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個殺不是殺掉,而是毀掉他們個人的未來,因為他們試圖毀掉蘇氏集團的未來。
所以,就讓他們下半輩子在昏暗的監獄裡面去反思吧。
“包紮好了,這回不要亂動。”
蘇傾慕一邊哭着,卻也沒忘記包紮秦朗的腹部傷口。
她包紮完了之後,朝着秦朗開口示意一句。
秦朗這才注意到自己腹部已經被包裹成了粽子一樣,活動都受了限制,不過的确不流皿,這是加壓包紮法。
“傾…”
他剛喊了一個傾慕的傾字。
咚咚…
辦公室的玻璃門被敲響了,潘周聃抱着厚厚的文件檔出現。
“進來!”
蘇傾慕不疾不徐的從地上站起身來,又恢複了在集團的高冷形象。
潘周聃看到了蘇傾慕剛才是跪在地上抱着秦朗的腰,這讓他腦中不禁想入非非,但也越是這樣,心裡越是不舒服。
可再不舒服,蘇傾慕都是秦宰的,這是無可争論的事實。
龍國範圍内,已經沒有幾個男人有資格擁有蘇傾慕這樣的女人。
除非找到比秦朗還要優秀的男人才行,還要看蘇傾慕的心意。
他潘周聃,雖然也是精英的一員,畢業于蘇黎世聯邦理工學院,但他幾斤幾兩還是清楚的。
“蘇董,秦宰,這些是用了異金彙率計算後的報表。”
他把這對文件檔放在桌子上,後退兩步。
秦朗和蘇傾慕同一時間拿起文件檔,仔細的看了下去。
越是看下去,蘇傾慕和秦朗的心裡越是吃驚,越是震怒。
“好啊,八個億的彙率虧空,還真是玩的好啊。”
“靠打彙率之間的差異性,來賺彙率差,對吧?”
“八個億,他們有多少,給我吐出多少!”
秦朗将文件檔憤怒的一摔,一巴掌砸在桌子上。
潘周聃啥時候見到過堂堂宰相之怒?
此刻他被吓的他渾身都發僵,頭皮發麻,更是不敢說話。
“傾慕,你不必派出監察部門了。”
“這已經不是你們蘇氏集團的事情,這是龍國的事情!”
“我給鑒查院打電話,讓他們進駐蘇氏集團總部,以及奇衆網絡科技公司。”
“給我查,不查到他們的頭上,真以為可以在蘇氏集團身上長期吸皿嗎?”
“我倒想看一看,這幫人背後,到底有沒有人指使!”
秦朗的怒火不僅僅是因為蘇傾慕被殺手刺殺,更因為這裡面隐藏的東西很複雜,而且這些複雜的東西裡面,是可以看出陰謀來的。
秦朗最擅長謀略之事,他怎麼可能察覺不出來這裡面的陰謀味道。
或許蘇傾慕所說的最近兩個月,已經說的太少了。
可能不僅僅是兩個月,有可能是半年甚至更長,但蘇傾慕也好,蘇氏集團也罷,甚至自己都沒發現。
現在發現了不對勁,其實已經造成了很大的傷害。
這幫人如此铤而走險的做這些,必然有所企圖。
至于到底是什麼樣的企圖,秦朗目前還不得而知。
現在要看兩點,第一點是那個殺手交代不交代,如果他交代的話,而且交代的對象和蘇氏集團有關,就可以确定他是受到這幫人指使,過來殺蘇傾慕。
第二點是這幫人構成了一個完善的從構思投資方案,審核方案,送審環節,簽字環節,撥款,隐藏作假。
這一系列的程序背後,如果不是權力的私相授受,絕對不可能做到這一點。
打通這麼多部門,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事。
“傾慕,以你的名義召開總部會議,我要參加。”
秦朗目光銳利的盯着玻璃門外,他現在想看一看,蘇氏集團總部的高層,到底有沒有做賊心虛者。
他掃了眼潘周聃,後者急忙低下頭,額頭微微見汗。
這個人是沒有嫌疑的,别看他嫌疑最大,又是财務主管,又是放款的最後簽字人。
可是這個潘周聃因為狂妄自大,做事不肯塌下心來,才會造成這一系列的錯誤。
然而那些人,也有可能利用他這樣的心浮氣躁,順利的通過财務這邊。
實際上這個潘周聃,隻是單純的高不成,低不就。
“你可以回去了,準備一下辭職發言。”
秦朗瞥了眼潘周聃,之後站起身來,在蘇傾慕的攙扶下,走出辦公室。
潘周聃原本還以為自己可以留在蘇氏集團總部,不會被掃地出門。
可沒想到秦朗這一句話,就這麼幹脆的說了出來。
他最終還是無法避免,狼狽的滾出蘇氏集團的命運。
但他不怨秦朗,這本就是他工作的巨大失誤甚至是失職了。
任何一個财務主管手裡面,出現這樣财政漏洞,都可以說是巨大的失誤,甚至已經牽扯到了為人的水準和能力。
在他潘周聃手裡面出現這樣的問題,豈不是告訴蘇氏集團總部所有人,乃至整個商圈的人,他潘周聃徒有虛名?
