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蔡塗和南梓應邀前往三長老任風的府邸,參加任風的家宴。
任風的嫡孫,也就是那個丹瘋子任清泉也被任風從丹房之中揪出來,帶了回來。
“南梓執事、蔡塗執事到!”
門房洪亮的聲音在整個府邸之中響起,三長老任風并沒有出來迎接,按照尊卑,他當然是不用出來迎接兩人的,到是丹瘋子任清泉被打發出來,在門口等着兩人。
“見過任大人。”
“不敢不敢,叫我清泉便是。”
丹瘋子任清泉似乎是被三長老任風教訓過了一番,讓他整個人顯得和在丹房時十分不同。
任清泉其實并不是不懂這些人情世故,隻是他不在意,不想讓這些瑣碎的雜事影響自己的心緒,僅此而已。
所以當三長老任風要求他變通一些的時候,他自然也能夠表現出一個宗門弟子應有的分寸感。
“二位執事大人請!”
任清泉表現的特别恭敬,将南梓和蔡塗引入了府邸之中,今天三長老任風設宴,就是為了招待南梓和蔡塗,當然這個招待也是另有所圖的。
“見過三長老!”
南梓和蔡塗被任清泉引着,見到了坐在花園之中的三長老任風,于是趕緊見禮,在絕天神殿之中,沒有什麼比長幼尊卑更重要的事了。
“哦,來啦,坐吧。”
三長老任風表現的很淡定,好像就隻是招待兩人吃頓家常便飯一般,絲毫沒有提及自己想要讓兩人在後面的殿主之選之中選擇絕天殿主的事。
不過南梓和蔡塗兩人也不是傻子,雖然三長老任風一句話都沒說,但他們來這裡之前就早已明白三長老任風的想法,雖然三長老任風不說,但他們倆的話裡話外卻一直透露着自己願意忠于絕天殿主的意思。
按照道理來說,這個時候三長老任風也應該有話直說了,但他們這些身居高位的人,就是願意什麼都靠猜的。
“兩位此次大秦之行的确是辛苦了,來!喝酒!老夫為兩位接風!”
三長老任風舉起酒杯,眼角流露出一絲笑意。
“多謝三長老大人,屬下幹了。”
蔡塗年輕一些,當下便舉起酒杯一口喝幹,南梓雖然不喜歡喝酒,但三長老任風敬酒,他硬着頭皮也一口幹了。
“聽說二位今天還送了老夫那不成器的孫子兩株天材地寶?”
三長老任風放下酒杯,開始了自己的套路。
“哦,不過是物盡其用罷了,這等天材地寶,隻有清泉先生這等丹道大師才能将它們完全利用起來。落在我們手中到是毀了它們。”
南梓同樣是笑眯眯的說到,但這兩株天材地寶,即便是賣錢,也值一大筆玄石,就這樣送給了任清泉,顯然不是南梓說的那麼簡單。
“物盡其用,好一個物盡其用!說實話,老夫十分欣賞像二位這樣的人才。而且接下來整個絕天神殿也必然需要用到二位這樣的棟梁之才!還望二位好好為神殿貢獻自己的力量!”
任風的笑意一直沒有消失,讓南梓和蔡塗有些着急,任風再不說的話,他們就得說了,而這種事情,顯然是誰先說了,誰就低了一等。
“三長老大人所言極是,屬下定當為神殿竭盡全力!不負三長老所托!”
蔡塗年輕一些,說這些話的時候也方便一些。
雖然任風實際上比南梓大很多,但兩人看上去都是小老頭模樣,若是南梓來說這話的話,就顯得有些不和諧了。
“那麼二位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呢?畢竟……神殿之中還是有一些聲音說要處罰二位的。”
任風見兩人不見兔子不撒鷹,終究還是忍不住露出了自己的狐狸尾巴。
“這……”
南梓和蔡塗皆是遲疑了一瞬,而後蔡塗立刻站起來,躬身行禮道。
“還請三長老教我!”
這是南梓和蔡塗來之前就已經商量好的,這樣的大事兩人不可能毫無準備就一股腦憑着勇氣沖上來的。
楚軒對他們的期待如此之大,他們不想也不會辜負楚軒的期待。
“還請三長老教我!”
南梓忠于自己的人設,在蔡塗先說出這句話之後,猶豫了一陣,也跟着站起來深深鞠了一躬,略帶羞恥道。
三長老任風顯然非常滿意于兩人的态度,雙目微眯,看向兩人輕聲道。
“這次的行動你們二人的确沒有完美的完成,但是殿主大人并不想追究,隻不過餘副殿主一直追着不放,說什麼一定要肅清不正之風。”
“你們二人如此努力為神殿付出,又怎麼會是不正之風呢,這餘副殿主還是太過于死闆了。”
“若是讓他成為了新的殿主,恐怕你我都不會好過。”
“所以……”
三長老任風沒有繼續說下去,因為他知道以南梓和蔡塗兩人的老成應該知道自己想說什麼了。
蔡塗依舊是第一個站出來表态的,隻見他普通一聲跪在了三長老任風面前,恭聲道。
“屬下願意遵從殿主大人的領導,時刻團結在以殿主大人為中心的組織周圍,為神殿貢獻自己的力量!”
蔡塗的發言在旁邊的任清泉聽來是那麼的刺耳,對于他這種向往自由,向往丹道巅峰的人來說,這樣的狀态是對他的拘束,是對他的不尊重。
他不明白蔡塗為什麼這麼開心的跪了下來,将自己鎖在了自家老頭子身邊。
但這隻是他身為官後代的想法而已,何不食肉糜的事情在絕天神殿之中也是屢見不鮮。
像南梓和蔡塗這種沒有後台的修士,若是不在站陣營的時候小心翼翼的選擇,若是不在選擇了之後,立刻表明自己的立場,恐怕在絕天神殿之内活下去都是件十分困難的事情,又何談往上爬呢。
楚軒給了他們不少能讓他們提升實力的萬年石鐘乳,對他們的期待就是不斷往上爬,爬到足以支撐楚軒在大漢神朝之内自由行動的地位。
他們必須抓住每一個可以往上爬的機會!
“屬下南梓,也願意團結在殿主大人周圍,來年二月的選舉,我等知道該怎麼做的!”
南梓這是直接将三長老任風所想給說了出來,不過說破了也好,說破了,就不用再這麼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