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從那雲朵之中露出,好似被太陽的羞澀所感染一般,帶起一片片火紅的雲海,就連煉城之中也被照耀得紅通通的,不過對這平凡得再不能平凡的自然現象沒有多少人理會,唯一例外的便是坐在陽台之上的旗木林吧。
看着太陽慢慢露出身形,旗木林輕輕一笑,這太陽晨出暮落,數萬年不變,能夠每天見到這樣情形唯有這玄靈大陸了吧,僅僅是普通的人類可是沒辦法達到的,即便是實力再強也不行,隻要是生物便有衰落的一天。
此刻,旗木林突然有絲頓悟,這絲頓悟來得那麼突然,但是卻有那麼的須彌飄渺,旗木林唯一能夠感受到的便是即便是自己的實力再強也難逃死亡之災,自己實力再強又如何,能夠與天長存嗎?能夠與地長在嗎?當他日死亡之際來臨之時,回首往事也僅僅是過往雲煙而已。
在旗木林的雙眼之中,深紅色的太陽消失,出現迷霧重重,微風劃過,帶有陣陣花香,眼前的事物是那麼的不真實,但是卻又如同親身經曆,讓旗木林無法斷定自己的處境,唯一知道的是旗木林迷上了這片天地,不想離開。
旗木林擡頭四處張望,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一處懸崖邊上,眼裡沒有恐懼之色,在這裡旗木林沒有感到任何的危險,目光掃視,看見一幅動人的山水畫,黃莺鳴叫,柳絮紛飛,小橋流水,譜寫着美麗的自然之色。
在小橋流水的旁邊,一件茅草屋獨立,旗木林剛有一窺之念,其目光便出現在茅屋之内,但是與外面截然相反的情景出現。
旗木林看見了平民百姓的生老病死,在其靈位旁,其親朋好友無不是痛哭流涕,傷心的情緒就連旗木林也為之感染,雙眼略帶濕潤,霍然,旗木林眼前的場景變幻,旗木林又來到戰場之上,看見無數的将士為了保衛疆土拼命厮殺,無數人倒下,鮮皿染紅了大地,就在旗木林為其默哀的時候,又來到勢力之間的争奪之中,為了自己的享受和榮譽,瘋狂的絞殺自己面前的敵人,殺紅了雙眼.......
旗木林現在的樣子十分的老成,完全是像是一位經過無數歲月的老人一般,眼中盡是滄桑之色,像是看透人生苦樂,嘗盡生死百态,若是此幕被他人看見一定會以為旗木林是那位不出世的老妖怪。
“嘎吱!”
在旗木林不遠處,一道緊閉了一夜的房門被打開,也将旗木林驚醒,回想起剛才所見的種種情景,旗木林不明白是何原因,再想想剛才自己的想法,旗木林心中發涼,自己怎麼會有如此的想法,自己離開族裡不就是為了變強嗎?或許當自己真正老去的時候會覺得現在的一切是那麼的可笑,但是現在的自己還是要變強。
信水剛出來房門就在别過頭看見旗木林的瞬間,信水忽然發現自己竟然感應不到旗木林的氣息,剛想仔細探查的時候又發現旗木林回頭望向自己,而剛剛的感覺也是消失,眉頭微皺,想不通其中的原因。
“難道是自己的錯覺?”信水疑惑一聲,旋即又釋然,旗木林僅僅是五級玄者的實力,怎麼可能在自己面前隐藏氣息,不過是自己一時的錯覺而已,随後便将此事抛之腦後。
信水卻沒有想到一件事,以自己的實力怎麼可能出現錯覺,隻是在内心的深處怎麼也無法相信剛才是真實的而已。
“走吧!”
信水招呼一聲,便率先向樓下行去,旗木林經跟在身後,隻是心中還不斷回憶剛才的一幕,眼中的滄桑之色也是消失,下樓後信水認準一個方向便是步行而去,而兩人的馬匹昨夜也将其以一種極為便宜的價格賣給了酒樓。
兩人在街道之中左轉右拐,在人群中穿梭,好在兩人都并非普通人,僅僅片刻時間便來到一個極為宏偉的建築面前,漆黑的建築好似能夠懾人心神,讓人不敢正視,好奇的打量了一番,旗木林便随信水進入其中。
在這建築之中,不斷有人進進出出,有的人身上散發着強大的壓迫之感,這些人顯然實力都是極為之強,有的人氣息則是極為的普通,但是華貴的着衣讓人知道其身份并非普通。
旗木林兩人的到來并沒有引起他人的注意,畢竟這樣的人一天沒有一萬也有八千,旗木林環視一圈,心中暗自咂咂舌,在這些之中不乏一些在氣息上能夠與八大家族裡的衛隊長相提并論,至于還有一些實力更強的人就不是旗木林能夠感應得出來的。
信水悠閑自得,猶如在自家後花園一般,看到吧台的位置,對身後的旗木林招呼一聲,便行了過去。
“老先生有什麼能夠為你服務的?”
吧台上的服務小姐露出一個職業笑容,雖然信水看似如同一個糟老頭一般,不過服務小姐的笑容與語氣并沒有變化,在這裡與各種人接觸,沒有一點的心理素質是不可能的。
“給這小家夥辦一張空間卡吧!”信水平淡道,同時還用手指了指身後的旗木林。
“好的。”服務小姐應了一聲,便行動起來,忙着自己該做的事情。
“師公,你不需要這什麼空間卡嗎?”旗木林心中忐忑,難道信水現在就要離開自己了?不對啊,昨天不是還說等到了仲将城再離開嗎?難道是改變了注意,又或者...........
旗木林疑神疑鬼,雙眼緊緊将信水盯住,信水回頭,對旗木林眨了眨眼睛,笑道:“我不需要這空間卡。”
在信水開口說話的同時,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一張紫金色的卡片,大小如同紙牌一般,閃着異色光芒的紫金空間卡上有一頭仰天巨吼的狼,這隻狼在空間卡上微微凸起,栩栩如生,惟妙惟肖。
櫃台上的服務小姐也将手中的工作做完,準備将手中的空間卡交給旗木林時,臉上也浮現堆笑容的動作,然而卻突然凝固在信水身上,準确的說應該是信水收中的資金色卡片上,臉龐凝固,眼中充斥着難以置信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