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兌省,西州市高速公路口,警車雷動,警等不斷的閃爍,超過兩百名治安人員整裝待發的站成四排,面向高速公路出口。
而在這些治安人員的前方,以大高員李鋒峻為首的兌省政事堂高員,全部站在這裡,翹首以盼。
因為今天,是秦王正式前往他們兌省的日子。
秦王的秘書已經打電話通知過了,再有一個小時,就會到達西州市高速公路出口。
他們特意從省政事堂大樓出來,提前半個小時過來,迎接秦王殿下的到來。
隻是他們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沒有多少笑容,神色極其的嚴肅甚至凝重。
誰也不希望頭頂有一位神仙壓着他們,這會讓他們政事堂的工作很難開展,且綁住了他們的手腳,讓他們的活動都受限制。
可不管如何,秦王殿下的到來,已經是鐵闆釘釘的事情。
三天前,龍國政事堂出了公文。
兩天前,龍國紫龍閣,國王辦公室給與了批示,同意秦王秦朗前往兌省,進行長期駐點工作。
說白了,也就是說,從此兌省的一切,不僅需要向龍國政事堂交代,還要向秦朗彙報。
從此,兩方面監管。
擁有這樣待遇的省份,最早有關外省,後來又有牧省,然後是高原省,如今又多了一個兌省。
“這都快中午十一點了,還不來?”
政事大臣高山波,滿臉不耐煩的看了眼黃金手表,然後朝着李鋒峻開口。
李鋒峻擡起頭,看了眼豔陽高照的太陽光,并不刺眼也不熱烈,因為已經是冬天,且是深冬,昨天剛下過雪,零下二十度的氣溫。
但他們依舊願意在這樣的寒風之中,等待着秦朗。
就是不想讓秦朗抓到任何把柄,拿這個來做文章,說他們不尊重王爺。
“老高,你急什麼啊?這不才十一點嗎?從京城出發到咱們西州市,路程一共是一千三百公裡,就以最高的一百二十的速度行駛,都需要十個小時還多。”
“秦王從昨天晚上就在京城坐車出發了,不得在中途的休息一下嗎?”
“你沉住氣啊,别急。”
李鋒峻看向高山波,拍了拍他的肩膀,寬慰的開口道。
高山波浮躁的點了點頭,然後轉身看了眼高速公路周圍。
為了迎接秦朗的到來,他們已經把從進入兌省到西州市的所有路段,全部封死。
也就是說,不可能有除了秦朗的車隊以外的任何社會車輛,進入高速。
也就意味着,秦朗車隊,可以一馬平川,甚至超速行駛都沒事。
而且不僅在高速公路上面封路,同樣的在西州市的市區内,特殊路段也進行了封鎖行動,在秦朗下高速路口開始,禁止社會車輛行駛該路段,必須繞行。
雖然必不可少的會造成擁堵情況的發生,可該做的必須要做。
就算老百姓要罵,那也是罵秦朗,如此興師動衆的。
反正跟他們省裡面,是沒有什麼關系。
“老楊,咱們省裡面和西州市,沒有什麼問題吧?”
“有問題的話,現在處理還來得及。”
二高員譚應,湊到李鋒峻的身前,低聲開口詢問道。
李鋒峻面色凝重的點了點頭,回答道:“你們都放心吧,任何問題,今天都不會出現,就算是一隻外地的蒼蠅,都得凍死在咱們兌省。”
“那就行,秦王駕到,不可馬虎。”
譚應深深的點了點頭,然後回到自己的位置站好。
如此他們又等了将近一個小時,可是秦朗的車隊還是沒有出現。
“我說楊大,咱們要不先進收費站待會吧,這也太冷了。”
“秦朗的車隊要是來的話,高速集團會有人通知咱們的,交警也會打招呼的,咱們何必這麼站着啊?”
