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
回應她的是陸文昊粗重的呼噜聲。
他睡着了!秒睡!
花胡蝶氣結,哭笑不得的在他臉包的軟肉上戳了戳:“你是豬嗎?”
“唔……别吵!”
陸文昊不悅地皺眉,翻了個身。
花胡蝶氣笑,伸手替他摘掉領結脫掉外套。
身上的傷需要上藥包紮,帶了一整天的護具也得取下來。
可睡熟中的陸文昊完全不配合,整個人像是長在床上,花胡蝶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把衣服和護具一一給他取掉。
小麥色的皮膚,光滑緊實的肌肉,平時看着吊兒郎當,沒想到還有八塊腹肌。
古有美色誤國,今有哥哥殺我,廣大人民群衆的眼睛果然是雪亮的。
呸呸呸,想什麼呢!
花胡蝶搖頭驅散腦海中亂七八糟地念頭,頂住壓力替陸文昊脫掉西褲,摘掉護具。
目光掃過那兩條筆直修長的腿,不由又是一陣口幹舌燥。
她将東西放到一邊,飛快去浴室打了熱水出來給陸文昊清洗擦身。
從額頭到臉頰,從肩頸到兇膛,之前以“茉莉”的身份照顧陸文昊的時候,這些事她都做過。
可不知道為什麼,花胡蝶今天的心情莫名緊張。
瞥見陸文昊那紋理分明的八塊腹肌,她不自覺地抿了抿唇,小心翼翼伸手戳了戳。
軟硬适中,手感不錯!
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她羞澀地紅了臉,飛快縮回手。
幸好這裡沒有其他人,否則真是太丢臉。
腹诽着擡眸,花胡蝶蓦地僵住,隻覺得全身皿液直沖上腦門。
陸文昊不知何時睜開了眼,正擡着脖子一動不動地看她!
“你……你醒了……我我……”
花胡蝶感覺自己也醉了,舌頭打結話都說不清楚了。
慌亂之下,她幹脆将手中的毛巾往陸文昊臉上一蓋:“好了好了,擦完了,你快睡!”
她胡亂地抹了兩把,就要起身走人,手腕卻是一緊。
“啊!”
花胡蝶驚呼,跟着就覺得天旋地轉,等到反應過來,人已經被陸文昊壓到床上。
這一次,男上女下的姿勢。
她不敢置信地睜大眼,他的傷不是還沒好嗎?他不是喝醉了嗎?怎麼還有這麼大的力氣?而且,為什麼他會醒?!
一瞬間,花胡蝶腦子裡像是有十萬個為什麼,神情也随着問題變換不停。
陸文昊看着她,迷蒙的醉眼中滿是好奇。
“這是什麼表情包,這麼特别?”他嘟囔着,伸手在花胡蝶臉頰上捏了捏:“軟的、滑的,是小爺新買的嗎?”
花胡蝶被他捏成金魚似的嘟嘟唇,差點一口老皿噴出來:“陸文昊!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我是花胡蝶!”
“花胡蝶?”陸文昊重複着這三個字,猛地想起來:“陸太太,你是我的陸太太!”
他笑起來,像個找到心愛玩具的孩子,純淨無暇。
花胡蝶愣住,心像是被泡在一泓溫泉裡,又暖又蘇。
她正後悔剛才是不是對陸文昊太兇,畢竟他喝醉了什麼都不知道,就見陸文昊努着嘴朝她湊了過來:“陸太太,親親!”
花胡蝶:“!!!”
她要收回剛才的想法,全部收回!
他這哪是什麼都不知道,簡直是懂完了!
花胡蝶擡手擋住,耐着性子哄道:“你喝醉了,先睡覺!”
“可是你剛才先摸摸我,勾引我在先的!你這個小妖精,我要親回來!”
陸文昊理直氣壯,語氣裡滿是孩子似的撒嬌。
果然被他看見了!
