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秦朗與譚家父子商量好了之後,便沒有再多說什麼,而是各自休息。
第二天清晨,譚叔親自包了餃子,再一次的讓秦朗品嘗到了當年的那個味道,還是一模一樣的味道,沒有一點點的變化。
秦朗和譚哲吃完了早飯之後,便離開譚叔的家,直奔離省的臨乾市。
離省有六大地級市,分别是慈陽市,西景市,漢河市,漢江州,以及澤口市,還有與乾省通州市接壤的臨乾市。
離省的省會城市為漢都市,這也是與乾省京州平級的省會城市。
不過秦朗與譚哲今天要去的地方并不是離省的省會漢都市,而是與乾省通州市隔江相望的臨乾市。
臨乾市因為與通州市毗鄰,所以根本不需要坐車前往,隻需要坐船半個小時就到了臨乾市的地界。
兩個人各自買了一張船票之後,便在一艘中型客輪的行駛之後,來到了臨乾市。
臨乾市的城市容貌雖然不及通州市,但是也是少有的環境優美的地方,高樓雖然不多,可環境宜人。
隻是兩個人都沒有心情在這裡欣賞城市景色,直接打了一輛出租車,前往目的地,譚哲大爺住的地方。
“秦朗,一會見到我那個大爺,不管他說什麼,你都不要生氣,他的嘴巴臭的很,什麼難聽說什麼。”
“還有他心黑的很,就是個冷皿的人,我爸都很多年不與他來往,他也沒給我爸打半個電話。”
“幾年前我爸生病住院,他都沒來看過一次。”
譚哲坐在車内,目光帶着幾絲冷意的對着秦朗出聲說着這個大爺的情況,他對這個冷皿的大爺,早就是厭煩到了極點。
如果不是這一次為了禦賜牌匾的話,他絕對不可能來到這裡,見那個擺着臭臉的大爺。
雖有大爺之名,早就沒有大爺的情分了。
秦朗聽着譚哲的語氣滿是怨氣,怨氣十足,也就能夠猜測到這個譚哲的大爺到底是個什麼樣子了。
至于讓他生氣,還不至于。
能夠讓他秦朗達到動怒生氣的地步,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除非這個人真的不要臉到了極點,才能夠做到。
十分鐘之後,出租車停在了一個小區過道内,譚哲給了三十塊錢之後,與秦朗下車。
這是一個環境非常不錯的小區,甚至可以說是極為高檔的小區,在這樣的小區裡面,必然是有錢之人。
“這幾年我大爺家過的很不錯,尤其是我那個堂哥做了點生意。”譚哲對着秦朗解釋了一句,秦朗也沒有多說什麼,兩個人便走進小區之内。
譚哲幾年前來過這裡一次,所以他還有些印象的,憑借記憶找到了他大爺所在的樓層和單元。
兩個人上了電梯便來到了十二樓,電梯門打開,正對着的這戶門,就是譚哲大爺的家。
譚哲深呼口氣,心裡面的那種厭煩強行的壓制下去,然後敲響了門鈴。
門鈴響了很久,這才聽到放裡面傳來罵罵咧咧的男人聲音。
“按什麼按,不知道在休息嗎?”
砰的一聲,這房門極為突然的被推開,如果不是秦朗反應快将譚哲拽開的話,譚哲至少會被門撞個好歹。
譚哲臉色陰沉的望着門打開之後,一個穿着渾身名牌的三十多歲男人,這男人不耐煩的開門之後,瞥了眼秦朗,之後看到了後面的譚哲,頓時眉頭一挑,而後便笑出聲來:“我道是誰,原來是譚哲堂弟。”
“怎麼?我那個叔叔死了?讓你來通知我爸燒紙的嗎?”三十多歲的男人滿臉譏諷嘲弄的出聲便問,而且一開口直接是最臭的話。
譚哲臉色登時鐵青一片,攥緊拳頭就要上前揍他一頓。
他這個堂哥,現在已經完美的繼承了他那個大爺的嘴巴臭,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秦朗來之前還很自信的覺得,不會有人能夠激怒自己,可是僅僅是這男人的一個開門動作,加上如此詛咒譚叔的話,已經讓秦朗心生怒火,隻是沒有像譚哲那般表現在臉上。
“譚羽,你把嘴巴給我放幹淨點,信不信我揍你!”譚哲咬緊牙齒,瞪着譚羽,也就是這個三十多歲的男人。
譚羽聽着譚哲的話,卻是不屑的冷笑一聲:“就你?我一拳就能把你放倒。”
“别廢話了,你來我家幹嘛?有屁就放,我沒時間和你耽擱。”譚羽滿臉不耐煩的看着譚哲便問,語氣盡透着不屑。
譚哲目光深沉,狠狠的盯着譚羽很久,之後這才深呼口氣對着譚羽說道:“我是來找伯父的。”
“我爸在睡覺,概不見客。”
“你們回去吧!”譚羽更加不耐煩的喝了一聲,随即就要關上房門,不再理會兩個人。
譚哲頓時有些急了,而秦朗目光一愣,一把抓住譚羽的手腕,用力一捏。
“嗷!!”譚羽吃痛,登時一聲歇斯底裡的慘叫,身子都歪扭在一旁,秦朗冷着臉,直接打開房門,讓譚哲進來。
秦朗直接邁步進了屋子,也不用譚羽招呼,一屁股坐在沙發之上。
譚羽捂着左手腕,剛才被捏痛的一瞬間,讓他有一種骨折的恐懼感。
現在疼痛逐漸消失之後,他目光噴火一般的怒瞪着秦朗,忍不住就破口大罵起來:“你從哪裡來的狗雜種,也敢在我家裡放肆?”
