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
蘇彤從書房出來,目光一下子被坐在沙發上看雜志的秦斯越吸引。
他悠閑地靠坐在沙發上,兩條交疊的長腿在西褲的包裹下,既有線條又有力量,男性荷爾蒙爆棚。
那雙拿着雜志的手,指節分明修長,好看的不像話。
再往上看,那刀鋒一般的下颌線,清俊的臉,還有完美到挑不出一絲毛病的五官……怎麼會有這麼英俊的男人?
像是從漫畫裡走下來的男女主角!
蘇彤默默看了良久,滿眼花癡,心潮澎湃。
但一想到他和姐姐的關系,她心裡就很不服氣。
以前姐姐把最帥的霍子城收了也就算了,現在離婚了還有這麼帥的男人願意為她鞍前馬後的。
也不知道這些男人到底看中了姐姐哪一點。
難道是因為她長得漂亮?
可她那冷清的性子,那麼無趣,男人會喜歡?
哼!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靈魂才是萬裡挑一。
秦斯越早晚會和霍子城一樣,厭倦姐姐的!
一定會!
這麼想着,蘇彤心裡暢快了很多。
她理了下頭發,走過去,甜甜地叫:“越哥。”
俏皮一笑,很自然地坐到了他身邊。
秦斯越掀眸看她一眼:“多大了?”
“17啦!”蘇彤眯眼笑。
“17。”秦斯越淡淡點頭:“應該叫我叔叔。”
蘇彤朝秦斯越吐了下舌頭:“那我姐姐叫你什麼?”
秦斯越挑眉,視線又落回雜志上:“你應該問你姐。”
“越哥,你和姐姐是怎麼認識的?”蘇彤換了話題,笑嘻嘻地捧着小臉問他:“你是不是想泡我姐姐?”
秦斯越再次看向她,嘴角微微勾起:“你們年輕人說話都這麼直接?”
“你也是年輕人。”蘇彤眯眼笑:“所以,你就是我姐夫,我怎麼都不能叫你叔叔。是吧,越哥?”
秦斯越嘴角的笑裡多了幾分興味:“果然是學語言的,嘴巴比你姐姐會說。”
“那當然!”
蘇彤撥了撥耳邊的頭發,滿臉炫耀得意:“我比我姐強的地方,不光是嘴哦!”
“小屁孩!”
秦斯越吐出三個字,看向雜志。
衣帽間裡。
蘇檸的長發披散下來,發尾做了微卷,妝雖淺淡,卻把她精緻深邃的五官長處全都顯現了出來,耀眼又淩厲。
她身上的紅色絲絨禮服襯得一雙筆直的腿愈發雪白,再配上紅色細高跟鞋,端莊優雅中又透着點小性感。
像是換了一個人,從淡雅到明媚。
造型師最後檢查了蘇檸的妝容,滿眼欣賞:“蘇小姐,您的骨相好,我隻稍微給你畫了點淡妝您就已經明豔動人,再配上這身禮服,簡直太美了!我給很多一線明星做過造型,您這随便收拾下,就可以甩她們幾十條街了。”
蘇檸看着鏡子裡的自己,拉了拉裙擺:“我覺得這裙子還可以再長點,蓋住膝蓋就好了。”
這條裙子款式經典保守,偏偏有點短。
造型師幫她戴上水晶手鍊:“你這條已經是所有禮服裡最保守的一條了,秦先生就沒讓選太暴露的裙子。”
她暧昧地朝蘇檸笑笑:“他是護着您呢!”
蘇檸臉上一燙。
秦斯越他……護着她?
蘇檸從衣帽間出來,走向客廳。
秦斯越和蘇彤聽見腳步聲,同時擡頭看過去。
眼前的蘇檸太過炫目!
紅裙紅唇将她趁得宛如女王,白的發光,美的讓人挪不開眼。
秦斯越眼底滑過一抹驚豔。
蘇檸停下來,看到對面怔愣的兩人,有點不好意思地垂眸。
蘇彤看到這樣的蘇檸,嫉妒一下子出現在眼裡。
餘光快速瞄了眼秦斯越。
他看着蘇檸的眼神不僅有光,好像他的魂也被勾走了。
蘇彤心裡酸的要命,暗暗捏了捏拳頭。
要是她打扮起來,一定更漂亮!
她很快壓下心裡的妒意,笑嘻嘻地走到蘇檸跟前,圍着她打量了一圈。
“姐姐,你這樣真的太美了!”蘇彤眼睛賊兮兮地盯着蘇檸兇部轉了轉:“不過,要是兇再大點就更好了。”
蘇檸立刻捂住她的嘴,低聲斥:“有男人在,你說話注意點!”
她穿這條禮裙本來就有點不自在。
被妹妹這麼一說,脖子瞬間紅透。
蘇彤拉開她的手,又跑到秦斯越身邊坐下:“越哥又不是外人。”
秦斯越起身:“好了,該出門了。”
蘇檸出門前叮囑蘇彤:“姐姐要走了,你千萬不要亂跑。”
“知道啦,你們放心去吧!”
蘇彤推着蘇檸出門,對秦斯越殷勤地揮手:“姐夫,照顧好我姐姐,她好像不太擅長交際呢!”
這話意有所指,但秦斯越和蘇檸都沒多想。
進電梯前,秦斯越給了蘇彤一個“ok”的手勢,沒再說話。
電梯門合上的瞬間,蘇彤臉上的笑消失。
不服地哼了哼:“長得漂亮有什麼用,爸媽最寵的是我,以後我想要的你也早晚要給我的!”
……
夜廷開車,邁巴赫緩緩駛出水杉國際。
蘇檸和秦斯越坐在後排。
她拿了條毯子蓋在腿上,這才問秦斯越:“我們是去參加誰的宴會?”
“去了就知道了。”
“穿這麼正式,不會是參加哪個大佬的吧?”蘇檸追問。
秦斯越按了下倆人中間置物盒的按鈕,置物盒緩緩打開。
他從裡面拿出一張請柬:“正陽集團秦正陽,算不算大佬?”
秦正陽?
蘇檸錯愕,一把奪過他手裡的紅色請柬翻開。
果然是正陽集團發的邀請函,而且地點是在秦家别墅。
是秦正陽和他的現任妻子白思卉結婚25周年紀念日。
蘇檸的心情突然變得複雜。
和霍子城結婚兩年都沒機會和他去過秦家,沒想到離婚後,會成為别人的女伴去。
等會肯定會見面……
“慫了?”秦斯越含笑的聲音響起
蘇檸立刻挺直脊背,輕哼:“誰慫誰就是孫子,我不欠他們的,我才不怕。”
做鬼的人都不怕。
她做人,難道還怕鬼不成?
秦斯越看着腮幫子氣鼓鼓的小女人,深邃的眼底是淺淡笑意。
他倒是要看看,到了秦家,她還會不會這麼硬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