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秦朗和李非離開門外之後,李然這才反應過來,登時冷汗直流,終于意識到自己可能惹到了一塊鐵闆,而且這塊鐵闆很硬的那種。
一想到這裡,李然就站不住了,連忙朝着秦朗跑去。
趁着秦朗還沒有走到李天祥的書房之前,他一把将秦朗攔在身後。
“别進去,有什麼話,我們好好談。”李然滿臉緊張和迫切的望着秦朗,心跳加速。
唐悠然跟在幾個人的身後,卻也是心裡面驚駭不已,尤其是秦朗的态度與口吻,進了李家之後,簡直沒有把李家放在眼裡面,這就更讓她震驚,這個秦朗,這個便宜姐夫到底是什麼人?
從東江市到京州,到了現在的京城,似乎一切都凸顯着神秘感。
蘇傾慕到底知不知道秦朗的身份背景?為何秦朗能夠如此的硬氣,就連進了李家之後,都能夠讓李家的家主,如今龍國的堂堂宰相李天祥親自在書房見他?
唐悠然此刻已經不擔心自己大哥和唐家的家産了,她現在隻對秦朗的身份感興趣。
同時她心裡面也松了口氣,大哥這件事終于能夠解決了,她也就可以和自己老爸與家族交代一下了。
她繼續看向秦朗,李然也在望着秦朗,卻是滿臉的焦急緊張之色。
秦朗緊皺眉頭,沒有理會李然,而是瞥了眼身旁的李非。
李非見此情況,頓時怒不可遏的指着李然便是一喝:“李然,别擋路,快讓開。”
“大哥,我不能讓,要讓老爸知道我做的事,我就完蛋了。”李然極為着急,這個時候也不管李非的嫡長子身份,梗着脖子不讓開。
李非快被這個愚蠢的李然氣死了,既然做了事情,就要承擔後果。
現在事情敗露之後,就要想着擺平這件事,而不是攔着秦朗想要私下解決。
秦朗既然已經找到了李家的家門口,就意味着這件事不可能是李然能夠參與進來的,必須李天祥親自和秦朗對話解決此事。
“老爸已經知道你的所作所為了,現在你的事,老爸解決,快讓開,再不讓開,别怪我不客氣。”李非狠狠的瞪着李然,語氣犀利的怒喝一聲。
李然聽到這話,頓時失魂落魄的發呆着,沒想到老爸已經全都知道了,那麼也就意味着自己一點機會都沒了,以後老爸該怎麼看待自己?自己是一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人?
“最後一個問題,你到底是誰?”李然知道輸了,自己輸得很慘,但是他依舊盯着秦朗,最後一個執念,那就是知道秦朗是誰,他輸在誰的手上。
李然的得寸進尺,讓李非氣急敗壞,攥着拳頭就要動手,但是被秦朗揮手攔住。
“我可以告訴你我是誰,我叫秦朗!”秦朗看向李然,說出自己的名字。
随後秦朗示意李非繼續帶着自己進去,李非也不敢怠慢,繼續帶着秦朗往莊園裡面走去。
唐悠然猶豫了一下,還是跟着走了進去。
她是這次事情的受害者,也是唐家的代表,自然要進去和李天祥談一談。
三個人走進莊園裡面,唯獨李然有些失魂落魄的嘴裡面呢喃自語着:“秦朗,秦朗?原來是你!”
他豈能不認識秦朗?他雖然沒見過秦朗,可是對秦朗的名字可是如雷貫耳,這位年輕的秦爺,在京城可謂是一霸。
那麼剩下的人,隻知道秦朗在京城是一霸,惹不起的存在,似乎有大背景,卻并不知曉秦朗的戰神之名。
因為秦朗有兩個身份,第一個身份就是單純的秦爺,這個秦爺是很厲害的京城一霸。
第二個身份,也就是隐蔽的身份,那就是龍國的新戰神,秦朗出去執行任務的時候沒有名字,也不是以真面目示人,而是戴着人皮面具。
這也是世世代代戰神都需要做的保護,将真實身份保護起來,這樣才能夠退休之後,有一個平常的生活。
當然隐蔽的身份,也不是那麼容易的,想要徹底隐蔽做不到。
還是有一些敵國的暗探,能夠打聽到一些蛛絲馬迹罷了。
更不要說秦朗這幾年大出風頭,連續獲得三年的世界戰神大賽的冠軍魁首。
無數國家都想要搞明白,這個年輕的龍國新戰神,到底是誰。
不過這一切李然是不知道的,他隻知道秦朗是他惹不起的存在。
别說是他,就連車家的三少爺車凱,得罪了秦朗的朋友,都被秦朗一腳踹廢了,車家都沒有出手報仇,反而是隐秘不宣,似乎就是忌憚秦朗。
從此可見一般,現在自己也得罪了秦朗,該怎麼處置自己?
