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伯升,那你請便!”我冷冷的說。
“哎呦喂,這快成了程野的夫人,說話怎麼也變得和他一樣了呢?”他說話陰陽怪氣的。
“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别這樣拐彎抹角的,這不是你的風格。”我一語道破他的用意,不想與他多費口舌。
“哈哈哈!”
他大笑了起來,說:“跟你合作,不僅僅看上程野在意你,而且,你還有着女孩子少有的爽朗,不可多得啊!”
“哼,在這裡,就别用這樣的話糊弄我啦!”我在心裡不屑着。雖然他是可以和程野有着幾乎相提并論的勢力,可是,他的名聲卻沒有程野吃得開。
我接着說:“你說吧,這次你來找我,有什麼事?”
他的回答卻驢唇不對馬嘴:“你難道不好奇我怎麼進來的嗎?”
他說的有道理。因為這裡畢竟是程野的地盤,他一個和程野是對手的人,怎麼可能穿過這裡的衆多耳目,來到二樓呢?
可是,我卻故意表現出不在意的樣子:“誰管你怎麼進來的?我覺得,你不管怎麼進來,進來的方式都不太好看。”
“隻要能進來,再不好看的方式,我覺得,隻要用對了就可以。”他輕笑了一下,接着說:“就比如你吧,,就是我用對了的典型案例!”他說完,就自己給自己鼓掌。
而我看着他的樣子,反而覺得他真實的可笑。
“你來找我,如果就是給我說你是怎麼進來的話,我覺得你說的很好。所以,既然說完了,那就請吧。”我向着門口做出一個請的姿勢,然後拿起桌子下面的雜志,自顧自的看了起來。
誰知他一把奪掉我手裡的雜志,用力的扔到一邊,站起來向我吼着:“你不要以為我對你嬉皮笑臉的就是認為我就是沒有脾氣的人,我那是給你面子!沒想到你竟然絲毫沒有領情!你難道忘記是誰在幫你查證你爸爸的事情了嗎?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婊子!以為自己攀上程野了就真的把自己當成公主了?說到底,還不就是個陪酒的!在我面前,你屌什麼?”
什麼……爸爸……
聽到他劈頭蓋臉的這樣子說我,讓我一下子驚訝的說不出話來。不是說我第一次聽到這樣不堪入耳的話,而是因為自己正在監獄裡受罪的爸爸。
一個人說我多麼的壞,這是沒有關系的,因為我的工作,決定了我在其他人眼裡的樣子。而自己的父母親,确是任何人都不可以随便染指的底線和原則。
“傅伯升,我知道你沒有忘記你答應我的事情,同樣的,我也沒有忘記我答應你的事情。”
我舉起自己的左手,把戴在中指上的戒指給他看,說:“這是程野給我戴上的戒指。而程野為了讓我戴上這個戒指,擺脫簡漫西的糾纏,和簡爸爸簽署同意簡爸爸的撤資文件書。”我的心在說到這裡的時候隐隐作疼,可我還是堅持的說下去,因為我覺得我有必要讓自己知道幸福的來之不易。
“什麼?撤資?”他一臉驚訝的看着我,在我點過頭之後,還是一臉的不可置信:
“程野那個人那麼愛錢、那麼會做生意,怎麼可能會讓他一直以來的合作夥伴簡氏集團撤資了呢?”
“原因在我。”我說:“簡總裁不願意看到自己的女兒因為情事而傷。”
“所以就用撤資的方式來警告程野?”他摸着自己的下巴,評論到:“還真是高明啊!快、狠、準!”
我沒有理會他的那個樣子,而是趕緊詢問我父親的情況:“傅伯升,你交代給我的事情,我都已經辦的差不多了。那我父親的事,現在進展如何了?有沒有找到一些線索?或者是揪出誣陷他的人?”
他轉過頭說:“你果然還是耐不住好奇心啊?”’他輕笑到:“我派人查了,但是,因為你爸爸的案件已經過去七年了,很多線索都被警方密封保存了下來,而且,凡是跟這個案子有關的人,在實際去求證的時候,似乎都有在刻意隐瞞了什麼。但具體是什麼,還得需要時間!”
“還需要時間?”我聽完他說的話,心裡一陣翻騰。“傅伯升,我已經利用程野達到了預期目的,現在所需要的,就是時間。他的公司在撤資初期時的運轉肯定會勉強度過,可是,之後……”我在心裡想象着程野的以後,心裡一陣陣的刺痛,讓我不敢再繼續想象,突然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愛着程野?自己的父親到底值不值得自己用已經穩穩拿到手的幸福來交換?
“之後……”傅伯升笑了起來,有一些陰森恐怖:“之後,他就會身敗名裂,永無翻身之地!”
什麼?
傅伯升的話吓了我一跳!
難道簡氏集團的撤資對程野的公司來說這麼嚴重嗎?竟然都已經可以達到永永無翻身之地的地步?
我的内心突然感覺到一陣陣慌亂,可是,對面坐着的,是以“老狐狸”著稱的傅伯升,如果我的内心想法被他看破,那他手裡掌握着的有關我父親案件的資料,我就不可能拿到手裡。所以,我從桌子底下再一次拿出一本雜志來看,用上面密密麻麻的字來掩蓋我慌亂的内心。
“傅伯升,我現在已經把事情辦的有百分之八十了,剩下的百分之二十隻是時間問題了。而你是不是可以把你查的那些東西給我了?”我小心翼翼的試探着。
“可以是可以,不過,就是有些照片的像素差了點。”他站起身,說:“那些資料我沒有帶在身上,你要是現在就想要,就跟着我下樓,是我車裡拿。”
他說的雲淡風輕,沒有絲毫惡意,可是,我還是覺得他是有一些小心思的。比如沒有帶那些資料、要我跟他下樓什麼的,簡直就是處處設置陷阱的節奏!
“我覺得,你可以這麼容易的進來,肯定不止你一個人在這裡吧!”我看着手裡的雜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