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來到三樓的辦公室,胡小林便嗅到了鹵肉的味道。這味道與蘑菇熏肉坊的味道相差無幾,隻不過略微淡了一些。
陳雲風臉色一寒,沉聲道:“小林哥,要不要通知飛翔哥和大鳥他們過來?”
“不用。”胡小林不動聲色的說了一句,又囑咐道:“不要沖動,先看看情況。”
“好!”陳雲風點點頭,才推開了辦公室的門子。
黑張人如其人,皮膚黧黑。
突如其來的響動将正在煮制鹵肉的黑張吓了一跳,等看到是兩位年輕人之後,才疑惑道:“你們是幹嘛的?怎麼進門也不知道敲門。”
胡小林笑呵呵的說道:“張總,你這鹵肉的味道不錯呀!方子是從哪裡弄的,能不能賣給我?”
原來是閑扯皮的呀!
門外的保安越來越不稱職了,回頭得好好處罰他們一下才行!
黑張兩眼一翻,沒好氣的說道:“我倒是想賣呢?可這方子不是我的呀!算了,别提這事兒了,你們來找我做什麼?”說完,又将心思放在了鹵肉面。
陳雲風看到胡小林沒有說話,才追問道:“不是你的方子那你怎麼能煮出這麼好吃的鹵肉?”
“這料包是我找别人要來的。”黑張說了一句,脾氣也來了,怒聲道:“我說你們是不是想找事兒呀?”
“你猜對了!”胡小林眉毛一挑,大馬金刀的坐在了黑張的對面,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我們對這料包很感興趣,是聞着香味兒找來的。張總給個面子,回頭我少不了你的好處。”
都不像是善茬兒呀!
黑張眯着眼睛打量了胡小林和陳雲風半響,才說道:“這料包真是我要來的。蘑菇屯知道嗎?蘑菇屯的蘑菇熏肉坊,找胡樹祥要來的。原本想要幾個新的,他說什麼都不給。我費了半天勁,才要了十個用完的料包。這是第七個了,再煮兩鍋肉也廢了。”
這個數目和胡父胡樹祥說的一緻!
頓了頓,黑張又補充道:“你們想要買鹵肉的方子,得去蘑菇屯的牛角山找胡小林。不過我估計夠嗆,這是人家的秘方,根本不對外出售的。胡小林現在的買賣做的也大,根本不差這點賣料的錢。我聽說,他去年一年掙了好幾個億呢。”
胡小林皺下眉頭,才說道:“你用過的料包呢?”
“你想幹啥?”黑張眉頭一皺,也來了脾氣,大聲道:“我好聲好氣的給你說了這麼多,你不能說幾句客套話?泥菩薩還有三分火呢!你要是惹毛了,小心我喊保安把你從這裡請出去!”
胡小林眉毛一挑,開口道:“我是胡小林。”
“什麼?”黑張驚呼一聲,看向胡小林的臉色都變了,急忙道:“這料包可是你爹給我的,可不是我偷來的。”
胡小林咧嘴一笑,變成了笑面虎,說道:“張叔,你别着急。我家的熏肉坊出了點事情,這次過來找你,是想看看我爹給你的料包。”
“料包有啥問題?”黑張疑惑道。
陳雲風說道:“核實一下數量,順便問問張叔用完的料包都丢哪裡去了?”
弄清楚胡小林和陳雲風的來意,黑張也松了口氣,急忙道:“沒丢,一個都沒丢,在冰箱裡放着呢,我給你們拿。”
不多時,胡小林跟前的桌子便多了九個料包。還有一個正在鍋裡煮着呢,沒辦法拿出來。
胡小林和陳雲風将料包拆開,便仔細挑揀起來。
片刻之後,胡小林才擡起頭來。
站在一旁的黑張皺眉道:“怎麼了?這些料包從來了到現在都沒打開過,我一直放在冰箱裡了。”
胡小林點點頭,才看着煤氣爐的鐵鍋問道:“張叔,你每天都煮肉嗎?”
“是呀!”黑張點點頭,無奈道:“你們家的鹵肉賣的太貴了。我這生意現在也不好做。前段時間我媳婦給我出了個主意,讓我用你家的鹵肉去送禮,把我收購來的豬油,牛油和羊肉啥的送到寶鼎市龍鱗縣的煉油廠。”
頓了頓,黑張又說道:“可是我舍不得買鹵肉的錢,想到了自己煮肉的辦法。當時,便找你爹要了幾個,回來自己煮了兩鍋,又用糖熏了一下,送到了龍鱗縣的煉油廠。你還别說,那老闆真沒吃過這麼好吃的熏肉,生意當場便談下來了,前後也不過半小時。”
陳雲風眉頭一皺,提醒道:“張叔,能說重點嗎?”
黑張解釋道:“那老闆吃瘾了,隔三差五的要。這不,今天又是送貨的日子了,我得煮出一鍋來熏好,讓司機給他帶過去。”
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黑張還将煉油廠的地址,老闆的電話一股腦的告訴了胡小林。讓他可以随便去問,還願意跟随胡小林一起。
黑張可不敢招惹胡小林。
他現在是橋溝鎮的首富,又有極深的人脈關系,根本不是他能對抗的。黑張也清楚,若是和胡小林作對,搞不好自己死的都不知道。
胡小林笑道:“原來是這樣,感情是我誤會張叔了。你這次的料包用完都不要扔,拿着去蘑菇屯找我爹重新換十個,算我補償你的。”
黑張眼前一亮,急忙詢問道:“胡總,那十個用完還能換嗎?”
“你覺得呢?”陳雲風眉毛一挑,黑張真是得寸進尺!還想用蘑菇熏肉坊廢棄的料包發家緻富不成?
“瘋子,怎麼說話呢。”胡小林瞥了陳雲風一般,才說道:“張叔,那十個用完後,如果蘑菇熏肉坊的事情解決了,我爹會找你談料包的事情的。如果還沒有解決,那你需要等一段時間了。不過我們那裡有一般的鹵肉,味道也不你鍋裡炖的差,你可以買點嘗嘗,省的自己炖,我給你打八折。”
這樣一來既能省下不少錢,又能省下很多時間。
黑張當時便樂了,笑道:“那我還要料包做什麼?胡總,過幾天我去買鹵肉的時候把這十個給樹祥哥捎去。對了,我能多問一句不?那個八折是長期八折,還是隻有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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