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來一手摟着那少婦的腰,一邊朝樓下走去。他喜歡女人,雖然他是個和尚,可那是過去的事兒了,即便在當和尚的時候,他也依然是個男人。
男人,哪兒有不喜歡女人的?
他不像有些人那樣,明明喜歡了還藏着掖着的不敢說,也不像某些人那樣死闆,隻喜歡一個或者兩個女人。他胡來就是喜歡尋歡作樂,縱橫花叢。以前的時候不是有個濟公說,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嗎?在胡來大和尚眼中,美女就是那酒,就是那肉!
男人若是一日無酒肉,那活着就未免太不痛快了!
胡來摟着他的酒肉下了樓,便見到下面的大廳中正站着幾個年輕人,還有一個正倒在地上。在他們後面,站着十幾名警察,看上去應該是荷槍實彈的。遮天的小弟站在他們的對面,看的出來,他們身上帶着刀子,不過卻沒有拿出來。
他一出來,衆人的目光便齊齊的朝他投來。見一個胖碩的大和尚半摟半抱的夾着一個女人下了樓,禁不住愣了一下。
“老婆,她是我的老婆!好啊,你這兒個王八蛋,竟然勾引有婦之夫,男盜女娼?我要去告你!”人群中忽然沖出來一個中年男人,指着胡來的鼻子就罵。
那女的也突然哭了起來,梨花帶雨啊,她從胡來身邊跑了過去,抱着他嗚嗚的哭,然後對着那些警察道:“警官先生,他,他把我給強奸了。”
那男的一聽,一把就将胡來身邊的女人搶了過去。然後,照着胡來就是一拳。
砰!
胡來沒有躲閃,生生挨了這兒一拳。嘴角頓時見了紅,後面的那些小弟見狀紛紛探手入懷,殺氣大漲,那陣勢擺明了就是要掏家夥幹仗!
那些警察一個個緊張的将手摁到了腰後,有的已經将槍掏了出來。顯然隻要遮天的人一動,那便是一個皿洗的場面!
“都他媽的給老子住手!”胡來突然回過頭,環眼一瞪,厲聲道:“滾一邊兒去,誰敢給老子兜禍,老子第一個活剮了他!”
“你,你,你們幾個,看好他們,誰動,先丢給對面的警察!”胡來一伸手,指了幾個從天水市跟過來的遮天小弟。
如今,他身邊也有幾個是打到了wf之後才收的小弟,若是這兒裡面有奸細,這個時候不用多,隻要他丫的朝警察堆裡丢個酒瓶,那襲警的罪名便算是沒跑了。到時候,人家把他們全突突了,他都沒處說理去。
控制住了自己這兒邊,胡來這才轉過身,當他聽到有警察出現的時候,便已經猜到事情可能不妙了。眼下最主要的便是不能跟這些人起了沖突,要不然社團的麻煩就大了。
跟警察幹起來了?上面還不弄軍隊來将遮天給平了。到時候别說趙達鋼不好使,隻怕是楚老爺子也白瞎!
呵斥完了手下的小弟,胡來瞄了那中年人一眼,擦了擦嘴角,笑呵呵的道:“不管她是不是你老婆,這兒一拳我都挨的不算虧。不過,若是你再打,那我可就要還手了。這兒麼多警察給我證明,我這兒是正當防衛。來,你再打我一下試試?”
那中年人頓了一下,還真有些膽虛。不僅那些遮天的小弟都瞪着他,一副恨不得吃了他的表情。而那些警察的眼神也有些不善的望着他。他的任務本來是激怒胡來和遮天的小弟,跟警察起沖突,卻不想竟然失敗了。他向後縮了縮道:“你等着,這兒事沒完。”
說完,拉了那女的就想朝外走。
旁邊有兩個遮天的小弟也想跟着,胡來背着手在後面擺了擺,那倆人立即不動了。
“讓你們走了嗎?他既然強奸了你,那你們也跟我去警局錄個口供!”一名警察攔住了他們,那兩人的臉色微微一變,還真不敢動了。
胡來見狀松了口氣,隻要這些警察不是跟東海幫穿一條褲子的,那這事就還算有救。他深吸一口氣,對着那些警察道:“各位同志,我在上面正忙,不知道你們來,不好意思,不知道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您盡管說,跟警察同志配合,是我們這些守法公民的義務!”
“行了,你也别白話了!”回答胡來的是個女人的聲音,然後,一個穿着警服的女警察背着手慢慢的踱了出來。
胡來的眼睛當即就亮了一下,眼前這兒個女人怎麼說呢?漂亮?不,讓人眼前一亮的絕不是她絕美的容顔,而是她身上的那股氣質。一種灑脫而不張揚,英姿飒爽的巾帼風采。
如今的女人,柔媚是夠了,可身上如她這般帶着英氣的,卻沒有幾個,至少胡來是第一次見到。一身緊繃的警服穿在她的身上,勾勒出一身蜿蜒起伏的曲線。或許是因為練過功夫的緣故,她的身材苗條卻帶着一種張力。
她來到胡來面前,身高隻到胡來下巴的她微微擡起頭,一雙深邃而冰冷的眸子緊緊的盯着胡來道:“我們接到通知,有人在你的場子裡販毒,吸毒!而現在,我的人已經在這兒裡搜出了兩公斤的海洛因。”
“兩公斤,你知道是什麼概念嗎?”
