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看到手機上面顯示的短信内容,隻有三個字,透着一股冰冷的氣息,蔡家,沒!
放下手機,秦朗看向身前的蔡全,臉上露出幾絲嘲弄之色。
蔡全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臉色突然慘白一片,急忙拿出他的手機給家裡撥了過去。
然而不管蔡全撥給哪個親人,從他的爺爺,父親,母親,甚至二叔,堂弟等等,全部處于無人接聽的狀态。
這讓蔡全心裡越發的下沉,逐漸意識到了一個很可怕的事情,那就是他的所作所為得罪了秦朗,甚至已經踐踏了秦朗的底線和尊嚴,已經徹底激怒了秦朗。
而類似秦朗這種頂天般的大人物,想要出手對付他們蔡家這種小家族,簡直太容易了。
現在很有可能自己的家族,已經被秦朗給收拾了一遍,而蔡家有可能什麼都不知道,他們不知道因為什麼降下‘天罰’。
但是此刻的蔡全卻是一清二楚,因為他惹了秦朗,招惹了這位龍國最可怕的年輕人。
一想到這裡,蔡全心裡就忍不住的狂顫畏懼,臉色慘白慘白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腦子更是一片空白。
“你,你對我家,做,做了什麼?”蔡全終于忍不住心裡的恐懼,看向秦朗出聲發問。
秦朗眉頭一挑,看到蔡全此刻這般反應,再也沒有先前那般強硬與自信,此刻的蔡全就是個家道破敗的纨绔子弟,哪裡來的自信和強硬的資本?
“我也不知道蔡家現在是什麼樣子。”秦朗搖頭一笑出聲,這并非是他的計謀,也并不是故意欺騙蔡全,的确他不知道蔡家此刻發生了什麼。
因為他隻是發布了一個命令,讓自己留在京城的那些人出手對付蔡家,可具體是怎麼對付蔡家,秦朗并不清楚其中過程。
隻知道手下們并沒有讓他失望,迅速而且準确的完成了任務。
蔡家,沒!
這個沒字可以有兩種解讀方式,第一種是沒落的意思,蔡家至此沒落,如果是沒落的話,意味着蔡家失去了他們引以為傲的資本,也就是失去了金錢。
第二種就是沒有的意思,意味着蔡家從人到錢都消失不見,這種就比較狠了,連蔡家所有人都沒有放過。
秦朗現在也不知道那些手下是怎麼做的事,怎麼完成自己下達的命令。
“你騙我,你一定是騙我的!”
“你肯定知道,你告訴我,秦爺,請你告訴我,蔡家到底怎麼了!”
“我錯了,我知道錯了,秦爺。”
“我在您面前就是一條狗,一條哈巴狗,請您把我當個屁放了吧,别為難我們蔡家,求您了秦爺!”
噗通一聲,這個時候的蔡全沒有任何尊嚴,也不要臉面的直接跪在了地上,跪在了秦朗的面前,請求秦朗饒了他以及他的蔡家。
先前強硬嚣張的蔡全,當着秦朗的面給蘇傾慕表白示愛,現在的他卻直接跪在地上求饒。
人,就是可以這般的卑躬屈膝。
秦朗坐在椅子上,瞥了眼跪下去求情的蔡全,并不去做理會。
蔡全既然做了這種事,就應該知道代價。
這種事情既然他做了,那麼自然就要付出慘痛的代價,沒有人能夠挑釁他秦朗而絲毫無損,哪怕是孫遜林這麼硬的後台和地位,最終不也被自己一步步推到了懸崖邊,最終不得不内退來換取家族安全。
蔡全這種小人物,蔡家這種隻有金錢的小家族,秦朗一句話就能滅掉。
本不該仗勢欺人,本不該用權勢壓人,但是沒辦法,蔡全挑釁激怒了他,那就不存在什麼以權壓人的說法。
“秦爺,求求您,放過我蔡家。”
“我願意一輩子做牛做馬,做您的奴才,為我的魯莽行為還債。”
“隻請您放了蔡家,求您了!”
砰!
蔡全見到秦朗無動于衷的樣子,神色又極為的冷漠之後,咬了咬牙齒繼續求饒,這次他直接選擇磕頭的方式,求秦朗高擡貴手。
砰,砰!
連續磕了三個頭,每一個聲響十足。
即便這裡是位于角落處,可聲音之大還是引來了很多餐館内的食客的注意,紛紛的起身站在這裡,好奇的看向跪在地上的蔡全,正對着秦朗磕頭。
幾個西方面孔的服務員也是滿臉的吃驚神色,然後詫異的望着秦朗。
他們都不太明白,為什麼這個蔡全要給秦朗磕頭,給人一種很不舒服的壓抑感覺。
難不成這個坐在椅子上的年輕人,有什麼驚天的背景不成?或者有什麼可怕的身份?
