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氏看了眼林嬷嬷:“你說的這個,我剛才也想過。”
“可要是這個丫頭在容珩面前亂說,被她挑得我們母子間隙,豈不是得不償失?”
林嬷嬷便不再說話了,隻道:“老奴一切聽大夫人安排。”
裡面的人正商量,忽然聽到外面傳來一道聲音:“大公子安。”
趙氏臉色微微一變,随即又恢複如常,端坐着往門口看去。
顧容珩一把掀開了主廳的簾子,一踏進來,就看見暈倒在冰冷地闆上,渾身濕透的四月。
隻見四月臉色蒼白,淡遠眉目也顯得輕飄飄的,長發淩亂,了無生氣,讓顧容珩看了心間一痛。
一向收斂沉穩的顧容珩也忍不住動了氣,一腳将站在四月身邊的薛嬷嬷踢到地上,腳踩着她的手掌,聲音如冷凍的寒霜:“是你做的?”
薛嬷嬷被這突然來的一踢吓得不輕,手被顧容珩踩着,手指骨都好像要被踩斷了一般,隻好哭嚎着向趙氏求救。
趙氏看顧容珩一進來就發這樣大的氣,拍了拍裙擺,慢條斯理道:“你的人暈了,拿奴才撒氣做什麼?”
顧容珩冷笑:“撒氣?”
腳下越來越用力,直到聽見指骨斷裂的聲音,顧容珩才擡了腿:“那今日母親就好好瞧瞧,我是怎麼撒氣的。”
說罷,顧容珩喊了長林進來,對着長林道:“去給我叫幾個人進來,把這個婆子給我擡出去打一百個闆子。”
“打完了要是還沒死,就給我拿去吊在她們下人房的橫梁上。”
“我倒是想看看,往後哪個不長眼的狗奴才,敢動我的人。”
顧容珩這話擺明了就是說給趙氏院子裡的下人聽的,她們聽了顧容珩的話,不禁都打了個冷顫,暗暗慶幸起剛才是薛嬷嬷自己要打這頭陣的。
薛嬷嬷沒想到自己今日竟為了個奴婢要喪命,連忙哭喊着向趙氏喊救命。
趙氏被顧容珩的話氣的不輕,站起身指着顧容珩道:“為了個女人,你難道要打死我的貼身嬷嬷不成?!”
“你這哪裡是打的她,我看你這分明是在打我的臉!”
“今日我就要看看誰敢帶走她!”
管家帶來的人就站在外面,本來正想進去的,可又聽到趙氏的話,站在外面左右為難,竟不知道該怎麼做。
顧容珩冷笑,擡起手拍了拍,外面頓時進來四五名親衛,這些親衛都是宮裡調派過來的,平日守着顧府的安危,也隻聽顧容珩一人的命令。
趙氏不可置信的看向顧容珩,看他今日鐵了心要和自己對着幹,手指都氣得險些發抖。
長林過去對那幾個親衛使了使眼色,地上的薛嬷嬷就被兩名侍衛拽了起來,拖着往外面走。
外面的丫頭看到平日裡不可一世的薛嬷嬷,此時像一條喪家之狗一樣被拖着出去,嘴巴裡還不停的嚎哭哀嚎,卻沒人覺得她凄慘,反而還覺得她罪有應得。
顧容珩過去将暈倒在地上的四月橫抱起來,看着上面的趙氏冷冷道:“昨日我就對母親說過,不要插手梨花軒的事情。”
“要是母親不聽兒子的,那到時候也别怪兒子不給母親留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