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房口村。
這個村子在蘑菇屯正西方六十裡地開外的一個山溝溝裡,屬于王常鄉管轄。不過這村因為距離王常鄉極遠,故而很少有人前往。
全村上下不過五十多口人,人均耕種面積也不過三畝地。這倒不是倉房口村的村民懶惰,而是村子所處的位置偏僻,沒有那麼多的農田可以開墾。
胡小林也隻是聽說過這個村子,并不了解。經過張雯的一番解釋,才得知那裡的人過的很困難。村子裡的年輕勞力都外出打工了,現在剩下的除了婦女就是孩子。
一路上,張雯都沒有摘下帽子和口罩,胡小林雖然很好奇張雯的模樣,可也沒有表現出來。畢竟,兩人剛剛相識不久。
張雯又經曆了前面的事情。
這個時候還是不要考慮那些與這件事不相關的事情為妙。
張雯知道那位工頭的所在地,胡小林按照她的解釋,很快便來到了目的地。
騰飛建築工程施工隊。
“小林,要不然我們還是走吧。”張雯看到胡小林推開車門,又打起了退堂鼓,有些擔憂道:“他們人多勢衆,你要是受傷了,我就成了罪人了。”
“别擔心。”胡小林說完便推開車門跳了下去,又笑道:“你要是害怕就坐在車裡。我辦完了事情就出來,用不了多少時間的。”
這不是吹牛,而是絕對的能力。
橋溝鎮雖然不是蘑菇屯,可對于胡小林而言,這裡和自家炕頭沒什麼區别。先不說黃瑾瑜和王小霸,單單是劉一刀那個地頭蛇就夠他們吃一壺的。
張雯沉吟半響,也下定了決心,堅定道:“不行,我和你一起去。你這是幫我的忙,我不能站着看熱鬧。”
胡小林咧嘴一笑,便将趴在後面車廂裡緩勁兒的李康複拽下來,甩手便丢了出去。
砰!
嘩啦!
李康複撞在巨大的玻璃門上的瞬間,門子也應聲碎裂。他的慘叫聲還沒有完全落下,另外兩個豬隊友也被胡小林丢了進去。
旋即,李康複的慘叫就變成了悶哼。
“什麼人敢來我們這裡鬧事!”
“媽了巴子的,老子看你是活膩歪了!”
“先踏馬揍一頓,再給王小霸打電話,把這孫子弄起來,讓他在号子裡過年!”
“娘皮的,這不是龍哥看上的那個小娘們嘛!”
“怪不得這婆娘不願意龍哥,感情是有踏馬相好的呀!”
“把他相好的打成殘廢,再把張雯給龍哥送上去。龍哥玩完了,我們兄弟也能喝口湯。哈哈哈,想想都踏馬來勁!”
…………
胡小林剛剛走進大廳,便被十來位兇神惡煞的壯漢包圍了。這些人滿臉戾氣,渾身上下都是名牌。顯然,并不是施工人員,而是看場子的。
這個年頭,凡是涉及到‘建築’兩個字的,不管工程隊大小;隻要稍微有些實力的老闆,就會養一批閑散人員。
這些人平常一點正事兒沒有,整天遊手好閑,惹是生非,無惡不作;一旦老闆有所指派,馬上就會化身成為瘋狗,其兇殘程度,一點都不亞于豺狼虎豹。
對付這樣的人,不用太多客氣,拳頭就是最好的解決方案。
“你們無恥!”張雯氣的眼珠子都紅了。這些混蛋真是無法無天了!
“别着急。”胡小林咧嘴一笑,目光便落在了正對面那位穿着黑色貂皮大衣,留着碎發的青年身上:“貴姓?”
“白二爺。”青年趾高氣揚,根本沒把胡小林放在眼裡。在他看來,這個小鎮子上也沒有狠人。充其量就是一些有些膽子的莊稼把式。若是這人還不識擡舉,等下就拿煙灰缸開了他的腦袋。
那個時候,這不知死活的廢物就會跟癞皮狗一樣趴在地上求饒了。
“挺好。”胡小林咧嘴一笑,伸着大拇指贊道:“整個衡林地區,也沒人敢跟我稱爺,你是頭一個。”
白二爺還沒回有琢磨這句話的意思,胡小林就竄了出去。下一刻,便覺得脖子被人捏住了,緊接着便覺得身體一輕。
下一刻,便是劇烈的疼痛,身體也失去了知覺。
胡小林捏着他的脖子,直接将他舉了起來,又重重的砸在了地上,宛若灌籃一般。
砰!
悶響聲在屋内回蕩的同時,胡小林也宛若旋風一般卷了出去。沒有任何花哨的招式,用的都是最幹脆利索的招式。
這些習慣打混架的無賴,還沒有來得及做出任何格擋,便倒飛了出去。
呼吸間的時間,這些家夥就都如同死狗一樣趴在了地上。那兩位正在看熱鬧的女服務員也是瞠目結舌,怔怔的愣在了那裡。
張雯死死的捂着口罩,生怕發出任何動靜。
這個胡小林簡直就是怪物呀!
赤手空拳,幾秒鐘的時間就廢了十幾位大漢。
胡小林踢了踢白二爺的下巴,俯身問道:“你是誰?”
“我,我是白二。”白二爺也沒有剛剛那副嚣張跋扈的樣子了,看到胡小林臉色不好,又急忙說道:“您喊我小白,或者喊我二白都行。”
“不錯,進步挺快。知錯就改呢,就是好孩子。”胡小林說着便将他提了起來,拍了拍白二的臉,笑眯眯的說道:“我想和你們老闆聊聊,可以嗎?”
“可以。”白二爺哪裡還敢說一個不字,強忍着疼痛說道:“您樓上請,我給你帶路。”
“真懂事。”胡小林贊了一聲,扭頭笑道:“張姐,我們走吧。準備好你的欠條,等下要用。”
“啊!”張雯下意識的答應下來。
吱呀……
白二爺剛剛将辦公室的門子推開,氣惱的罵咧聲便傳進了胡小林的耳孔裡。“二白,誰踏馬讓你進來的?沒看到我正在和别人談工作嗎?”
“老闆,張雯來了。”白二爺龇牙咧嘴的說道。倒不是他生氣,而是說話的時候疼痛會更加強烈。胡小林剛剛那一擊,險些要了他的命。“别擋着路了。”胡小林伸手将白二爺拽到了一旁,便走進了辦公室,大馬金刀的坐在了沙發上,笑呵呵的說道:“這位老闆好興緻啊,大白天的就和秘書交流工作了。你們繼續表演,我不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