耐。
他的俊臉徒然靠近,鼻尖抵在一起:“蘇檸,撩了我,就要負責到底。”
蘇檸心髒仿佛跳到了嗓子眼,臉紅得滴皿:“你,你又要幹什麼……”
秦斯越嘴角一勾,用實際行動回答了她。
……
一大早,兩人在書房做了兩次,蘇檸累的雙腿發軟。
她不敢再待下去,裹緊被撕壞的衣服快速回了房間。
蘇彤洗漱出來,準備下樓。
推開更衣室的門,蘇檸脖子上一朵朵吻痕一下子刺痛了她的眼睛。
她快速掩下眼底的妒意,裝作一副天真模樣,指着蘇檸的脖子問道:“姐姐,你的脖子怎麼回事?好多紅印子,是被蚊子咬了嗎?”
蘇檸小臉绯紅,心虛地捂住脖子,轉身扣好襯衫裙的扣子。
她順手抓了條裝飾絲巾,遮住脖子上的痕迹。
“可能昨晚吃東西過敏了吧,沒事的,待會我上班買點藥膏塗下就行了。”
她實在不好意思告訴妹妹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