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
陰影之内,唐奇忽然看向陳列室一側的走廊,兩道似乎喝醉了,互相糾纏在一起的人影,跌跌撞撞又非常急迫般朝着陳列室而來。
看起來,是兩個高中生。
二人身上都有着濃郁的酒味,一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棕發青年,穿着溫斯頓高中的校服,另外一位同樣穿着校服,但完全無法遮掩住那極好的身材,姣好的一張臉,金發紅唇,誘惑力十足。
他們黏糊糊的膩在一起,一邊瘋狂接吻,一邊互相脫着對方的衣服,然後朝着陳列室内而去。
這情形,大概是要在裡面媾和一回。
但下一刻,他們的行動被阻止了。
一道魁梧的身影,突兀出現在陳列室門口,這是一個老頭,穿着髒兮兮的水管工服飾,手裡還拎着一根管鉗,用冰冷的目光看着一對年輕的“狗男女”。
而後,他冷淡開口道:“今天的參觀人數到上限了,你們,不能進去。”
“尤其是你!”
水管工的目光最後全部落在金發尤物身上,補充了一句道。
前一秒還想認慫的棕發青年,在看到水管工盯着自己今晚的“福利”之後,雄性那種捍衛交配權的本能激發出來,轉身就推了水管工一把,同時怒喝道:“老家夥,管好你的眼睛。”
被推了一把的水管工絲毫沒有生氣,依舊盯着金發尤物,說着讓棕發青年完全聽不懂的話。
“這裡,我先來的,按照規則,你應該再等一些時間。”
“規則?那是什麼?”
金發尤物終于開口,帶着讓人蠢蠢欲動的磁性,她還故意沖着水管工抛了一道媚眼,這徹底惹毛了棕發青年,他毫不猶豫便揮拳打向水管工,完全不知道此時是什麼狀況。
普通人,突兀對一個超凡者出手,下場通常都不會好。
不過這次,青年很幸運。
“嘭”
一聲悶響中,棕發青年的身軀癱軟下來,劇烈的痛疼讓他痛快的昏厥過去。
昏迷之前,最後一道念頭是“看來我的處男之身要維持到畢業了”。
不過此時昏厥對于他來說也是個好事,至少不用馬上看見他剛剛還在狂吻的尤物,忽然來一個大變身。
“老家夥,不管裡面有什麼好東西,都得讓我先挑。”
“撕拉”
伴随着一聲爆響,金發尤物身上本就單薄的校服爆碎,但顯露出的卻不是想象當中的美好肉體,而是一圈圈鼓出來的肌肉,黑色的硬毛一同爆出來,狂暴的力量之感肆無忌憚的釋放着。
轉瞬間,水管工面前就出現了一位黑色的母猩猩。
詭異的是,她的聲音未曾變化。
在強烈的反差中,她如同一輛坦克般,朝着水管工碾壓沖鋒,好好的走廊,頃刻間就被硬生生犁出一條路徑。
忽然被籠罩進去,水管工面上絲毫懼色都沒有,随手用管鉗敲了一下牆壁,他的身軀“嗡”的一下消失在原地,無縫銜接出現在如今的“黑毛尤物”身後。
沒有偷襲,而是自背後拎出一小桶油漆樣的東西,往地上一倒,頓時看起來非常環保的綠色粘稠物,好似有生命一般,快速将整個走廊覆蓋。
一個特殊戰場,直接成型。
終于沒了顧忌的水管工冷哼一聲,拎着管鉗就上了。
二人,開始近身肉搏。
那金發尤物毫無疑問是力量型,無腦莽的那種,而水管工卻是技巧路子。
以唐奇的眼光,也覺得水管工的搏擊技巧很不錯。
如果尤物沒有别的手段,這一場戰鬥的結果已然注定。
“反差有些大啊,而且水管工大戰金發尤物,這發展聽起來很不對勁。”
唐奇帶着莎莉,一邊觀戰一邊吐槽。
此時他眼底,雙方的特殊畫面都已生成。
“超凡生物:山魔女,曾經普通的女高中生,因為機緣巧合獲得了【山中魔怪】的力量,她變得肆無忌憚,且開始盡情釋放天性……”
“超凡生物:地下巫師,一種極特殊的巫師流派,除了各種稀奇古怪的巫術之外,還喜歡肉搏,比如用管鉗暴揍對方……”
看過碎片,唐奇覺得自己又開了一點眼界。
沒想到除了自己,還有其他的巫師喜歡肉搏戰鬥。
同時他也有些好奇,這位女高中生,是用什麼方式獲得“山中魔怪”力量的?
當然,好奇歸好奇,唐奇此時沒有絲毫插手的欲望。
甚至于,那特殊戰場以及陳列室,唐奇都不打算靠近了。
因為這兩個家夥的大戰,這裡毫無疑問将吸引來一些目光。
此時的溫斯頓鎮,不知隐藏了多少個超凡者。
有熱鬧看,想必都不會錯過。
唐奇不打算久留下去,不過在離去之前,該做的事還是要做。
“莎莉,用言靈咒配合我一下。”
……
走廊内,兩道身影纏鬥着。
金發尤物雖然得到了“山中魔怪”的力量,但她隻是粗暴的使用,沒有針對性的開發,力大無窮,但顯然不是水管工的對手,眼看着她即将落敗。
那一根頂端似乎還沾着屎尿之類髒污的管鉗,下一秒便朝着她的臉砸過來。
“不能打我的臉!”
她嘶吼着的同時,體内猛地湧出一股似乎并不屬于她的強大力量,驅使着她快速探出一雙手,竟然在瞬間,第一次感受到了實體,她那一雙巨大的手掌将可憐的老水管工給抓住了。
一抹獰笑,在她嘴角勾起。
下一秒,讓人不忍直視的一幕發生。
黑毛母猩猩抓着水管工便往旁邊陳列室的門戶砸去。
“嘭”
“嘭嘭嘭”
一聲,接着一聲。
本該有着驚人防禦力的綠色油漆,硬生生被砸開了,陳列室的門戶,連同小半邊牆壁一同被砸碎。
嗡!
内裡的一應陳列物,全部顯露了出來。
不過此時應該無人關心它們,因為很快水管工便逆襲了。
哧溜一聲掙脫母猩猩的大手,一頭白發亂糟糟的,好脾氣終于被惹毛,腳步一動,化作幻影出現在母猩猩身前,手中的管鉗如同暴風雨一般,開始“嘭嘭嘭”落在母猩猩的臉上。
每一下,都對着她的臉。
同時,水管工的嘴裡還在念叨着:“就打你的臉,我就打你的臉。”
“好可憐!”
陰影内,唐奇發表了一下同情的意見。
然後,他的眼底,幽光湧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