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兩個面目兇狠的男子走入了酒館,其中一個氣沖沖的走到吧台處,指着吧台的侍者就是一頓臭罵,侍者咬着嘴唇,卻不敢反駁什麼,而這時,珊莎由後屋走了出來。
“怎麼?達力芬,拉塞爾,你們兩個今天就要在我這裡鬧事嗎?”珊莎冷冷的說道。
這兩個面目兇狠的男子,一個叫做達力芬,一個叫做拉塞爾,他們兩個都是來自懲戒者的奴隸頭子,并且這二人在懲戒者中有着一定的地位。
“哼!珊莎!你們暗影之門的人襲擊了我們懲戒者的人,這筆賬,你可别想賴掉!”達力芬惡狠狠的說道,他瞪視着珊莎,不過珊莎絲毫沒有畏懼。
“賴掉?有必要嗎?”珊莎嘲諷一般的說道。
“你!”達力芬怒吼了起來。
“我要糾正你一下,是我酒館裡的夥計打了你的人,這與暗影之門無關,要算賬就來找我,不過我想你這種貨色,不配做我的對手。”珊莎冷笑着說道,這一下就讓達力芬暴怒了起來。
“你這個臭婊子!你這個雜種半翼人!”
達力芬憤怒的高喊道,同時,他舉起了自己的巨劍和塔盾,而珊莎不動聲色,但酒館裡的其他夥計都掏出了武器,零零散散的幾個客人強忍住恐懼,一言不發,顯然在薩魯利灣,這樣的事情時有發生。
“達力芬!别被挑釁了!”
這時,一直站在達力芬身後,默默無語的拉塞爾突然呵止了達力芬,達力芬轉過頭,瞪了瞪拉塞爾,但卻也收住了怒火。
珊莎微笑着望着拉塞爾,她知道拉塞爾這個人并不好對付,而拉塞爾也冷冷的望着珊莎,心中在盤算着什麼。
“不管怎麼樣,你的人都是傷到我們的人了,我知道你不想把事情擴大到暗影之門和懲戒者之上,所以,你就交出動手的那個家夥吧,不然的話……哼哼。”拉塞爾冷笑着說道,而達力芬也笑了起來。
“不然的話怎麼樣?你要殺了我?嘿!”珊莎也嘲諷一般的笑了笑。
“給我進來!把這家店給我砸了!”
拉塞爾冷冷的說道,這時,有好幾個懲戒者的傭兵都沖了進來,他們開始掀桌子、踹椅子,酒館裡的好些客人都縮到了一旁,有一個客人不要命的就要往外沖,拉塞爾揮舞起雙手戰斧,就将這個人斬做了兩段。
随着皿光出現,現場有的人發出了刺耳的尖叫聲,而酒館裡有些夥計再也忍不住了,他們向珊莎望去,珊莎也皺起了眉頭,她也沒想到懲戒者竟然會如此大膽,在她的酒館公然殺人,這無疑是希望挑起戰争,但珊莎知道此時不能忍了,再忍下去,會丢掉自己的名聲,于是她對着自己這邊的人點了點頭,然後那些人馬上拔出武器,就向着懲戒者的傭兵們沖了上去,雙方在酒館内激戰起來。
達力芬和拉塞爾見到珊莎這邊動手了,便相視一笑,達力芬舉起巨劍和塔盾,而拉塞爾則握緊了雙手戰斧,兩個人正在向着珊莎靠攏,而珊莎則右手握緊長劍,左手掏出匕首,随時關注着達力芬和拉塞爾的走位,準備與他們殊死一搏。
在後屋那邊,克裡斯汀正扒着牆邊,看着酒館内發生的狀況,她見到達力芬和拉塞爾正圍向珊莎,便欲拔出武器,上前救助珊莎,但這時,德拉法尼亞卻咬住了克裡斯汀的靴子,克裡斯汀皺着眉頭,望了望德拉法尼亞。
“德拉!松開我,我必須上去幫珊莎!”克裡斯汀微微不快的說道。
“喵!”