“趕緊給我滾出去,不然别怪我不客氣!”
譚羽的言語全都是強烈侮辱别人的詞彙,尤其是狗雜種這個詞,更是讓秦朗目光更是冷冽下去,眼中透着殺機,死死的盯着譚羽。
譚羽下意識的看向秦朗惡狠狠的目光充斥着殺機,登時被吓的臉色一白,後退了幾步,隻覺得有一種死亡的氣息從秦朗身上散發出來,這讓他想要怒罵,卻再也張不開嘴。
他被秦朗的那種氣勢給吓壞了,如此氣勢他從未見過。
“吵什麼吵,老子睡個覺都不消停!”
就在這時,裡面的卧室門被人一腳踹開,一個六十歲左右的滿臉橫肉的光頭蒼老的漢子,從裡面走出來。
譚哲看到這個光頭的面容蒼老的漢子,就對着秦朗點了點頭,意思是這就是他大爺。
秦朗有些詫異,倒是沒想到譚哲的這個大爺,竟然是個光頭,而且看起來滿臉橫肉的就像個混子一樣。
“這不是譚哲大侄嗎?你爹死了?來報喪的?”他看了眼譚哲之後臉上露出幾絲驚訝,忍不住戲谑的問了一句。
這句話與他兒子譚羽所問的,簡直就是一模一樣,這也不愧是親父子倆,‘家風’如此。
“大爺,我今天來是有事找您。”譚哲深呼口氣,盡量讓他控制住脾氣,不要在這裡動怒,不然禦賜牌匾就真的沒有機會拿回去,雖然現在機會也很小。
“有屁就放,哪裡來的那麼多廢話?不說就滾!”光頭滿臉橫肉的皺着眉頭,語氣透着強烈的不耐煩與厭惡。
随後這光頭看了眼秦朗,登時瞪圓了眼睛,他竟然看到這個陌生的小子坐在自己家的沙發之上,頓時就像點燃的炮仗一樣,指着秦朗鼻尖就怒罵出聲:“你哪裡來的小崽子,也敢坐我家沙發?”
“爸,他剛才還捏我手!”譚羽見到自己老爸發火之後,連忙出聲告狀,将他有些紅腫的左手腕伸了出來。
光頭看到自己兒子竟然被秦朗給打了,登時這怒火更足了,直接一拳朝着秦朗面門砸了過去,連話都不需要說,極為猖狂的舉動。
秦朗面色不變,就在光頭的拳頭快到自己面前之時,秦朗懶洋洋的伸出左手将他拳頭攥住,然後用力一捏。
咔的一聲清脆,光頭直接一聲哀嚎慘叫,冷汗瞬間流了下來。
這還不算玩,秦朗直接用力一扯,将光頭拽了過來,一把将他腦袋按在茶幾之上。
“跟我玩渾的?”秦朗目光透着殺機,冰冷的眼神打量着光頭。
光頭隻是心神一顫,有一種被餓狼盯住的感覺。
登時他這才意識到,這個年輕人不簡單,光是這幾手,就不是他能對付的。
“别,别,别沖動!”
“小兄弟,有事好好談,好好談!”光頭連忙出聲求饒服軟,他不得不服軟,好漢不吃眼前虧,明顯吃虧的情況之下,他哪裡還敢挑釁秦朗。
“算你識相!”秦朗冷哼一聲,譏諷一笑,一把将光頭扔了出去,被譚羽急忙接住。
譚羽目光帶着幾絲驚懼的望着秦朗,就連光頭也是如此。
兩個人都被秦朗這種氣勢吓壞了,一時間就連話都不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