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
秦朗冷着臉,攔住轉身要走的袁磊,将他攔在身前。
袁磊臉色一凝,而後冷聲便問:“有事嗎?秦朗?”
面對袁磊的挑釁,秦朗對此是看在眼裡的,而且也沒有必要慣着他的挑釁,車素素是車素素,但是她的未婚夫袁磊,可不能挑釁自己,并不是什麼人都能挑釁自己的。
袁磊如此态度的和自己說話,就是一種錯誤,秦朗不會慣着他,否則這個袁磊就真以為自己怕了他,從而有了一次就有第二次挑釁,蹬鼻子上臉。
這種現象和行為,秦朗絕對不能容忍。
也絕對不能忍受一個來曆不明的袁磊,對他如此不敬。
說句不客氣的,袁磊算個什麼東西,也配如此和自己說話,如此挑釁自己嗎?
袁磊被秦朗攔住之後,心裡自然是滿心的不悅和怒火,他覺得秦朗有些太過于放肆,難道他還要殺了自己不成?
袁磊心裡面,的确沒把秦朗放在眼裡,他并不知道秦朗的具體身份,但是也知道秦朗的不簡單,可是這也是袁磊不服氣秦朗的地方。
他覺得自己不比秦朗差半分,甚至要比秦朗強了很多,為什麼秦朗在京城這麼出名?就連當初車素素對秦朗的表白也是轟動全城,他心裡面很是嫉妒,也很仇恨秦朗。
所以看到秦朗之後,他就忍不住的想要比較一番,言語之上的冷言冷語,也是正常的行為。
但這種行為,在秦朗的眼裡面,就不是那麼友好了。
“你叫袁磊是嗎?是江湖哪個門派的人?”秦朗望着袁磊,沉聲問着。
“你管得着嗎?”袁磊眉頭緊皺,冷笑不已,随即又笑道:“你不覺得你管的太寬了嗎?你真以為你厲害到,舉世無敵的程度了嗎?”
“你是什麼時候成為車素素的未婚夫的?”秦朗沒有理會袁磊的嘲諷譏諷,而是繼續沉聲問着他。
自己從來都沒有聽過車素素有什麼未婚夫,車家也沒有給車素素訂過什麼親,但是今天來到這裡,車素素告訴自己,袁磊是她的未婚夫,這讓秦朗很是詫異。
并不是秦朗對車素素不舍,也并不是嫉妒袁磊,隻是這件事透着幾絲奇怪。
“呵呵,秦朗,你難道還想讓車素素成為你的女人嗎?你已經殺了車家主和車凱,你已經沒有機會了!”
“秦朗,不要太自作聰明,也别太自以為是,否則我不會放過你的,我的拳頭會教訓你,讓你知道你有多麼的脆弱不堪!”袁磊譏諷的笑着,手指放在鼻尖上,然後緩緩的豎中指朝下。
挑釁之意,十足。
秦朗見此,心裡的怒火便更足許多,攥緊拳頭,冷冷的瞪着袁磊,便要教訓這個不知死活的江湖中人。
袁磊看到秦朗有了火氣似乎要對出手的時候,同樣也絲毫不懼的瞪着秦朗,随時等待着秦朗的出手。
他也要教訓秦朗,好好的讓秦朗知道,他和自己之間的巨大差距,不就是一個練氣級别九重嗎?真以為自己有多牛嗎?
然而就在兩個人針鋒相對,周圍空氣似乎都凝固的時候,車素素的冰冷聲音傳了進來。
“你們鬧夠了沒有?”
“秦朗,你難道還想把我未婚夫殺了不成?”車素素冷眸瞪着秦朗,眼中滿是絕情的冷酷。
秦朗望着車素素許久,然後默默無語的讓開一旁,看向别處。
車素素眼中沒有變化,而是主動挽住袁磊的手臂,轉身就帶着袁磊走。
袁磊笑吟吟的咧着大嘴笑着,當走到秦朗身前的時候,袁磊又豎起中指朝下指了指,并且對着秦朗呵呵笑道:“秦朗,你也,不過如此!”
“約個時間,我們對戰!”
“按照江湖規矩,生死不論!”
秦朗心中的怒火止不住的湧現出來,直竄入腦,這一刻他絕對不能放過袁磊如此放肆的挑釁,更别說他是作為車素素的未婚夫,那就更不能讓他好過。
袁磊腳步一頓,轉身看向目光全都是殺機的秦朗,臉色也凝重了許多,知道秦朗是認真的。
“京城有一家地下拳館,如果你不怕的話,今晚之上來地下拳館!”