德拉法尼亞卻也像是正在堅決的阻止克裡斯汀一樣,克裡斯汀不知道該怎麼跟德拉法尼亞解釋,便頗為郁悶起來。
正當克裡斯汀還要對德拉法尼亞說些什麼的時候,有兩個人帶着一些手下沖入了酒館,這兩個人對于克裡斯汀來說,也不是陌生人,他們一個是馬克斯,一個是布蘭科,他們兩個都是暗影之門的七大影頭中的其中一員。
馬克斯一揮手,他們這邊暗影之門的影賊就将懲戒者的傭兵們團團圍住,而馬克斯和布蘭科都是各自拔出武器,向着達力芬和拉塞爾靠近過來。
達力芬和拉塞爾彼此望了一眼,他們知道自己這邊勢單力薄,所以兩人便放棄與暗影之門戰鬥。
“懲戒者們!都給我停手!”達力芬叫嚷道,而懲戒者的傭兵們果然很聽達力芬的命令,大家果然都停了下來。
既然懲戒者的傭兵們都停手了,暗影之門的影賊們也就放棄了攻擊,而馬克斯和布蘭科也是停住了腳步,他們兩個人死死的盯住了達力芬和拉塞爾,生怕他們兩個人另有陰謀。
“嘿!馬克斯老弟,難道我們非要在這裡鬧個沒完沒了嗎?”拉塞爾笑着說道,而馬克斯則是一如既往的用病怏怏的臉孔望着拉塞爾。
“當然不了,所以我很歡迎你們離開這裡,你們最為清楚,這裡可是我們暗影之門的地盤,薩魯利灣的規矩就是暗影之門、懲戒者和誓言之皿的互不侵犯。”馬克斯有氣無力的說道,但是他的話,卻比任何人的話都更讓拉塞爾感到不寒而栗。
拉塞爾笑了笑,然後他就拉起達力芬,并吩咐了一下懲戒者的傭兵們,就往酒館外退去,拉塞爾路過布蘭科的時候,還對布蘭科笑了笑,不過布蘭科就像沒看到一樣,拉塞爾倒沒什麼,但是布蘭科的态度可氣壞了同行的達力芬,達力芬想要對着布蘭科怒吼,但是拉塞爾一看勢頭不對,便趕快捂住了達力芬的嘴,并沒命的将他往外拉。
待達力芬和拉塞爾帶着懲戒者的傭兵退去後,酒館裡爆發出了震耳欲聾的歡呼聲,珊莎對馬克斯和布蘭科笑着點了點頭,便吩咐手底下人去開始收拾一下東西,而剩下的幾個客人則也被暗影之門的人清楚了酒館外,這幾個客人一踏出酒館,便沒命的向着各自的家中逃去。
“馬克斯、布蘭科,你們兩個來得很及時嘛。”珊莎微笑着說道,馬克斯和布蘭科互相看了一眼彼此,兩個人都沒有做什麼表情,但都是彼此點了點頭。
“隻不過是正好有一個眼線看到懲戒者的達力芬和拉塞爾領着一批人進入了你的酒館,所以我才得到消息的,便趕到了這裡。”馬克斯仍舊是有氣無力的說道,而珊莎隻是微微笑了笑,熟悉馬克斯的人,都知道馬克斯平時就是這個樣子的。
珊莎望了望吧台後邊的小屋,而此時,克裡斯汀已經又回到了小屋内,珊莎默默思考了一下,她看了看馬克斯,又看了看布蘭科,暗影之門七影頭之間的關系十分融洽,所以珊莎對于馬克斯和布蘭科還是非常信任的。
“馬克斯,布蘭科,我帶你們去見一個老朋友,跟我來。”珊莎像是下定決心一樣,她轉身就向着吧台後邊的小屋走去,馬克斯和布蘭科互相又看了一眼彼此,便跟着珊莎走了過去。
在小屋内,克裡斯汀已經知道珊莎要帶着馬克斯和布蘭科過來了,所以克裡斯汀抱着德拉法尼亞,梳理着自己的情緒,對于馬克斯和布蘭科,克裡斯汀還是充滿信任的。
珊莎推開小屋房門,率先走入,而緊随氣候的馬克斯和布蘭科在見到克裡斯汀後,都是吃了一驚,但他們接受的很快,馬上他們又恢複了神情,并對着克裡斯汀微微點了點頭。
“克裡斯汀,你竟然還敢回到薩魯利灣,真有你的。”一直沉默不語的布蘭科率先發話了,但是他是微笑着,望着克裡斯汀。
“沒有辦法,我這次回來,是有一件事情必須要去解決的。”克裡斯汀微笑着說道。
“你是要來拯救娜塔莎的吧?”馬克斯還是一副病怏怏的樣子,還是有氣無力的說道。
“你果然很了解我。”克裡斯汀輕輕說道,但馬克斯卻不由自主的皺了皺眉頭。
“了解你的可不止我一個人,所以我想誓言之皿的人,就正在等着你回來,等着你自投羅網。”馬克斯冷冷的說道,而克裡斯汀則是苦笑了一下,她從來都沒有否決過這一點,因為艾維爾,确實非常了解她。
“沒有辦法,我就是我,我就是這樣一個人,沒有人能阻止我的。”克裡斯汀輕輕笑道,馬克斯微微點了點頭,确實如此,這才是克裡斯汀一貫的作風。
珊莎此時也笑了笑,而克裡斯汀、馬克斯和布蘭科見到珊莎露出了笑容,便一起望向了珊莎。
“艾維爾确實能料到克裡斯汀會回來救娜塔莎,但他一定沒有料到,我們暗影之門會不惜一切代價去幫助克裡斯汀。”珊莎笑着說道。
“不惜一切代價嗎?”布蘭科苦笑了一下。
“我們暗影之門現在是在被誓言之皿和懲戒者包夾着,所以我們需要找個機會從這樣的狀态中掙紮出來,而這就是一個機會,我們既可以幫助克裡斯汀,更可以幫助我們自己。”珊莎又是笑了笑,而馬克斯則是和布蘭科又對望了一眼。
“确實有一定道理。”布蘭科輕輕說道。
“那我們應該馬上通知一下其他四個影頭,我想他們是很樂意見到克裡斯汀的。”珊莎輕笑着說道。
“我們更應該跟暗影之王說一聲,畢竟這不是一間小事情。”馬克斯則是頗為冷靜的說道,而布蘭科和珊莎都覺得馬克斯說的很有道理,便連連點起頭來。
克裡斯汀抱着德拉法尼亞,看着珊莎、馬克斯和布蘭科三個人的對話,克裡斯汀微微笑了一下,她知道,自己的一個目的,達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