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賀武咧着嘴的模樣，劉成輕笑着提醒道：“醒醒酒，味道會不一樣。”
喝紅酒，尤其是這種珍藏的紅酒，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巴頌到底是殺還是不殺？”劉成切回主題，他想要一個答案。
他并不想和賀武讨論紅酒這檔子破事兒。
賀武擦了擦嘴，說道：“你這個人，戾氣太重，什麼殺不殺的，以和為貴，和氣生财。”
劉成笑了笑沒說話，從酒櫃裡拿出一個醒酒器來。
他知道，賀武就是在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
翌日清晨。
陽光從窗戶灑在被子上，曬得蕭準一條胳膊有些發燙。
昨夜酣戰到淩晨，水韻這時候睡得像個小懶豬，如果不是因為太陽穿過窗簾隙縫照進來，蕭準也不會醒來。
他看了一眼手機，調成靜音的電話上，又兩個來自托尼的未接來電。
轉而，蕭準将電話回撥了過去。
隻不過，沒有人接。
索性他也沒有再打，摟着水韻又睡了個回籠覺。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托尼回電了。
“剛才忙着抓賊，沒聽到電話。”電話那頭，托尼如此說道。
蕭準接着問道：“有事麼。”
“當然有。”托尼回答道。
電話那頭，傳來警察教訓小毛賊的聲音。
不可否認的是，托尼的确是個敬業的警察。
當然，他也是個好警察，之前辦的事兒不地道，甚至違背了他的職業精神。
但這一切，全部都是逼不得已。
“嗯，我在聽。”蕭準等了半天，托尼也沒開口。
緊接着，托尼像是走到了比較安靜的地方，電話那頭的噪音也漸漸消失。
托尼回答道：“沒有事情發生。”
“哎？你剛才不是說有事麼？”蕭準反問道，隻不過轉而他又反應了過來。
“見面再說吧，我在上次的地方等你。”托尼說完這話，就挂斷了電話。
事實也的确如此。
沒有事情發生，就是出了事情。
水韻被蕭準通話的聲音吵醒，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眯着眼看着蕭準。
“你繼續睡，我出去一趟。”蕭準說道。
水韻用甜膩膩的聲音問道：“現在幾點了？”
“十點不到。”蕭準起床找褲子，随意回答道。
水韻像是被電擊了一般，猛然從床上彈了起來！
“糟糕！”
這姑娘嘀咕一聲後，便朝着衛生間跑去。
水韻昨天約好了和韓清今天去和新的茶葉供貨見面，約定好的時間是上午十點。
按照韓清的脾氣，就算是水韻是蕭準的女人，估計也不會輕易罷休。
……
三十分鐘後，蕭準先是将水韻送到了青山茶館，随後又驅車前往上一次和托尼見面的科技園。
剛到地方，蕭準收到了一條信息。
看完這條信息後，蕭準随手删除。
與此同時，他也看到了站在路邊的托尼。
“帕克現在怎麼樣了？”蕭準見面便問及托尼弟弟的事情。
畢竟帕克是托尼的羁絆，如果不是因為帕克，想來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東西，能夠牽制住托尼。
原則是可以改變的。
帕克改變了托尼的原則。
提起帕克，托尼臉上閃過一絲惆怅。
他看了一眼科技園的方向，随後回答道：“目前還沒有太大的進展，唯一的好消息是，應該可以有結果，哪怕沒有完全戒斷的藥劑，也可以緩解一些痛苦，不至于威脅到生命。”
隻要帕克不死，托尼心裡就還能殘存一些希望。
“昨天晚上巴頌沒有聯系我，我倒是希望他可以讓我幫忙。”
托尼言歸正傳，把昨天晚上的事情轉告蕭準。
蕭準自然也明白，托尼為什麼這麼說。
即便昧着良心給巴頌辦事，并不是托尼心甘情願的。
但錯抓人，總比讓巴頌打通鋪貨面積要好上很多。
“你的意思是，巴頌沒有給你打電話，他說通了對方和他合作？”蕭準問道。
托尼點頭，沒有說話。
緊接着，他的肯定被蕭準否定。
“我得到的消息，可不是這樣的。”蕭準笑着說。
他可以明顯地感覺到，托尼眼前一亮。
“不是這樣的？”托尼反問道。
蕭準用下巴點了點自己的車，說道：“你願意這樣一直下去麼？這個坑再不跳出來，到時候你想要将功補過，恐怕都沒有機會了。”
“去和巴頌攤牌？”托尼疑惑道。
“你願意怎麼樣是你的問題，我不相信你沒有想好後路，隻是這條路能不能走通而已。”蕭準的話，讓托尼有些聽不太懂。
自從帕克染上毒瘾，巴頌以此裹挾的時候，托尼設想過無數的辦法。
現在帕克的生死，也隻有看藥物實驗室的成果了。
在有退路的情況下，托尼想要在确保自己警察身份的同時，消除掉巴頌這個隐患。
為了一個人渣，丢掉自己為之奮鬥的事業，這買賣一點都不劃算。
“我們華夏有句古話，解鈴還須系鈴人。”蕭準建議道。
托尼和蕭準并肩朝着停在路邊的車走去。
“我想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托尼接着說道：“其實有個問題，我一直想要問你。”
蕭準拉開車門，回過頭說道：“到說無妨。”
“你為什麼要幫我？僅僅是為了維護你們圈子的穩定？”托尼搖了搖頭，補充道：“反正我不相信。”
這個疑惑，自打昨天托尼見到這兩個華夏人開始，就一直存在于心中。
蕭準笑了起來，他說：“我們華夏還有另外一句古話，多一個敵人，不如多一個朋友，更何況，結識了你，我是不是就可以黑白通吃了？”
托尼搖了搖頭，有些黯然道：“看來開玩笑是你最大的愛好，你不願意說我就不問了。”
“接下來咱們去哪兒？”托尼系好了安全帶，即便是坐在副駕駛。
抛開之前被巴頌當成棋子，幹下了一系列混賬的事兒，托尼是一個非常本分的人。
無論是身為一個拉面國的公民，亦或者是警察。
“去找巴頌，如果你想要從這深坑裡爬出來的話。”蕭準說話間，啟動了汽車。
“現在？”托尼似乎有些不太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