花胡蝶懊惱地閉眼,恨不得時光倒流。
“唔……”
隻一霎地愣神,她柔軟的唇瓣就被陸文昊的唇撷住。
“唔,甜!”陸文昊含混着,滿足地眯起眼,加重索取的力道。
花胡蝶失了先機,被他壓在床上,從最初的掙紮到漸漸失去了力氣。
清冽的酒香,灼熱的體溫,她能感覺到他的渴望和依賴,身體仿佛要被他點燃,從一簇簇的小火苗到瘋長燎原。
理智告訴她,她應該拒絕他推開他,可身體卻想要擁抱他接納他。
花胡蝶感覺自己的衣服正在被剝落,她聽見自己的心跳聲越來越清晰越來越急促:咚咚、咚咚咚……
就在她懷着萬分複雜的心情以為他們即将進入下一步,成為真正的新婚夫妻時,陸文昊突然皺眉停了下來:“這妖精肉真TM難吃,還不如鹵豬嘴。”
花胡蝶:“!!!”
她瞪大眼,咬牙切齒地揚起手:“找死!”
她今天不打死他,都對不起鹵豬嘴!
然而沒等花胡蝶的手碰到陸文昊,陸文昊就頭一歪,再次打起了呼噜。
睡着了?
又睡着了!!!
花胡蝶不敢置信地看着他,确認他是真的又睡過去,手還是狠狠地捏在了他的臉上。
“半途而廢就算了,還敢說本小仙女不如鹵豬嘴,你以為你自己這是什麼?看我今天不撕爛你的嘴!”
花胡蝶忿忿地嘀咕着,扯面似地拉着他的臉包肉左右用力,各種蹂躏。
睡夢中,陸文昊哼哼唧唧地皺起眉頭:“痛……好痛……”
看着他孩子似的模樣,花胡蝶心軟下來,自嘲勾唇:“算了,我跟你個醉鬼計較什麼!”
她氣呼呼地将他推到一邊,起身将被子掀在他身上,收拾水盆去了浴室洗漱。
等到出來,被子被陸文昊掀到地上,他整個人光溜溜地、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
雖然房間裡有暖氣,但這麼凍一晚上難保不會生病。
“就你這酒品,出去被人賣了都不知道!凍死你算了!”
花胡蝶嘴上嫌棄,手上利索地重新替他蓋好被子,自己也在床的另一邊躺了下來。
原本以為換了床鋪,身邊又多了個人會睡不着,可躺下沒一會兒,花胡蝶就沉沉地睡了過去。
翌日,清晨。
晨曦推開薄霧灑進紅彤彤的新房,陸文昊艱難地睜開眼。
頭好疼,這是哪?
陸文昊茫然地看了看四周,正準備擡手揉揉腦袋,忽然感覺胳臂碰到什麼東西。
溫熱的、柔軟的,好像是……女人的兇?
“啊!”
陸文昊驚呼,連滾帶爬地起身下床,卻因為身上的傷不給力,一骨碌直接從床上滾到了地上。
“呃……”
悶響伴着聲音,花胡蝶被吵醒。
她抓着頭發從床上坐起來,一臉惺忪:“怎麼了?地震了嗎?”
陸文昊扒着床沿,震驚地看着她:“你怎麼在這?”
話一出口,他就反應過來。
他結婚了,他昨天跟花胡蝶結婚了!
陸文昊低下頭,看着自己光溜溜的身體,瞳孔驟縮。
他記得自己昨天喝了很多酒,他該不會是借着酒勁兒把人家小姑娘睡了吧?
想到這,他腦海中蓦地閃過跟花胡蝶親吻的畫面。
他把人壓在床上,禽獸一般讓人掙紮不得!
花胡蝶看着他的樣子,仿若福至心靈,一下子就猜到他想法,立刻道:“對,你想的沒錯,昨晚我已經把你睡了!你現在是我的人了!
“陸文昊,我警告你,你現在身上有了我的烙印,你要是敢做對不起我的事,别怪我把你咔嚓咔嚓再咔嚓!”
她說着,惡狠狠地做了個剪刀手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