潘周聃心裡面也有怒火,這個怒火是針對這幫人!
若不是這幫人的話,自己也不可能出現這麼大的事情,遇到這麼大的污點,結果又被掃地出門。
這對于一個畢業于蘇黎世聯邦理工學院的他而言,是萬萬不能忍受的。
“别人或許我不知道,但财務的一組組長沈彩山,絕對是這幫人的成員之一!”
潘周聃不止一次的發現這個沈彩山的不對勁了,隻是以前沒有往這邊想。
現在秦宰這邊都證實了這幫人的厚顔無恥,可惡至極。
那麼自己也沒必要給這個沈彩山留什麼餘地,直接彙報給蘇傾慕和秦朗。
對,沒錯。
隻要自己将功贖罪的話,也許還能夠留在蘇氏集團。
如今的環境之下,想找一個穩定的高新收入,太難了。
能夠留在蘇氏集團,他也不想折騰下去。
“蘇總,秦宰,等等我,我有重大事情彙報!”
他想明白這裡之後,屁颠的朝着外面追上去。
蘇傾慕的辦公室很大,也很寬敞,明媚的陽光可以打穿厚厚的落地窗玻璃照入進來。
在巨大的環形辦公桌旁邊,擺着幾個綠色的盆栽,時不時的就有宋紫婕給盆栽澆水。
在蘇傾慕辦公桌後面的通牆書架上面,擺着一幅幅年輕時候的照片。
最後固定在一個年輕照片的相框上,這裡有一個很細小的黑點。
如果不仔細看的話,根本看不出來這個小黑點,裡面還閃爍着紅色光芒。
因為這個小黑點在相框上面,而相框又擺在書架的第二排,恰好是蘇傾慕落座的位置。
沒有人會發現這個。
蘇傾慕不知道這個情況,更不清楚針孔就出現在相框上面。
遠在幾公裡外的一處民居内,坐着幾個西裝革履的男人。
他們對蘇氏集團的情況,掌握的一清二楚。
“大家可以收手了,秦朗出手,非同一般,不要因小失大。”
坐在沙發中間的胖男人,一身黑色西裝,面若豬哥,色眯眯的樣子。
但他一開口,笑意迅速消失,目光冷冽的警告面前這些人,及時收手。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秦朗的可怕。
當年東江市一夜之間,因為秦朗滅了韓家,靜若寒蟬。
如今秦朗貴為宰相,他要是想解決蘇氏集團的問題,太輕松了。
“宏哥,你是太敏感了,我覺得秦朗能解決國家大事,未必對集團之事,一清二楚。”
“沒錯,按我說啊,宏哥,你别想太複雜了,沒有那麼嚴重。”
“宏哥,我知道您父親就是秦朗殺死,你們車家破滅,也因為秦朗,但不能因為秦朗,你就畏懼他如虎狼啊?”
“對啊對啊,我說宏哥,你應該像我們學習,做一個不怕他的人。”
“就是,有什麼大不了的,不就是個秦朗嗎?在朝堂上他是條龍,在面對集團問題,他就是個蟲子,怕他個球,哈哈。”
“來來來,哥幾個,繼續吃,繼續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