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吓了一跳,身子怔了怔後籲出一口氣,哭笑不得的看他說:“你幹嘛啊?”
擡起手上快燃完的煙剛想抽,視線在觸及卻又有些嫌棄的擰了下眉放下手,一邊朝我站在水池邊的我走過來一般說:“沒什麼,就是有點激動,坐不住。”
我當然知道他指的激動是什麼,對他有些内疚的同時心底卻也流過一股暖流。
因為在乎,才會激動不是?他還是一如既往的,很直接的,毫不吝啬的表達對我感情。
有些不知道說什麼,我隻看着他走到我身旁,擰開水将煙頭澆熄後側身丢進垃圾桶。
“今天不想去健身了。”他忽然說,轉過身來看我。
我微微垂眸,笑話他,“才去了幾天就堅持不住了啊?”
“切!”他不屑的哼了聲,手伸過來,繞過我的腰,幫我解開圍裙的系帶,“讓你去你又不去。”
我很自然的微微低頭,讓他幫我把圍裙取下。
他轉身去挂圍裙,我看着他說:“你們健身,我又不健……在家還能看電視織圍巾。”
他轉身,走到我面前,拉住我的胳膊往廚房外走,“樓上新開了個瑜伽班,報個試試?”
瑜伽?
我沒想到他會忽然說這樣,微楞了下蹙眉,“還是不要了吧。”
“為什麼?”他一邊說,一邊轉頭看我,“你不能激烈運動,但是瑜伽還是可以的,我昨天還特意上去咨詢過,人家還說,合理适度的話,對你那病還能有幫助。”
“這樣?”我是聽說瑜伽好處不少,但卻沒真正接觸過。
“試試呗。”他露出誘惑的笑,“新開業啊,老師免費帶三天,不喜歡的話可以不去。”
“……”到這會我總算明白他今天為什麼叫我和他一起去健身了,他就不做沒目的的事。
最後我跟他去了,不是因為什麼免費三天,也不是因為他那誘惑的笑,而是因為他的有心。
我沒合适運動的衣服,找了最後還是一件體恤,一條直筒褲,外加一件小棉衣。
他看着我有些無力的歎了口氣,走過來把我棉衣拖了,那了一件毛衣外套,一邊給我套一邊說:“林纾,我早看你那件棉衣不順眼了,别逼我幫你丢了。”
“……這晚上冷。”要不是他也見不管我那毛衣馬甲,我剛才還真就套上了。
我話音才落,他就一副要吐皿的樣子,“車上有暖氣,到了地方,人家那也空調,你冷什麼冷啊你。”
“……”對哦!我真是傻了。
我還想着,幫我套好毛衣的他兩隻大手就擡起,掌心緊貼着我的臉頰,莫名其妙的就又笑了,還是連眼睛都彎起來那種。
“林纾。”他叫我。
“幹嘛?”
他沒吭聲,貼着我臉打大掌忽的使勁揉我臉,“一看到你剛才那個表情個就想搓死你!”
“……”還好是搓死我,不是戳……天啊!林纾!什麼時候你腦袋的直線反射幅變成這樣啦!
我們磨磨唧唧的出了門,才上車宇哥就打電話來催了。
我們到的時候快八點了,這是我第一次來他們健身的地方。
是座大樓,健身俱樂部在二樓,他沒記着帶我上樓,而是先進了健身俱樂部,應該是打算先跟宇哥寶哥打聲招呼。
我沒來過這種地方,很是好奇的左看右看,結果在宇哥笑着喊了聲,來了啊後,我一轉頭,入眼的何止宇哥和寶哥,還有幾個面生的,以及畏畏縮縮躲在邊角的李海和任輝。
“……”又逃晚自習!
李海和任輝見我朝他們看過去,裡面連眼睛都别看了,假裝說着話就往另一邊走。
我指尖攥了攥,宇哥就叫我,“妹子,這是打算上樓試試了?”
“是啊。”我笑着回,視線無法無視的注意到宇哥黑色背心下那健碩的兇肌,好似還在跳動,心生畏懼的連忙又把視線移到同樣穿着黑色背心的寶哥身上,“寶哥。”
寶哥對我彎了彎唇,然後說:“趕緊阿燃帶你先上去看看,昨天我們去看過,弄得挺不錯的。”
我還沒來得及回話,瑾燃就對宇哥他們擡起手輕揮了下,“我等會下來。”
招呼就這樣打完了,瑾燃摟着我就上了三樓。
正如寶哥說的,環境弄得是真的不錯,地方也很寬敞。
許是新開業又做了活動的緣故,人還挺多,讓本是很寬敞的空間看着就小了不少。
我不知道下一步要幹什麼,轉頭看向瑾燃,就見他眉微蹙,有些不高興的樣子低低的說了聲,“昨天人沒那麼多啊。”
“怎麼了?”
他側眸看我,拉着我走到外面走道的休息凳坐下,“等我會,我叫那個老師來問問。”
于是乎,他進去了,沒多會帶着個看起來三十出頭,身材窈窕卻不顯瘦弱的女人走了出來。
女人姓周,是這裡的瑜伽老師,瑾燃叫來她後,和她說了一下我的情況,就開始各種詳細咨詢。
周老師看起來是個很有耐心的人,一直都是笑得溫柔又耐心給他解答。
過了六七分鐘,我們問得差不多了,宇哥忽然跑了上來,我本來還疑惑他是不是找瑾燃,結果……一上來就和人家周老師搭讪。
我一臉的無語,瑾燃側開頭勾起唇,然後說到辦卡的時候,我本能的說,先辦一個月的試試吧。
結果我話音才落,宇哥就說:“什麼月卡啊,你土不土,年卡年卡,哥現在去給你辦。”
“……”我再度無語,看着宇哥轉頭就笑着讓周老師帶他去辦卡,半響緩緩轉頭看向瑾燃。
瑾燃對我輕聳了下肩,“你命真好。”
“……”這是我命好的問題嗎?!
事實證明,我真的好命,有個美女老師,宇哥不僅幫我把年卡辦了,還連瑜伽服瑜和伽墊都給我買了。
隻是,當周老師問我穿多大的,然後又拿出幾個顔色讓我挑的時候,我整個人都懵了。
“這、這……隻有這種嗎?”我感覺自己聲音有些顫。
周老師看着我頓了頓,似乎明白過什麼,笑着說:“還有一套背心款的,不過隻有黑色了。”
“沒事沒事,黑色的不容易髒。”
我話音才落,宇哥和瑾燃同時轉頭看我,目光是說不出的鄙夷。
“……”鄙視就鄙視吧,反正那種漏肚臍的我穿不出來!
事情好像就那麼定了下來,但瑾燃今天沒讓我在這學習,他說這幾天人太多了,等過幾天活動結束人少點再來。
我能說什麼,一向都是他說了算。
我們回了二樓,然後我覺得看他們健身其實也并不無聊,瑾燃忙的時候不是還有李海和任輝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