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所有人都在沉默着,不敢輕易發言,他們畢竟不知道此刻的塔裡是什麼心思。
塔裡見到沒有人出聲,心裡的怒火更甚,他養了這麼多人,到了關鍵時刻竟然沒有一個有半點主見的嗎?
“挪夫尼,你來說,此事怎麼辦!”
“事到如今,我們隻能做做樣子,到了淩晨一點之時,就需要答應秦戰神的條件。”
“如果不答應秦戰神的條件,勢必會有一場大戰等着我們,相信大家對于那位戰神并不陌生,他的性格脾氣你們也清楚。”
“三年前,布雷被打的丢盔棄甲,被秦戰神抓住,可以說是屈辱。”
“今天如果再來一次,結果也不會有半點變化。”
“所以我主張,克制!”
他不是傻子,很清楚一旦真的動武,他們可沒有半點的勝算,這一點全世界應該都清楚。
“前任邊軍統帥布雷擁有着豐富的戍邊經驗,特命布雷重啟任用,前往邊境與秦戰神交涉,一應條件盡量滿意他們。”
誰都知道那個諾郎尼是挪夫尼的兒子,挪夫尼花費了很大的代價讓他兒子成為了邊軍的統帥。
可沒想到這個愚蠢的諾郎尼主動的挑釁了對方邊軍,真的可以說是蠢到了極點。
可憐了挪夫尼這個阿爸的一片心意啊,到了現在反倒是把這一切大好局勢,送給了曾經的失敗者布雷。
一個失敗者,反倒失敗出來了經驗,讓布雷去和秦朗交涉,效果也必将好很多。
當得知自己已經被罷免了統帥職務之後,諾郎尼就蹲在地上一言不發,眼中充斥着郁悶與無奈。
本來打算借此機會大展神威,沒想到竟然會是這樣的結果,反倒是為曾經的失敗者布雷做了墊腳石。
卡姆和西姆兩位副手,目光都複雜的望着他,一句都沒有說,而是轉身走出作戰基地,召喚來了一個五等将領。
“你現在去對面,把我們的決定告訴他們。”
“另外告訴對方的邊軍,尤其是告訴秦戰神,就說具體的條件将會有新任統帥布雷與他商定。”卡姆對着這位五等将領吩咐着,把該說的都告訴了對方。
這個将領立馬點了點頭,然後轉身就挑選了幾名親兵,直接朝着邊境對面而去。
卡姆看了眼手表的時間,現在已經是淩晨十二點半,距離一點也隻有半個小時了。
對峙了兩個多小時,已經足夠了,至少他們沒有丢大面子。
至于書面道歉信,那也是諾郎尼需要寫的,和他們都沒什麼關系。
諾郎尼胡鬧了這麼長的時間,終于是把這件事解決了。
隻是不管怎麼說,慫下來的終究是他們啊。
卡姆搖着頭無奈的歎了口氣,真想知道什麼時候,他們才能不再慫?
“或許,等我們Y國的戰神出現吧。”西姆似乎看穿了卡姆的心裡意圖,便是笑着回答道。
卡姆也點了點頭,他也覺得隻有Y國的戰神出現之後,才能夠改變這樣的态勢吧。
“看,那是什麼?”
突然,衆人都被黑常的一嗓子給喊的精神無比,然後都看向電子大屏幕,隻見屏幕裡面出現了四個穿着灰黃色軍裝的男子,為首的像是一個五等将領。
在邊軍戰士的帶領之下,這四個對面的将領朝着他們的哨所位置而來。
秦朗面色怪異的望着屏幕,然後露出了戲谑的笑容,對着衆人便是笑道:“看來,對面最終還是慫了。”
“真的?”段玉橋臉上滿是詫異與不可置信的神色,覺得對面怎麼會慫的這麼快?
然而事實就擺在面前,容不得他有什麼懷疑的。
而這一切都在十分鐘之後,得到了銀針。
隻見為首的五等将領帶着三名親兵士官出現在了哨所裡面,負責接見他們的是胡睿軒。
“為了避免大動幹戈,避免兩國争端。”
他們來的快,走的也很快。
這也是秦朗的底氣所在。
現在事情終于是告一段落,未來很久這裡都不會發生太大的事端,即便是有小摩擦,段玉橋他們也完全能夠應對得當。
翌日,正午。
雙方在邊境地區臨時搭建了一個鐵屋子,雙方的最高邊軍代表出席會議。
諾郎尼寫了書面道歉信,遞交給了段玉橋。
布雷又答應了秦朗其他的幾個條件,立馬雙方的沖突徹底結束。
布雷穿着軍服走出了鐵房子,看到了秦朗站在對面的山丘之上,他沒有猶豫直接走了上去。
“秦,好久不見了!”布雷臉上帶着幾絲讨好的笑意,望着秦朗主動出聲問候。
三年前的那一次真槍實彈,已經吓壞了布雷,讓布雷徹底拜服在秦朗腳下。
如今再看到秦朗之後,他心裡面沒有不甘與仇恨,隻有油然于心的敬意。
“老朋友,好久不見了。”秦朗望着布雷這張熟悉的臉,也是露出了笑容,笑容帶着幾絲真摯。
不管怎麼說,他還是希望布雷留守在對面,至少他留在這裡,邊境就會穩定下去。
“還是希望老朋友能夠與我們友好下去。”秦朗目光盯着布雷,似乎等待着對方的承諾。
布雷聽了這話,連忙表态:“放心秦,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