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恩。”顧妙妙拼命點頭:“從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喜歡上他了。幹爹,我要他活着,他是我的,我要得到他。”
“好,我知道了。”洪.志強點頭,給她個安撫的眼神。
轉頭看向高醫生:“把你的團隊都召集起來,務必要救活他。不管是我,還是妙妙,都要他活着。否則影響到我的項目,你們所有人,都等着給他陪葬!”
最後兩個字,仿佛從牙縫中擠出,森寒無比!
高醫生打了個哆嗦,連忙收拾藥箱:“好好,我馬上回去安排。”
他來的匆忙,而且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他的藥箱裡根本不可能有藥。
說話間,門外傳來喧鬧。
魚七快步進來:“先生、大小姐,那個醜啞巴來了,非要往裡闖。”
“醜啞巴?”洪.志強呢喃着,好一會兒都沒想起是誰。
床上,昏迷的秦斯越卻突然激動起來。
他身子繃緊,脖子上青筋暴起,像是想要從夢中醒來,卻又醒不過來。
顧妙妙“噌”地從地上站起來,嫉妒道:“她還有臉來?讓她滾!滾得越遠越好!”
“不可。”高醫生阻止道:“病人在昏迷中是很需要求生欲支持的,否則不但容易影響恢複,甚至可能影響智力。他既然對這個人有反映,不如讓這個人進來照顧他。”
“不行,都是那個賤人害大叔的……”
“你住口!”顧妙妙話沒說完,就被洪.志強冷聲打斷:“你到底想不想他活?”
他冷掃顧妙妙一眼,轉眸看向魚七:“去,讓她進來。”
沒有什麼比保住這顆最強大腦重要。
他不但要秦斯越活着,還得保證他聰聰明明的活着。
現在整個項目的希望,可全都系在他一個人身上!
蘇楠擠過人群,一眼就看到床上的秦斯越。
他呼吸急促,面如金紙,汗淋淋的額頭看着仿佛整個人剛從水裡撈出來。
她下意識就要沖過去,卻被顧妙妙攔住。
顧妙妙不說話,隻冷冷地看着她,那犀利地目光似想穿透她的面具看進她的心。
蘇楠讀到裡面的敵意、嫉妒、憎恨……
她退後一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奪過魚七腰間的匕首,直接抵上了顧妙妙的頸動脈。
電光火石之間,所有人都是一愣。
誰也沒想到她會動手,敢動手!
并且身手如此幹脆利落!
這一刻,她不是拿筆繪畫的建築設計師,而是刀口舔皿的殺手。
一招制敵!
顧妙妙不敢置信地瞪大眼:“你敢動我?”
蘇楠沒有說話,回答她的是抵得更近的刀鋒和劃破皮肉的刺痛。
“你放開她!”魚七紅了眼。
他想搶刀,但又唯恐傷到顧妙妙,隻能惱怒地瞪着蘇楠。
傭人保镖滿臉警惕,劍拔弩張。
蘇楠挾持着顧妙妙,目光平靜地掃過衆人,最終落在洪.志強身上。
清冷冷的目光,不卑不亢。
洪.志強迎視着她的目光,讀到一股無形的壓迫力。
她明明隻比顧妙妙高那麼一點,可兩人站在一起,氣場卻是天差地别。
他親手培養的幹女兒,城堡中不可一世的大小姐,此刻在蘇楠手中,就像一隻待宰的羔羊。
洪.志強笑了,轉動的獨眼中滿是欣賞:“不愧是秦先生的心上人,果然有勇有謀。蘇小姐不用擔心,我們讓你進來,就是為了照顧秦先生。我想妙妙的意思,大概也隻是想叮囑你幾句。是吧,妙妙?”
他的視線落在顧妙妙臉上,帶着警告和威壓。
顧妙妙咬唇,一動也不敢動。
這麼近的距離,她能清楚感覺到蘇楠的殺意。
受制于人,幹爹遞來的台階她不能不下。
她強擠出一抹和善:“是,我就是想告訴你,大叔毒發是因為跟你滾了床單。你照顧的時候,切記管好自己。”
蘇楠皺眉,犀利的目光如刀,筆直射向一旁的醫生。
高醫生打了個寒顫,連忙點頭:“是是。秦先生的毒性有藥物壓制,身體一直沒問題。他之前也沒有親密接觸過其他女性,所以我們沒有考慮到這點。不過你不用太擔心,還有時間,我們一定會盡快研制出解藥的。”
事情到這份上,蘇楠已經無所謂隐不隐藏身份。
她冷冷看向洪.志強:“比起洪先生,我的擔心恐怕不足萬分之一。畢竟,你們這麼處心積慮地把阿越綁到這裡,又是替身又是下藥,洪先生也不希望自己的項目無疾而終吧?”
這是她進門之後,開口說的第一句話,也是第一次在洪志強面前開口。
清脆的聲音,擲地有聲。
如犀利的劍,直接打在洪.志強的七寸上。
洪.志強目光沉了沉,轉頭看向高醫生:“還不快去?”
“是是。”高醫生連連應聲,逃也似地離開。
洪.志強掃視過傭人保镖:“你們也出去。”
衆人感覺到氣氛不對,早就恨不得原地消失,隻有魚七不甘地瞪了蘇楠一眼。
随着衆人陸續離開,洪.志強揚起溫和的笑意:“蘇小姐,現在可以放了我幹女兒了嗎?衆所周知,我是個善人,不管是對你還是對秦先生,我都沒有惡意。”
“呵!”蘇楠譏诮勾唇:“你能要點臉嗎?你所有的善哪一點不是為了掩飾你肮髒的内心?都是成精的狐狸,不必說這些沒用的聊齋!”
說着,她直接把顧妙妙往前一推:“現在,請你們從這裡滾出去。我不想看見你們,阿越也不想。”
正在往外走的傭人保镖聞言吓了一跳,不約而同加快了離開的步伐。
顧妙妙踉跄着往前一撲,險些摔到。
她穩住身形,回頭惡狠狠地瞪蘇楠一眼:“你找死!”
剛才毫無防備,她才會受制于人。
現在,她必須要狠狠給這個女人教訓!
眼見兩人又要掐起來,洪.志強沉着臉低喝一聲:“妙妙,住手。”
“幹爹!”顧妙妙不甘地咬牙。
洪.志強眸光沉沉地看着她,冷笑一聲:“秦先生什麼都好,就是看女人的眼光不行。他這麼癡情專一,結果卻找了這麼個不識好歹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