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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女頻 爆萌女修羅:邪王殿下請寵我

198.第198章 冥界風波(一)

  修羅王寝殿内,無風甚寒,寂靜寥寥。

  一根黑色粗壯的繩索下,放着一張五彩軟榻,在這個原本陰冷的殿中顯得格外不搭調。

  許是有修羅王為她療傷,所以渡瑤昏迷的時間很短,背後的傷口已經愈合得差不多,但是弦月刀所留下的刀疤會一直存在她體外,無法褪去。

  她睜開眼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自己殺了芒草,接着紫靈刺了她一刀。

  還有慕子參在消失之前,那副令她無法捉摸的表情。

  她坐了起來,身上并無不适。

  掃視了一眼周圍的環境,才知道自己是在父親大人的寝殿中。

  此時,并不見修羅王的蹤影。

  如果沒猜錯,他應該在修羅大殿。

  想着,她站了起身。與此同時,從地上傳來一陣清脆的響聲。

  低頭望去,原來是同心鎖。

  銀白的周身在這黑蒙蒙的地上顯得孤獨而刺目。

  她俯身将它拾起,掴在掌心,接着面無表情地将它塞回懷裡,整個過程,平淡至極。

  臨近門口,在鬼差的抱拳跪拜中,她心無旁骛地走出了修羅王寝殿。

  來到三生池,她掏出懷裡才放好不久的同心鎖,丢了下去。

  池面,水花聞聲而濺。

  鎖沉池底,耀眼奪目。

  “本王……不愛。”他的答案猶如醐醍灌頂,把她從頭到尾澆了個清醒。

  就讓它随着心中這份情一并沉下吧,永遠,永遠不再觸及。

  緊抿的嘴唇微張,歎息聲從中而發。

  芒草的死,終究讓她無法釋懷。

  她甚至想不通自己為何會在去了皇宮後再折返回攝政王府,難道,僅僅真的因為是自己憤恨難舒,這才想着去找紫靈報仇嗎?

  可為何又會在紫靈受傷後再次動了殺念……

  這種種迹象,一點都不像她的行事風格。

  自從那天她在修羅殿内一掌打向父親之後,她總覺得自己體内有一股暗湧的力量會随着情緒的波動而蕩漾。

  難道,真的有傳說中的修羅之怒?

  修羅之怒是每個成型的修羅擁有的爆發力,隻要現實超出了她的承受力,就會失去理智,爆發極強的威力。

  若像修羅王父親那樣控制得好,那她也不會如此煩憂。

  怕隻怕,芒草的死,是她失去理智時,一手鑄成的錯。

  她不奢求慕子參能否原諒她,隻希望自己能控制得住情緒,不再激起修羅之怒。

  提步離開三生池,恰巧遇到了趕往投胎池的應生,他的身邊正押解着投胎那日臨陣逃脫的安雅。

  見到渡瑤,安雅從應生身邊掙脫出來,一改平常嚣張跋扈的态度,跪在了渡瑤身前,“好妹妹,姐姐錯了,你就原諒姐姐吧!别讓姐姐去投什麼植胎,我求你了!求求你了!”

  說着,就着地上的黑石路磕起了響頭。

  渡瑤表情沉着,不動聲色。

  應生上前禀道:“小的應生拜見渡娘,這安雅還真夠狡猾的,躲進了十八層地獄死活不出來。小的可是費了好大勁兒才讓獄主将她逮了出來!”

  “妹妹,姐姐知道你重情重義,姐姐真的知道錯了,你别讓他帶走我,好妹妹,求你了!”

  渡瑤微微一笑,清眸泛光,低頭擡起安雅的下巴,決然的聲音飄進她的耳裡,“你錯了,重情重義的那個人不是我,而是安瑤。”

  自她逆改安從和湘兒的本命,才親身體會到喪親之痛,他們的種種背叛,種種舉止都令她為之發指!

  修羅王父親此番安排,的确讓她大徹大悟,有些事不可為,否則,付出的将會是慘痛的代價!

  “可你不還是我妹妹嗎?你去跟他們說說,要麼讓我留在這裡給你為奴為婢,要麼就讓我投一個好點的人家,我的好妹妹,你就答應了吧?”

  安雅看渡瑤的反應,還以為她心軟了。

  為奴為婢?

  投個好點的人家?

  渡瑤諷笑一聲,接着甩開安雅的下巴,繞過她的鬼影,邊走邊命着應生,“帶她去投胎,該去哪就往哪兒扔!”

  “是!”

  “安瑤,你這個賤人!你一定會有報應的!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我詛咒你!詛咒你永遠得不到自己心愛之人的心!詛咒你永生永世孤獨到死!”

  身後,安雅凄厲的詛咒聲傳入她的耳裡。

  渡瑤臉色轉涼,邁開的腳步加快了速度,心中一片冷然。

  *

  “我賭一千兩冥币!擺渡者頭領非老大莫屬!”

  “我沒錢,就押一兩。押我自己……”

  “哈哈……你滾犢子!”

  “我也押五百兩冥币,老大!”

  渡瑤到了忘川河,正見幾個鬼差圍着一張圓桌吵吵嚷嚷着,圓桌上畫着一條三八線,歪歪扭扭寫着“老大”和“老二”。

  而另一側的擺渡岸上,隻有一個小使者正接應着新送來的一批靈魂。

  她看了一眼對岸邊,自己先前用過的擺渡船,接着單手一指,那船自己駛向她的身旁,将她渡到岸邊。

  淡眸掃了一圈剛送來的靈魂,發現幾乎又是大半以上的孩子。

  她走向那個小使者,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小使者并不知渡瑤來到,隻是聽到聲音後,往後一轉,雙眸裡圓潤的眼珠就差沒當場掉下來,“渡……渡娘?小的幽墨拜見渡娘!”

  瞧見他一臉驚慌失措的模樣,不知道的鬼還以為是渡瑤欺負了他。

  渡瑤輕笑一聲,“幽默?”

  “幽默的幽,筆墨的墨。”小使者見渡瑤笑得好看,自己也咧起嘴憨憨地解釋道。

  “就你一個在擺渡?”

  渡瑤點點頭,接着問他。

  幽墨的雙眼瞟到不遠處的賭桌,很快又收回目光,雙手緊張地不知該往哪裡放,“回……回渡娘,暫時隻有小的,他們……他們休息一會兒就來了。”

  渡瑤記得上次她偶然之機路過這裡,也曾見過幽墨一面,隻是那時候擺渡者們還沒有如此放肆大膽,就挨着忘川河開賭了。

  她并沒有拆穿幽墨的謊言,而是指了指一旁哭鬧不止的小靈魂們,問:“這種情況自什麼時候就有的?”

  “已經有好一陣子了,小的隻記得,上次您回來後,就一直間斷地收到這些還不足五歲的靈魂。”

  渡瑤的心沉了沉,原來那時候起,惡靈就開始如此肆意妄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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