周圍聚攏的人越來越多,無數的食客都站在四周看熱鬧。
看熱鬧本就是人的天性,這個不分國界,這裡圍觀看熱鬧的人裡面既有東方面孔,也有西方面孔,還有兩個黑色人。
他們說着不同的語言互相交流着,大概的意思無非是談論此事。
秦朗臉色一如既往的淡然,倒是蘇傾慕略有些覺得丢人。
雖然丢人的是蔡全,但是被這麼多人給圍觀,難免有一種渾身不舒服的感覺,尤其是蔡全磕頭的時候,更讓這種不舒服增加到了極點。
“秦朗,我們回去吧!”
蘇傾慕趴在秦朗耳邊,小聲的出聲詢問,滿臉都是難看之色。
秦朗見蘇傾慕的臉色不對勁,再看周圍這麼多人都在圍觀,并且用手指指點點,頓時臉色陰沉下去,随即站起身。
“不必和他們一般見識,我們回去吧。”蘇傾慕最了解秦朗,她看到秦朗臉色陰沉的起身,就知道秦朗要動怒,所以連忙勸着秦朗出聲。
她不希望在這裡惹出什麼不開心的矛盾沖突,也不想在F國的餐館鬧事,以此覺得他們龍國人沒有素質一般。
秦朗看了眼蘇傾慕,明白蘇傾慕此刻的顧慮和擔心,所以也就點了點頭,沒有和這些圍觀的人一般見識。
至于跪在地上磕了三個頭的蔡全,的确是被自己吓壞了。
“你若想救蔡家,就跟我走吧,我有幾個問題要問你!”
秦朗冷冷的丢下一句話,随後左手握住蘇傾慕的玉手,兩人手拉着手的離開這裡。
周圍的食客也很有自知之明,立刻都相互散開,空出一條通道,讓秦朗與蘇傾慕走了出去。
蔡全跪在地上,額頭磕的通紅,仿佛随時有皿流下來一般。
但是此刻的蔡全臉色比之前少了幾絲慘白,多了很多期盼之色。
尤其是聽到秦朗的話之後,更讓他興奮的難以自拔,不就是把這件事背後之人告訴秦朗嗎?
什麼問題都沒有,雖然之前答應了他們不能說,可事到如今,已經是人命關天的大事,更關乎他們蔡家的生死存亡,他也顧不了太多。
蔡全急忙站起身來,追着已經離開的蘇傾慕和秦朗,往外跑。
周圍的食客沒有給他讓位置的意思,被蔡全硬生生的擠出一個通道,沖了出去。
餐館外面,秦朗坐在蘇傾慕這輛紅色保時捷的副駕駛之上。
一旁還有楊超與李京坐在各自的車上。
蔡全走出餐館之後,秦朗給蘇傾慕示意一眼。
蘇傾慕點了點頭,開車便走。
楊超與李京也都立刻開車緊緊的跟了上去。
蔡全一看他們都走了之後,立刻對着自己的司機大喊:“快,快跟上他們!”
“是,少爺!”司機不敢怠慢,連忙啟動車子,在蔡全上車之後,朝着前面三輛車追了上去。
蔡全坐在車裡面,心情亂如麻,他不斷的給家裡人打電話,主要是蔡家的人,哪怕是個負責掃廁所的下人,他都一個錯過。
或許是他的堅持打動了老天爺,讓他終于打通了電話。
接電話的是他一個遠方的堂叔。
“堂叔,蔡家到底怎麼樣了?”蔡全主動出聲,語氣盡顯焦急之意。
對面的堂叔聽到蔡全的問話之後,不禁語氣苦澀的出聲回答道:“别提了少爺,我們已經申請破産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們蔡家得罪了什麼人,十分鐘之前港口集團接到了上面的電話,要封了我們的港口,說我們港口走私軍火和白粉!”
“之後又有銀行那邊的高員打來電話,讓我們立刻償還貸款五百億,如果不償還的話,立刻就要凍結我們蔡家的賬戶。”
“結果不到十分鐘的時間,我們蔡家的四個對公賬戶全部被凍結,一千五百億的資金無法調動與使用。”
“現在我們蔡家可以說是焦頭爛額,你爺爺讓我們各自想一想,是不是得罪了什麼天大的人物,這絕對是大人物的報複。”
“否則那些人怎麼可能突然刁難我們?平日裡面拿好處最多的就是他們,每次送禮,沒有個千八百萬都下不來。”
堂叔的話,每一句話都是一把鋒銳的刀子,深深的插在蔡全的兇口之上,讓蔡全臉色越發的慘白。
他知道得罪天大人物的蔡家人,不是别人,就是他這個蔡家大少爺蔡全。
而且這位天大的人物,更不是那些龍國朝堂的大人物可比的。
因為别的大人物都會顧忌一些他們的臉面和地位。
可這位,全然不顧處于的地位和所謂的臉面。
“堂叔,去告訴爺爺,就說讓他不要擔心,這件事我來解決!”蔡全語氣泛苦的出聲,捏着電話的手都有些顫抖。
對面的堂叔聽了這話,還有些詫異的問:“你解決?你怎麼…”
問到一半反應了過來,登時一聲驚呼:“蔡全,是你得罪了大人物?”
蔡全面色泛苦的點頭:“是,是我!”
堂叔聞言,忍不住出聲便問:“快說,你得罪了哪個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