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洗漱之後,陸文昊和花胡蝶坐在床上,仍忍不住感慨。
“太刺激太夢幻了!”
“是啊!”花胡蝶點頭:“也不枉他們為彼此辛苦這一場!不過,剛開始兩個人都怕對方不答應的樣子,以後回想起來怕是能笑好久!”
想想那畫面,花胡蝶就情不自禁地笑起來,真是尴尬又可愛的兩個人。
陸文昊想到那畫面,也忍不住笑。
笑着笑着兩人的視線就撞到一起,又蓦地同時噤聲。
陸文昊喉結不自覺地滾動了下,飛快移開視線。
花胡蝶垂下眼睑,臉頰上浮起一抹嬌羞的紅。
人家是新婚,他們也是!
“我……”
“我……”
兩人同時開口。
“你先說。”
“你先說。”
一霎的慌亂,兩人再次同時開口。
陸文昊心跳不由自覺地加快,飛快道:“女士優先,你先!”
花胡蝶紅了臉抿了抿唇,心裡小鹿亂撞:“我、我就是想到之昱哥和蘭姐現在在幹的事,就想笑。”
陸文昊瞪大眼:“你居然在腦補别人的新婚夜?不害羞的嗎?”
他以為自己的臉皮已經足夠後,沒想到某些人更厚!
花胡蝶心裡的小鹿撞死了!
她擡手在陸文昊腦袋上敲了下,嗔怪道:“想什麼呢!我說的是他們今天的婚服頭飾那些!那麼多人幫忙,蘭姐都弄了一個多小時才弄好,晚上他們自己弄,怕不得兩三個小時。怕是要累到兩眼發花。”
陸文昊嘴角抽了抽:“你想的……就這?”
“不然呢?”花胡蝶反問:“當然,我還慶幸我們當時沒選這麼麻煩的儀式。”
她聲音微頓:“不過,看到整個儀式美成那樣,轟動成那樣,累點也值得!”
陸文昊眨眨眼,挪動屁股朝她那邊靠了靠:“你喜歡?喜歡的話回頭我也給你辦一場!但就一點,以後你不管發生什麼事,好的壞的都要原原本本地告訴我。别跟蘭姐似的,不就可能生不了孩子那點事嗎,藏着掖着還要強行分手的,難受死個人了!”
“她那不是擔心嗎?萬一真的生不了呢?”
“生不了就生不了呗,有什麼大不了的。老徐還能因為這點小事不要她?”陸文昊理直氣壯道。
花胡蝶看着他,片刻,認真道:“如果不能生孩子的是我呢?或者,萬一我為了追求藝術不想生孩子,想一輩子丁克,你會強迫我嗎?”
陸文昊目光雷達似地将花胡蝶從上到下、從下到上掃了一遍又一遍!
就在花胡蝶失望地以為自己要聽到那個不想聽的答案時,陸文昊忽然擡手,在她腦門上彈了一下。
“小小年紀,想什麼亂七八糟的呢!”陸文昊嫌棄地撇嘴:“生孩子那是我爽一下就能做到的事?隻要我想,就立刻能讓你生出來?”
不等花胡蝶開口,他就自顧自地回答道:“那當然是不可能的!一個女人,隻要自己不想生孩子,那就沒人可以強迫得了!小爺這種人間清醒,怎麼會做那麼無聊的事?再說,誰規定兩個人結婚就必須生孩子?”
花胡蝶愕然:“可社會環境不就這樣嗎?”
“切!”
陸文昊不屑地嗤笑一聲:“小爺偏不!蘿蔔白菜各有所愛,小爺從小就不走尋常路!讀書的時候,那些同學不是勤學苦練立志靠學習改變命運,就是想着一夜暴富回家繼承億萬家産。
“小爺就厲害了,小爺既沒有勤學苦練也沒有回家繼承億萬家常,現在不一樣過得好好的嗎?為什麼要随大流,為什麼要人雲亦雲跟别人一樣?”
花胡蝶嘴角微抽:“你那不是不想學,是天資有限學不進去吧?”
陸文昊神色有一瞬尴尬,但立刻他就又挺起兇膛:“是又怎麼樣,努力過還得不到,那就要适時放棄止損!條條道路通羅馬,何必吊死在一棵歪脖樹上。
“工作學習,戀愛結婚,甚至是結不結婚生不生孩子,隻要遵從本心,隻要自己過得自由開心,何必在乎别人的看法?人生短短幾十年,終究是為自己活,不是為别人活!”
所以,那時候如果不是早就對這隻小蝴蝶動了心,他也不會委曲求全為了爺爺就妥協結婚!
花胡蝶看着他認真的樣子,感動地紅了眼圈:“你知道我最喜歡你什麼嗎?”
陸文昊臭屁地甩了甩頭:“不是小爺帥氣的顔值和鈔能力嗎?”
“噗……”花胡蝶被他的樣子逗笑:“當然不是!”
她看着他的眼睛,鄭重道:“我最喜歡你和家裡人身上那份樂觀豁達的精神。你們從來都是直白善意的表達自己,而不會以任何為你好的名義将自己的意志強加到别人身上!你看似大大咧咧什麼都無所謂,其實理智又清醒,我很喜歡!”
最後四個字,由于一記鼓槌擂在陸文昊耳膜上。
他眼底閃過竊喜,嘴上卻假裝沒聽清:“什麼?你說什麼?”
花胡蝶笑看着他,像看着幼稚的孩子,大聲道:“我喜歡你,很喜歡!”
陸文昊滿意地笑起來,深眸中落滿細碎的光:“我也喜歡你!”
話音落,兩個人都愣了愣。
房間裡的氣氛,仿佛在一瞬間有了微妙的變化。
他們看着彼此,四目相對,不知道是誰先揚了揚唇,接着兩個人便又都笑了起來。
陸文昊聽見自己的心跳聲,隻覺得口幹舌燥,喉結不自然地滾動了下:“你今晚挺美,這地方也安全。那什麼,要不,我們就今晚……就現在吧!”
花胡蝶緊張地紅了臉,但想到自己畢竟是“經曆過”的人,她抿了抿唇,故作熟練地環住陸文昊脖子啃了上去:“那還等什麼呢?來吧,小寶貝!”
陸文昊身體一僵,這是什麼鬼台詞?
可下一秒,他就淪陷在花胡蝶柔軟沁甜的氣息中,腦子裡隻剩下一個念頭:我老婆,又野又甜!
微弱的小夜燈下,被浪翻湧。
窗外的漆黑的夜空裡,一顆流星劃過。
露台的欄杆上,兩隻貓咪交頸而卧,互相舔舐着彼此。
“欸……你輕點……”
房間裡,傳來女孩嬌嗔的悶哼。
男聲慌亂道:“對不起對不起,我這也是第一次,有什麼多的不好的地方,你多擔當!哪裡不對告訴我,我會改的。”
黑暗中,花胡蝶承受着身體上的疼痛,心裡卻是甜蜜的:我也是第一次啊!
可她嘴上卻逞強道:“行吧,你随便!”
陸文昊略微驚訝就笑起來:“還是你野!”
低吟淺唱,輾轉纏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