“知道,足夠将我抓進去,然後槍斃十回的!”胡來歎了口氣。他已經明白事情是怎麼回事兒了,顯然是有人先藏毒,後報警。至于那個昏迷的混混,便是吸毒所緻。這兒叫人贓俱獲,證據确鑿。
顯然,這是東海幫策劃的陰謀,目的就是為了借助警察的手除掉他。可問題是現在他就算是說出來,又有誰會信?
“那你是打算跟我回去,還是讓我抓你回去?”那女警察低低的問了一句,眼中已經露出了躍躍欲試的神色。
“你巴不得我反抗吧?”胡來忽然惡狠狠的一低頭,将自己的嘴巴幾乎都要碰到對方的嘴巴上了。那女警察卻猛的一低頭,然後用腦袋迎了上去。
砰!
胡來一時不察,竟然生生讓人用腦袋在嘴兒上拱了一下。倆嘴兒都有些腫了。
那女警官笑眯眯的望着她,挑釁道:“下回和一位警官說話的時候,不要挨的那麼近,不然,很容易發生誤會!”
“帶走!”說着将手一揮,立即有兩個警察就要過來帶人,其他的人則緊張的注視着遮天的小弟。
胡來道:“等一下,我跟你們走,不過我要先和我的這兒些朋友說幾句話。”
“可以,這兒是你的權利。”女警官淡淡的道,她似乎一點兒也不害怕胡來耍花招。
“東海幫隻怕很快就會展開行動,馬上去找黃泉堂的堂主鐵手,告訴他,警局裡有對方的人,讓他小心點,你們約束好兄弟們,在老大的命令沒來之前,要聽鐵手的。”
吩咐完,胡來跟着那些警察走了出去。
那些小弟紛紛按照他的命令,收攏手下,将場子裡的錢财一卷,投奔馬文泉去了。
馬文泉一聽說胡來被陷害,然後被警察給帶走的消息,立即猜到了東海幫。他一邊收攏人手,主動的放棄部分場子,集中全部力量重點守護幾個地方,讓部分小弟隐藏在附近,以備随時支援,同時将消息向暗蛇和老大彙報。
得到他消息的韓雨,立即趕到了浪漫煙灰。
“我立即帶人趕過去。”一見到韓雨,谷子文便立即道:“若是公安局裡有東海幫的人,那和尚可就危險了。”
“暫時還不會。”谷子文搖了搖頭:“我剛剛和手機通了消息,他說,他在wf公安局收買了一個副局長,隻是因為東海幫和局長走的比較近,這兒次行動又故意瞞過了他,所以他提前才沒得到消息。”
“不過,手機已經給他打了招呼,他會竭盡全力保護胡來的安全。隻要他們沒有機會動狠手,胡來便不會有事兒。”
谷子文愣了一下,這兒才松了口氣,笑罵了一句:“這兒幫貪官。哎,你說手機是怎麼做到的?咱們到wf可沒幾天!”
“應該是在咱們還在市裡跟狂風幫争鬥的時候。”韓雨眼中閃過一抹欣賞的神色,低聲道:“破曉每個月五百萬的支出也不是白花的,手機自然要讓這兒些錢發揮出一定的作用來!”
谷子文這兒才有些放下心來,由衷的道:“還是老大有知人之明!”
他并不是在拍馬屁,而是說的真心話。和尚胡來就不說了,馬奎,黑狼,狂熊,都是韓雨一手提拔發掘起來的,如今這兒些人,哪兒個不成了社團的幹将?至于破曉堂的手機,他也沒見過。不過當時,遮天正在全力發展,經濟捉襟見肘的時候,見到韓雨依然保持每個月五百萬的資金給手機,他也不是沒有過意見。
可對此,韓雨卻隻是笑了笑,便沒了下文。而如今,巨額的投入終于開始初步嶄露成效,窺一斑而知全豹,對破曉的投入,值!
要知道,若是胡來那邊被整的出了事情,瘋狂的韓雨和遮天,誰知道會幹出什麼樣的事兒?搞不好整個遮天都會搭進去也沒準!可手機,早早的一步閑棋,卻讓這兒一切都不會再發生,還不值嗎?
見到谷子文慶幸的神情,韓雨淡淡的道:“手機是一個有着成為戴笠潛質的人,他曾經給我說過,要讓遮天的情報如同破曉而出的紅日一樣,籠罩正個世界,我相信他能夠做到。”
戴笠是誰?那是國民黨二戰時期的軍統大當家,有名的特務頭子!可就是他,也不過是z國的大特務,也沒那個野心将手伸到全世界去啊!
谷子文苦笑道:“他還真是有志氣!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嗯,太晚了,明天再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