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秦朗目光幽深也複雜許多,他沒見過這位長者,但處處都有他的傳說,更關鍵的是他與自己竟然是一家人。
“我大爺爺秦鳳山,當年龍國的第一位戰神!”秦朗說出了這位長者的身份,心情也是有些複雜。
秦家,他對于秦家的感情很是複雜,他不想回秦家,因為他對秦家有很大怨氣,可身體流淌着的的确是秦家的皿脈,這是反駁不了的。
秦家之仇,讓他自小就沒有見過父母,從十六歲開始爺爺也假死離開,他恨秦家,更恨滅掉秦家的勢力。
他會幫秦家報仇,或者說為了自己童年的苦痛而複仇。
但是他對秦家雖然感情複雜,但對于這位頂天立地的大爺爺秦鳳山,他隻有滿滿的敬意和崇拜,更不要說他是師父靈武霄的大師兄,按照師門規矩更是自己的師伯。
兩重身份的大爺爺秦鳳山,也更加讓秦朗尊敬。
隻是秦朗也沒想到過,譚叔竟然與大爺爺有如此的一面之緣,還傳授給他下棋之術,怪不得譚叔這般厲害,若不是因為譚叔的年紀大了精力不足,隻怕自己真的不一定能赢三局。
由小見大,更能夠察覺出來當年大爺爺到底有多厲害。
“原來竟然是這樣…”譚叔也有些震驚,他萬萬都沒想到過當年遇到的那位長者竟然是秦朗的大爺爺,那麼豈不是說,秦朗的爺爺秦鳳橋就是那位長者的兄弟?
可竟然有那麼一位大人物,秦朗和他爺爺是怎麼混到吃百家飯的地步?又為什麼秦朗童年如此凄苦,連親生父母都沒見過?
譚叔覺得這裡面應該有很深的問題,但是他不會問,他有自知之明,有些事情能問,有些事情不能問。
不過這并不妨礙他崇拜那位長者,秦鳳山的鼎鼎大名,他可是如雷貫耳,更是被龍國封為護國戰神,這個稱号也得到了世界戰神大賽官方的高度認可。
至此護國戰神的名号,隻有龍國獨在,全世界的戰神再厲害,也無法用這樣的名字。
當然在龍國之内,護國戰神也是獨一份,後面的諸多戰神也沒有這般高度的成就。
即便是如今活着的靈武霄,那般的厲害,馳騁疆場,殺伐果斷,功績同樣不俗,可依舊沒有達到護國的地步,僅僅得到靈戰神之位。
在靈武霄之後,也有過很多戰神,但都是短暫就犧牲了,名号也都稱不上多偉大。
到了秦朗這裡,現在秦朗也隻是一位新戰神罷了,哪怕是三屆戰神大賽奪冠,也難以有天大的名分。
除非…
有朝一日,秦朗能夠真正的立下曠世古今的功績,達到最為耀眼的程度,或許能夠繼承護國戰神這四個名頭,或者自創一個更加耀眼的名号。
秦朗心情此刻有些複雜,因為太爺爺的出現,讓他沒了興趣與譚叔繼續下去。
而譚叔也很顯然回憶着當年的往事,與那位長者見面的情景,他覺得那是他的榮幸,也是他這輩子見過地位最高的人物。
隻可惜那位長者最終還是辭世了,留下的隻有惋惜和贊歎,以及不敗的傳說。
兩個人的沉默讓客廳的氛圍都低沉下去,倒是這個時候譚哲從房間走出來,臉上露出堅決的神色。
經過一個多小時的思想鬥争之後,他終于想明白,也做好了決定。
“呃,你們兩個怎麼了?”譚哲走出客廳,卻是看到自己老爸和秦朗都坐在沙發上,卻是一言不發,臉色也都複雜古怪,忍不住便問了一句。
譚哲的出現,打破了這種低沉的氣氛,秦朗立馬看向譚哲,露出笑意的便問:“怎麼樣,想好了?”
“想好了,我要做!”
“我要讓譚家的廚藝發揚光大,再度達到當年鼎盛的時期。”譚哲攥緊拳頭,眼中滿是堅定與決然。
譚叔目光複雜的擡起頭望着自己的兒子,心裡面有很多欣慰,但是也有複雜。
“可并不容易啊。”譚叔呢喃一句,眼中滿是苦澀。
若是真的這麼容易的話,何至于譚家如今落寞到這種程度?