“可以,今晚八點,不見不散!”秦朗冷着臉點頭,答應袁磊的請戰需求。
袁磊見到秦朗回答的這麼幹脆之後,忍不住戲虐而笑,轉身繼續和車素素離開,上了車之後,汽車緩緩駛離方寸山的腳下。
在兩個人離開不久之後,刀疤叔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秦朗的身後,并且對着秦朗沉聲說道:“秦朗,你有把握嗎?”
“刀疤叔,你覺得我會輸嗎?”秦朗望着身後的刀疤叔,沒有因為刀疤的忽然出現被吓壞,畢竟刀疤叔的實力也是深不可測的,他來了自己身後,也是正常。
而且如果刀疤叔要是選擇偷襲自己的話,自己多半都會死掉。
幸好這樣的老人,是師父最忠誠的手下之一,跟着師父南征北戰四十多年了。
“這個袁磊,你可知道是什麼人嗎?”刀疤叔目光略帶着幾絲複雜的問着秦朗,問道。
秦朗搖了搖頭,他自然不知道這個袁磊是什麼人,但隻知道他應該是江湖中人,至于具體是哪門哪個派别的就不清楚了。
刀疤叔望着消失不見的白色寶馬車之後,便是拍了拍秦朗的肩膀笑道:“主公已經幫着你兄弟胡睿軒的雙腿治好了,胡睿軒現在已經可以下地行走了,隻是想要恢複以前的實力,還需要一段時間。”
“真的?我這就上去。”秦朗聽着刀疤叔的話之後,滿臉頓時都是激動和興奮之色,轉身就朝着方寸山之上跑去。
至于什麼袁磊,什麼江湖門派,在他眼裡面都不如自己的兄弟重要,這可是有過生死之交,上過戰場的兄弟。
不管什麼樣的情誼,都不如這樣的兄弟情義重要。
刀疤叔望着秦朗如此的就跑了上去,頓時面色一苦,無奈的搖了搖頭。
然後又瞥了眼山下的道路,目光幽深許多,呢喃自語:“真沒想到,鐵爪門的餘孽還沒有被消滅,這個鐵爪門的少主袁磊出現在京城,那麼目的就很清楚了。”
“秦朗滅了鐵爪門,這個仇恨是跑不掉的,就是不知道袁磊想要做什麼,是為了鐵爪門複仇,還是單純的入贅車家。”
沒錯的,袁磊這樣的江湖勢力衆人,哪怕勢力很是強大,但是他也隻能入贅車家,車家畢竟是權門家族,不是一般的人能夠迎娶車素素的。
當然了如果當年的車素素要是和秦朗在一起的話,自然不需要秦朗入贅的,因為以秦朗的身份和背景,娶一個車素素還是綽綽有餘的,甚至是車家有些高攀了。
不過袁磊就不同了,他也隻能以入贅的行為和方式進入車家。
雖然車家的車洪洋已經死了,車凱也死了,但是車家還有兩個主心骨,那就是車洪洋的大兒子和二兒子,這兩個兒子如今也算是主政一方的人了。
所以這也是為什麼常建二師兄,并不覺得秦朗做的這件事是對的,因為秦朗殺了一個人,縱然是痛快,可是他結仇也很多了。
但是秦朗要做一個孤獨的朝堂之人,沒有任何約束的,要讓趙懿放下心來,他也隻能這麼做,必須這麼做。
秦朗也知道這麼做的壞處,但這個壞處,卻是秦朗目前為止最需要的東西。
從這一點考慮來說,秦朗沒有老氣橫秋,但也絕對不是愚蠢魯莽。
秦朗不知道刀疤叔在山底下說着什麼,想着什麼,此刻的他已經跑回到了山頂之上,進了院子裡面,直奔師父的房間而去。
但是還沒等進入師父的房間,就看到北廂房門口站着一個青年男子,站在地上有些不太熟爛的走着。
秦朗停下身子,望着這個用力用心走着路的青年男子,臉上露出了釋然的笑意。
胡睿軒擡起頭,咬緊牙齒,滿身的汗水,望着秦朗站在一旁,也是咧着嘴巴笑了,但笑和哭沒什麼兩樣。
他殘廢了兩年多,如今即便能走路,也需要幾天适應的時間。
“今晚八點,我有個生死之約!”秦朗看着胡睿軒許久,然後說了一句話。
胡睿軒眉頭一挑,望着秦朗,渾身充斥着冷意。
“和誰?”
“袁磊,車素素的未婚妻!”
“好,晚上我和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