秘書長周吉,臉色有些發僵的問着李鋒峻。
他這臉都凍僵了,在這裡整整站了兩個多小時了,腳都凍麻了。
李鋒峻此刻也不好受啊,但他不能走,他要是走了,萬一有小報告,打給秦朗的話,他可承受不起大棒子的威力。
前段時間,山市政事堂發生的事情,鬧的整個省裡面都人心惶惶的。
這山市的事情,所産生的爆炸威力,還沒有徹底清除。
這個時候,可不敢亂動。
“不太對勁啊,十二點多了,怎麼還沒來啊?”
治安大臣兼任政事副臣曾長英,臉色忽然變的凝重起來。
他是政法口的首要幹部,他的意識也是最靈敏的,按照道理大人物過來,不可能拖到下午去。
可現在已經十二點多,秦朗的車隊依舊沒有靠近高速路口的意思。
甚至三十公裡外面的觀測點,也沒有收到任何信息路況。
說明,秦朗的車隊,甚至可能還沒有進入西州市範圍區域。
“老馮啊,你是西州市的老大,你去問問,出什麼事了?”
曾長英看向西州政事堂大高員馮财,開口示意道。
馮财是兌省政事堂排名的最後一位,資曆也相對最淺,但也是最保持中立的人。
“好,我打個電話。”
馮财點了點頭,也沒有多說什麼,拿着自己的手機,準備撥通高速集團總經理的電話。
然而就在他将要撥通手機的時候,就聽到急促的腳步聲,從後面跑過來,很焦急很焦急的那一種,哒哒哒的聲音,就像是有人捶地。
所有人都被身後的動靜吸引到了,包括以李鋒峻為首的這些政事堂高員。
他們當然不可能全都過來迎接秦朗的車隊,哪怕秦朗身份再尊崇,省裡面也必須有人坐鎮,防止有什麼突發的急事。
所以紀律大臣姜永剛,宣傳大臣郭體,經濟大臣湯麗麗,還有組織大臣吳順義,都在政事堂大樓坐鎮。
可即便隻來了一半的省領導,那麼架勢也足夠吓人。
隻是他們的這個架勢,還沒有此刻急促的腳步聲可怕。
這個腳步聲,當真是非常可怕,可怕到了極點。
不過踩着腳步聲的人,卻是他們都認識的。
西州市治安局,交警隊隊長何強。
何強穿着制服跑過來,氣喘呼呼的也來不及喘勻,就朝着西州市大高員馮财耳語起來。
他是西州市的官,自然要和自己的上司彙報,也就是西州大高員馮财。
馮财聽着何強的耳語,臉色卻是越來越難看。
“誰讓他上去的?你們就沒有攔着嗎?”
馮财咆哮怒吼,瞪着何強。
突如其來的怒吼聲,讓李鋒峻在内的幾個省領導都疑慮不解。
他們還沒見過,馮财發這麼大的火。
這是因為什麼啊?
“領導,我們也…也沒辦法啊,他是從沙丘市高速口進入的高速,我們有什麼辦法?”
何強滿臉郁悶的回答着馮财,眼裡也透着無奈和委屈。
他是西州市的交警隊長,又不是沙丘市的交警隊長,可管不了那麼多。
“混賬東西,他耍什麼渾?非要在今天胡鬧?”
“他不知道今天是秦王爺走高速的日子嗎?”
馮财忍不住心裡的火氣,指着何強連連批評。
“我說老馮,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盤着大背頭的政事大臣高山波,忍不住開口問道。
馮财看到高山波的這個油膩膩的大背頭,就覺得有些惡心反胃。
可是他又不能不回答高山波的問題,某種程度上來說,高山波也是自己的領導嘛。
雖然他們是同一個級别,也是一個班子的成員。
“是啊,老馮,有事就說。”
李鋒峻背着手,看向馮财,沉聲開口問道。
馮财深呼口氣,然後無奈且郁悶的開口道:“葉利明的車隊,從沙丘市高速路口,上了高速。”
“什麼?葉利明的車隊上高速了?”
“怎麼會出這麼大的事,誰讓他上的高速?”
“胡鬧,簡直是胡鬧!”
“無法無天,真當他是兌省的社會老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