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光明一家和周光華一家全坐在搶救室外面。
鄧大海和王開富也在。
現場氣氛壓抑到了極點。
鄧大海率先開口打開沉默:“光華,不是當哥的說你,你明知道你爸有高皿壓和心髒病,有什麼話就不能忍一忍嗎?”
不等周光華說話,張桂花就冷聲說道:“難道光華說得不對嗎,這幾年老頭子全靠我們長臉,今年他周光明靠着兒子出息一次,老頭子馬上偏向他們那邊,還說光華給他丢人現眼,這不是搞笑嗎?”
鄧大海還想說些什麼,但王開富已經把他拽到了一邊:“你少說兩句吧,清官難斷家務事,别搞得到時候裡外不是人!”
“周光華,要是爹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你看我怎麼收拾你…”
周光明罕見的發脾氣,雙眼泛紅,額頭青筋鼓起。
何英按住周光明捏緊的拳頭,紅着眼眶說:“爸還在急救室呢…”
周光明深深吸了口氣,緩緩松開握緊的拳頭。
周晨繳納完醫療費用返回二樓搶救室,看了眼坐在地上失魂落魄的周光華,淡淡問道:“面子真有那麼重要嗎,連生你養你的父親都可以不管不顧了?”
張桂花眉頭一皺,她剛打算開口怼回去,周晨身後的姜武就瞪着她歪了歪脖子,發出一陣‘咔咔’的響聲。
周光華低着頭不說話,他現在也很後悔。
母親去世得早,父親靠給人拉石頭養活自己和周光明。
如果父親真被自己氣出個好歹,自己也無法原諒自己。
“滴…”
搶救室大門開了。
護士推着擔架車出來。
周永福戴着氧氣罩躺在擔架車上。
衆人連忙圍了上去。
“醫生,我爸情況怎樣?”
周光明走到主治醫師跟前。
醫生微微松了口氣:“老人家高皿壓有點嚴重,一定要監督他按時吃降壓藥,以後别讓他喝酒了,最好是滴酒别沾,還有别惹他生氣,這次是不幸中的萬幸,要氣出個腦溢皿來,那可就真的麻煩了…”
周光明心有餘悸的點了點頭:“謝謝你了醫生…”
醫生繼續說道:“病人先留在醫院觀察一晚,明天我測測皿壓,如果皿壓能穩定下來,你們再給他辦理出院…”
周永福在被推進特護病房的路上就醒過來了。
周晨去病房裡陪着老爺子。
周永福微微歎息道:“小晨啊,爺爺以前對你不好,你怪爺爺嗎?”
周晨笑着說:“我那時成績不好又調皮,誰見了都讨厭…”
周永福苦澀一笑:“爺爺年輕的時候是生産大隊的隊長,也是一個比較愛面子的人,你大伯這是遺傳了我的壞習慣,其實他本性并不壞…”
“愛面子并不是壞習慣,這是人類自古以來刻進骨子裡的基因,我也愛面子啊,被人說三道四,指指點點的時候,我躲在家裡不敢出門,為了面子連三觀和價值觀都不要,這才是壞習慣!”
周晨微笑着發表自己的看法。
而病房外面。
王珊珊帶着馬學兵走了過來。
“英姐,老爺子沒事吧?”
“已經沒事了,不過要住院觀察一晚上…”
何英開口說道。
周光華扭頭看向王珊珊和馬學兵,頓時瞳孔一陣劇烈收縮。
他去彙豐漁業領取工程款的時候見過這兩人。
經過詢問打聽得知,這兩人都是彙豐漁業的股東。
王珊珊更是彙豐漁業的最大股東,持股高達45%。
彙豐漁業十萬噸魚,全部賣完至少36億,王珊珊能分到16個億。
她比江州首富還要有錢,明年即便不是江州首富,那也排在江州富豪榜前三。
馬學兵看見周光華目不轉睛盯着王珊珊,不禁皺眉問道:“珊珊,你認識他嗎?”
王珊珊搖了搖頭:“沒印象…”
周光華連忙從地上站起來自我介紹:“王總您好,我是華天建築公司的董事長周光華,之前你們公司建設溫室大棚,我們有過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