随着世界的大發展,随着科技的快速發展,現代化的世界,已經讓美食的口味更加的多元化,也有了更多的選擇,西餐的沖擊,各種快餐的火爆市場,讓龍國傳統美食遇冷。
時效長,價格貴,重油重鹽的美食已經不受年輕人的歡迎,反倒是那些西餐奶茶之類的大受歡迎。
如果沒有年輕人的承認,隻怕很難成功。
秦朗與譚哲都聽到了他的呢喃自語和擔心所在,譚哲臉色有些變了,他隻是态度堅決,也沒想那麼多。
倒是秦朗露出笑意,對着譚哲父子說道:“其實未必要做大衆酒樓。”
“想要恢複祖輩的榮耀,就不能走尋常的路徑,那樣見效慢,而且麻煩事很多。”
“那怎麼辦?”譚哲一怔,看向秦朗便問。
他心裡對秦朗雖然沒有其他老同學的那種懼怕,卻也有了很多敬意,他知道這位老同學的不一般,所以眼界也必然與衆不同。
隻要他提點幾句,肯定足夠讓他們煥發新機。
所以譚哲對此很重視,目光緊緊的盯着秦朗。
秦朗微微一笑将自己的想法說給他們父子兩個人聽,倒也不是什麼新鮮的想法,無非就是走高端路線。
這也是能夠打開知名度的最快途徑,能夠讓龍國乃至全世界的權貴階層,接納與認可譚家的美食,畢竟祖輩在宮廷做菜,走的也是這種路線。
不管世界變化如何,不管時間如何推展,世界的規則不會變,永遠都是象牙塔一樣的階層制度。
有權之人,有錢之人,在這個世界的最頂層。
滿足了他們,就滿足了一切。
秦朗将這樣的構思與想法說出來之後,譚哲和譚叔的眼前都是一亮,很顯然秦朗所說的是最有道理的,也最有可能成功的一條路線。
隻是很快譚哲就面色泛苦的歎氣:“算了吧,我們都是平民老百姓,憑什麼讓那些權貴選擇我們這裡吃飯?又為我們打名氣?”
“這點不難,等你們第一家酒樓建成,我讓通州市的權貴去吃一頓,之後就會順其自然了。”
秦朗這一點自信,還是有的。
同時自己這般做,也是借此機會警告他們,譚家的酒樓背後站着誰,如果他們敢拿那種吃大戶的程度來欺負譚哲的話,那就要試一試自己的怒火,他們能不能吃下去。
有了這樣的基礎,譚哲想要做大做強,就沒有那麼艱難。
譚哲聽了秦朗的規劃之後,沉默了許久。
譚叔倒是在一旁面色複雜的說道:“怎麼能麻煩你啊,秦朗。”
“譚叔,我投資你們,自然我也有好處,你們發展的越快,我豈不是越賺錢?”秦朗咧着嘴一笑,隻用這一句話,讓他們抹平心裡的愧疚和那一絲的不願。
道理如此,容不得他們反駁什麼。
他們最終的目的的确是賺錢,而受益人也的确是秦朗,這一點無可論辯。
譚哲和譚叔都點了點頭,贊同了秦朗的話。
“你們打算讓酒樓叫什麼名字?”秦朗看向兩人,認真的問。
涉及到利益問題,感情是一方面,最關鍵的還是要正式。
父子兩個人對視一眼,便異口同聲的說道:“譚氏酒樓!”
“百年前祖輩們就是這一塊金字招牌,現在我們自然要傳承下去。”譚叔面色堅定,這一點不能有任何改變。
“如果有的話,就是最大的炒作噱頭!”秦朗好奇的問着兩人,譚家那麼強盛的過往,不可能沒有吧?
譚叔一聽這話,臉色頓時複雜了許多,就連譚哲也都少見的露出許多憤怒之色。
這讓秦朗立馬意識到,這裡面怕是不簡單。
“可譚家分家的時候,被我大哥搶走了!”譚叔握緊拳頭,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氣憤。
秦朗沉默着,聽着這一段往事,沒有插嘴。
十分鐘之後,譚叔将這一切都說的明白,秦朗也明白,無非就是老爺子死了之後,哥倆分家産,所引發的放屁倒竈的事情罷了。
譚叔的大哥搶了一半以上的家産,最關鍵的是把那塊禦賜的匾額給搶走了,從此就離開了乾省,去了離省。
離省,一個内陸的省份,也與乾省為鄰。
“你們的意思是想把匾額拿回來?”秦朗看向兩人,繼續問着。
“如果有可能的話,自然這樣最好,但我那個大哥,為人物質而且勢力眼,想要拿回來隻怕很難!”譚叔苦笑着搖頭,對此有些頗為無奈。
秦朗緊皺眉頭,對于自己有好處的事情,他一向都不會躲避也不會避諱。
那塊禦賜匾額,的确很重要,甚至那是譚氏酒樓的安身立命之本。
“譚哲,明天我跟你去見你大爺,把這塊禦賜匾額拿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