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丞彬吸了口煙,淡淡道:“女孩子抽煙可不好。”
“大叔,你這是關心我嗎?”凱西笑着朝他身邊湊了湊:“還是你覺得抽煙的女孩都是壞女孩?你這麼聰明的人,不至于有這種偏見吧!”
明亮的燈光下,妝容洗淨的凱西看上去并沒有那麼像蘇楠了。
但蔣丞彬還是紳士地往後側了側身,打開火機替她點燃香煙:“壞不壞不知道,但你追到這來借火,勇敢是一定的了。”
凱西的臉頰燙了燙,意識到自己已經被他看穿。
不過她絲毫沒有畏懼,深吸了口煙不退反進:“不,不是勇敢!我就是個壞女孩,你信嗎?”
她輕輕地将煙氣噴在他臉上,目光迷離:“我現在就想幹一件事,跟你一起幹的事!”
這女孩的膽子,還很是大!
蔣丞彬蹙眉,神情微微有些不悅。
但他還是紳士地沒有動手推她,隻微微後仰避開,譏诮勾唇:“想睡我?”
見他不接招,凱西失望地直起身,臉上依舊挂着充滿暗示的笑:“差不多!我在想怎麼樣才能勾引到你,讓你睡我!”
蔣丞彬彈了彈煙灰,淡淡道:“那你可能沒調查清楚,我是彎的,不喜歡女人。”
凱西明顯地愣了下。
這樣的男人,怎麼可能是彎的?
她視線掃過他精瘦的腰身,再次傾身靠了過去:“那更好,如果我連彎的都能掰直,不是更能證明我的魅力?”
她笑着,酒氣上頭感覺整個人像是踩在雲端:“第一眼看到你,我就覺得你長得特别特别好看。看到你離開的背影,我就想你的腰可真好看……”
淡淡的酒味混着煙草的氣息也蓋不住那股香甜的沐浴乳香氣,蔣丞彬臉頰不受控制地滾燙起來。
幸好他本來喝了酒就有些上臉,一般人根本看不出來。
“你的确很壞!我不喜歡壞人,更不喜歡太直接的人,無論男女!”
蔣丞彬說完,擡手将煙蒂撚滅在旁邊的煙灰缸裡,轉身離開。
走出兩步,他又蓦地頓住,頭也不回道:“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跟我妹妹長得那麼像,但最好别讓我知道你是照着她的樣子整的。而且我想我有必要提醒你,如果你敢頂着這張臉再去做那些冒充她或者影響她聲譽的事,别怪我對你不客氣!”
冷風襲過,露台上再沒有男人的身影。
凱西失望地攏了攏身上的睡袍,懊惱地打開微信群聊:“都怪你們,這給我出的什麼馊主意,不但沒有得逞還被警告了一頓!”
雖然自己上次冒充蘇楠幫梁祖生騙賀明瀾的事要占一部分原因,但更重要的是她覺得蔣丞彬是真的很讨厭主動型的女人。
“有沒有可能,這就是傳說中的報應?”
有人笑着道,立刻就有人附和:“對對對!”
“以前都是别人追求你,然後被你拒絕,現在也讓你嘗嘗被人拒絕的滋味!”
“愛是泥濘,是煎熬,是恒久的成長和勇敢啊!”有人文绉绉地感慨。
看着這一群幸災樂禍的“損友”,凱西重重地呼出口氣:“沒關系,我是不會放棄的!”
作為擁有模特公司的時尚設計師兼老闆,她見過太多英俊的小鮮肉帥大叔。但從來沒有哪一個能像蔣丞彬這樣,在不知不覺間就莫名其妙地讓她生出念想。
……
洗完澡出來,蔣丞彬擦着頭發看向床上的子幸。
小家夥已經睡熟,但小身闆還挺得筆直,看來是在夢裡也沒有放棄對自己的要求。
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乖巧懂事讓人省心還驕傲的孩子?
蔣丞彬揚唇,無聲在心裡感慨,這就是基因的強大吧!不知道如果自己有了孩子,會是什麼樣子?
腦海中,蓦地閃過凱西迷離的眼神和撩撥的笑意,身體莫名又燥熱起來。
蔣丞彬煩躁地蹙眉,他的自制力一向很好,難道是太久沒碰女人,身體出問題了?
想到這,他遲疑片刻,轉身出了房間,撥通助理趙雲電話:“再給我開間房,找個幹淨點的人來。”
無需太多言語,趙雲心領神會。
很快,隔壁客房。
女人穿着白色的齊膝長款羽絨服,局促地站在蔣丞彬面前,微垂着眼眸,一頭黝黑的長發整齊的披在肩上,看上去乖巧有清純。
“媽媽桑說她是第一次出台。”
趙雲小聲彙報完,見蔣丞彬沒說話就安靜地退了出去。
房門關上,隻剩下女人和蔣丞彬。
女人禮貌地躬身問好,用軟糯地r語做了個自我介紹。
蔣丞彬沒說話,隻是靠着床頭淡淡地看着她。
女人略微遲疑,緩緩拉下羽絨服拉鍊。
蔣丞彬眸光沉了沉。
看似平平無奇的白色羽絨服下是遠山白雪。
她動作緩慢地脫着羽絨服,像是有點不好意思,又總是恰到好處地隐隐約約露出點該露的部位。
欲擒故縱?
“呵!”蔣丞彬冷笑,忽然就沒了興緻。
他拿出一疊r元扔在床邊,簡短地吐出兩個字:“出去!”
女人脫衣服的手頓住,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蔣丞彬沒看她,随手點了支煙,拒絕意味明顯。
女人咬了咬唇,不甘心地脫掉衣服,用嬌滴滴地r語委屈巴巴道:“我喜歡你,我可以不要錢!你放心,我一定會讓你滿意的!”
她說着,探身就要順着床位往上爬,松垮的黑裙下露出大片雪白。
蔣丞彬拉了下被子,眼神不怒自威:“出!去!”
紳士的克制,但也擋不住他身上散發的涔涔寒意。
女人不敢再冒犯,連忙拿起錢撿起自己的衣服退了出去。
蔣丞彬深深地吸了口煙,袅袅的白煙中他仿佛又嗅到了那股淡淡的沐浴乳香氣,耳邊是意味深長的笑音。
“第一眼看到你,我就覺得你長得特别特别好看。看到你離開的背影,我就想你的腰可真好看……”
剛涼下的體溫又燥熱起來。
蔣丞彬煩躁地将煙蒂摁滅,起身去了浴室。
冰冷的水兜頭澆下,蔣丞彬長呼出一口氣。
一想到那女人頂着張跟楠楠一樣的臉,他就覺得下不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