李然現在心裡面,還真的沒有一個譜,隻是他唯一放心的就是,自己老爸李天祥已經把此事接過去,那就意味着自己不會出事。
李然狠狠的抽了自己兩個嘴巴,他怎麼都想不到,自己得罪了秦朗。
早知道這樣的話,在鳳軒閣的時候,就不應該擺着架子,而是應該主動放棄唐家的财産,也不至于達到此刻這樣。
他站在外面想着事情,而秦朗和唐悠然已經跟着李非的身後,走進莊園屋裡。
這是一個二層樓,占地面積大概有五百平米左右。
這裡也是主别墅,主要是住着李天祥的一家人,直系家族。
那麼剩下的李家的成員,都在京城以及各地有自己的住處和産業。
“唐小姐,你先坐在客廳稍等,我帶秦哥去見家主。”李非看向唐悠然,極為客氣的出聲說着話。
“不必了,悠然跟我進去!”秦朗揮了揮手,沒有答應李非的要求。
既然這件事是唐家的事情,自然唐悠然要跟着自己進去和李天祥談一談。
李非沒想到秦朗的态度如此強硬,頓時無奈的苦笑一聲:“秦哥,我先去請示一下老爸。”
說這話的李非,也不等秦朗回答,便朝着二樓的書房走去。
秦朗站在客廳和唐悠然站在一起,見到唐悠然的臉上有些緊張之後,便是安慰的一笑:“别擔心,有我在這裡,李家不會對你不利,也不會對唐家不利。”
“姐夫,你到底是什麼人?”唐悠然忍不住心裡的好奇,便問了出來。
秦朗聞言,便是笑了一聲打着哈哈,搖了搖頭說道:“我隻能說,我是秦朗。”
“沒了?”唐悠然有些不相信,秦朗隻是這麼簡單。
這個秦朗兩個字,到底代表了多少含義,她還是不太明白,可是秦朗既然不說,她也不能多問。
“秦哥,唐小姐,随我來吧。”
這時李非站在二樓的樓梯口之上,看向秦朗與唐悠然喊了一聲。
秦朗帶着唐悠然走到二樓,跟着李非朝着書房走去。
書房并不算大,但也有一百平米左右,除了房門這一側是空蕩的之外,剩下其他三面全部都是書架,兩米高的書架,擺着古今典籍,中外名著,各種時政論文,以及各種材料和文件。
而在書房的内側擺着一張老舊的桌子,一把泛黑的實木椅子,一個年約六旬的年輕老者。
穿着一身不知名的休閑服,戴着金絲邊眼鏡,手握茶杯,站在書桌旁。
“李非,你下去吧。”年輕老者揮了揮手,看向自己大兒子李非。
李非點了點頭,轉身走出去,關好書房的門。
書房裡面,秦朗和李天祥對視一眼,皆是露出笑意。
“賢侄,這麼晚了還來打攪我,你也真是不體諒我這個老頭子。”李天祥有些不滿的瞪了眼秦朗,隻是語氣滿是笑意。
秦朗抱拳示意,也是爽朗笑道:“李叔叔正是年富力強的歲數,哪裡需要小子體諒。”
“哈哈,你這嘴啊,真是不饒人。”李天祥大笑一聲,指了指秦朗,卻是無奈的搖頭。
随即李天祥将茶杯放在桌子上,看向秦朗身旁的唐悠然,便是微微一笑出聲:“這位就是唐家最小的唐悠然吧?”
“您好。”唐悠然雙手緊握着,有些拘謹的和李天祥打着招呼。
“别緊張,唐家的事情我知道了,我家的小子不成器,我代替他,向唐家道歉!”李天祥說着話,就朝着唐悠然微微鞠躬緻歉。
秦朗見此,連忙擺手。
“行了行了,李叔叔,你說點實在的吧。”秦朗知道這些老油子的心思都很深,這樣的老狐狸,絕對不能讓他這麼簡單就道歉,否則一會自己還怎麼談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