蘑菇屯的村口有一顆巨大的柳樹,樹下有石桌石凳。天氣炎熱時,村裡的老頭和老太,還有孩童,都喜歡來這裡。
一來可以納涼閑聊,二來可以下棋切磋,既不失樂趣,又不會寂寞。
徐恒路,周遠征和張旭輝來到這裡時,這裡已經聚滿了各個家族的老頭和老太,都在談論胡小林比武的事情。
衆人看到徐恒路,都笑呵呵的問好,有幾位老爺子還喊他過去下兩盤棋,交流一下心得。
對于農村裡的老人而言,下棋就是最大的娛樂。既不用花錢,還能消遣時間,一舉兩得。
“你們下,我就是來曬會兒太陽。”徐恒路将小木凳子放好,便坐下來盯着村口的方向。
周遠征和張旭輝一左一右,坐在徐恒路的兩側,好似哼哈二将一般。
正在遠處看着工人鋪設公路的戴飛發現徐恒路之後,便喊上小石頭呂磊,搬着茶桌,提着水壺跑了過來,“老太爺,茶葉比不上小林叔的野茶,您湊合喝。有什麼事情,您喊我一聲就成。”說完,便快步離開了。
徐恒路可是方外高人,又是徐夢雅的爺爺,胡小林見了都要恭恭敬敬,戴飛自然也不敢怠慢。
周遠征看着戴飛的背影,眯着眼睛說道:“怪不得戴飛能被小林器重。這家夥也不錯,不驕不躁,辦事穩妥。”
“他比雲風還要差一點。”徐恒路笑眯眯的說道。
“陳雲風就是個怪胎!”周遠征兩眼一翻。經過這段時間的接觸,他對陳雲風也有了一些了解。
那小家夥不但能踏踏實實為胡小林辦事,還能在某些事情上比别人更快一步。單單是這兩點,就能讓許多人望塵莫及。更加重要的是,陳雲風從來不驕傲自大,見到村民時都特别禮貌。
一個小時後,刺耳的喇叭聲響了起來。緊跟着,一輛墨綠色的悍馬越野車以極快的速度沖進了蘑菇屯,還險些碰到一位躲閃不及的小男娃。
“找死!”徐恒路面色一寒,猛地竄了起來,擡腳便将身旁的石凳踹了出去!
呼!
當厲嘯聲響起的同時,石凳也重重的砸在了悍馬越野車左前輪的翼子闆上!
砰!
随着一聲悶響,悍馬越野車都晃動了一下。緊跟着,便是刺耳的刹車聲。車子還沒停穩,一位面色陰沉,細長眼,鷹鈎鼻的老者便從後座上竄了下來,“哪裡的高手,竟然敢擋我們六扇門辦事,難不成不想活了嗎?”老者頭發花白,可嗓門響亮,中氣十足。
“刁德勝,你不認識我了嗎?”周遠征輕輕一躍,便站在了老者的跟前。
“我當是誰,原來是南台市周家的族長!”刁德勝怪笑了幾聲,才說道:“遠征兄,我還有事,等下再去打擾你。”
“既然來了,何不打擾完再走。”徐恒路緩緩說道。
“這是哪位?”刁德勝目光凝重。剛剛的石凳就是徐恒路踢出去的。他的實力不容小觑,絕對不能輕視。
“老頭子叫徐恒路,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後。”徐恒路說話的時候,從一位面色不善的年輕婦女手中将被吓得哇哇大哭的小男孩接了過來,輕輕晃了兩下,拍了拍他的後背,笑呵呵的說道:“大龍聽話,不哭了。男子漢可不能哭鼻子,不然會被笑話的。”
大龍抽了抽鼻子,擦着眼淚,抽噎道:“老爺爺,那車,那車撞我,我,我害怕!”說完,小嘴兒又撅了起來。
“那等下爺爺給你打他的狗頭好不好?”徐恒路說完又刮了刮大龍的鼻子,笑呵呵的說道:“去找你樹祥大爺要個豬腳吃去,就說老頭子答應你的。”
大龍這才徹底的止住了哭聲,眯着小眼睛說道:“謝謝老爺爺,你放我下來,我要去拿豬腳。”
年輕婦女接過孩子後,才輕聲道:“爺爺,又麻煩您了。”
“沒事!”徐恒路笑呵呵的擺擺手,“大龍沒事了,雖然剛剛出了一身冷汗,不過沒有大礙。帶着他去找樹祥拿個豬腳。如果小家夥還不高興,就去素娥那裡拿些零食。都記在小雅的賬上就行了。”
“謝謝爺爺。”年輕婦女道謝之後,又狠狠的瞪了一眼那位駕車的青年後,才抱着大龍快步離開了。
刁德勝等年輕婦女離開後,才疑惑道:“你就是‘八臂神通’徐恒路?”
“難不成江湖上還有第二個叫徐恒路的?”徐恒路眉毛一挑。
“你為何阻擋我六扇門辦事!”刁德勝決定先發制人。徐恒路在江湖上頗有名聲,若是不能震懾他,今天肯定會遇到麻煩。
“你知道知道為何?”
“是!”
“那我就讓你明白一下!”徐恒路眉毛一挑,一個跨步便來到了駕車青年的跟前,劈手便是一個嘴巴!
啪!
巨大的力量直接将駕車青年抽飛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
“徐恒路,你難道不怕六扇門找你問話嗎?”刁德勝厲聲道。
徐恒路甩了甩手,慢條斯理的說道:“你想問什麼?”
“給我一個解釋。”刁德勝沉聲道。
周遠征看到徐恒路身上的衣服無風自動,急忙開口道:“刁德勝,你是真傻還是假傻?給你一個解釋?你想要什麼解釋?難道你忘了六扇門的規矩了嗎?江湖人士,不得故意刁難尋常人。”
刁德勝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但是那個孩子并沒有事情!”
“你這是想和我咬文嚼字嗎?”徐恒路手掌一伸,示意周遠征和張旭輝不要說話。兩人也都清楚徐恒路的脾氣,都無奈的閉上了嘴巴。
刁德勝狂傲道:“咬文嚼字又能如何?你不要忘了,江湖人士全部都要接受六扇門的管理!違者,後果自負!”
“那我倒要看看你想讓我付出什麼後果!”徐恒路說完便向前走去,笑眯眯的說道:“來吧,我很想領教一下六扇門的破山拳!”
“那就别怪我了!”刁德勝眉毛一挑,縱身一躍,好似蒼鷹一般朝徐恒路飄來。還沒靠近,他的雙臂便幻化出層層虛影。與此同時,周圍勁風呼嘯,煞是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