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訴人這麼有肆無恐地質問阿舒,那就是說,他們知道阿舒拿不出證據,阿舒氣得怒吼:“是梁守業派人把證據銷毀了!他還指使縣局辦公室主任銷毀證據!”
公訴人微微一笑:“是嗎?你說被梁廳長派人銷毀的,誰能證明?你有證據嗎?楚天舒,我作為一名檢察院的工作人員,非常欽佩你在任公安局長期間所做的貢獻,掃黑除惡,匡扶正義,你是我們公安戰線的急先鋒,我也很同情你,但是你不能恃寵而驕,更不應該知法犯法、刑訊逼供,你竟然膽大妄為連害兩命,一個是公安局長,一個是縣長,今天,你又在法庭上公然诽謗梁廳長,你确實應該冷靜一下!”
阿舒輕蔑地看一眼那個檢察院的幹部,他冷冷地說道:“按照檢察院辦案程序,是不是應該先對我進行詢問,進行當面調查,你們沒有按照法律程序,你們給我定的罪行是強加給我的,調查非法,不要在我面前道貌岸然,你等着,等我出來的,我會把你們幕後的交易澄清在世人面前,到時候,看你還能不能這麼跟我講話。”
檢察院的那個幹部臉色難看,他是知道阿舒辦案的風格的,更知道阿舒的能力,在阿舒強大的氣勢下,伶牙俐齒的他竟然啞了火。
阿舒轉臉看向旁聽席的梁守業,他眼睛都要瞪裂了:“梁守業!你卑鄙無恥,因為我查了你兒子的豪車,又因為我調查你家産來曆不明,你就加害我,是不是?”
梁守業沒說話,庭長說話了:“楚天舒,不要說與本案無關的事,你隻需要說,公訴人對你的指控,認或者不認。”
阿舒再一次看向梁守業,他語氣很平靜:“梁守業,你叫郭處長給我說的那些,我若是認罪,不許害我的朋友和家人,這些算不算數?”
梁守業微今天帶着大蓋帽,他的頭發不是被阿舒給燒了嗎?不帶帽子不行,此刻他微微一笑:“我說話當然算數。”
阿舒說道:“記住你說的話,如果有一條違反了,我第一個殺你兒子!”面對全場的法官和旁聽者,阿舒就那麼威脅梁廳長,梁廳長臉上依舊帶着笑容。
阿舒對法官說道:“不用審了,所有指控,我全認罪,拿來我簽字。”
在旁聽席上的人恍然大悟,原來梁廳長使用了威脅手段,華辰恭站起來:“楚天舒,不能認,你進去了,他随時會反悔,再說了,那都不是你做的,為什麼要認罪,一旦你進去了,你的前途就徹底毀了。”
阿舒那些朋友全都起身聲援,何澤申大聲說道:“楚局,我不知道你受到什麼威脅,決不能認罪,你為了給局裡破案,吃了多少苦,早遭了多少罪,這個世界對你不公平,決不能認罪,我給你找全國最好的律師,一定要打赢這場官司!”
現場一片混亂,一旁的梁廳長冷冷地看着阿舒的這些朋友,他都記下了:你們現在就叫得歡吧,我就不信楚天舒敢不答應,以後慢慢地收拾你們!
審判長是省高法副院長,他重重地拍着桌子:“肅靜!各位法警注意了,再有人敢大聲喧嘩,直接帶出去!”
呼啦啦,二十個法警到了旁聽席,何澤申本身就是公安局長,他會怕他們?至于張啟良?他是省突擊隊的中隊長,身手自不必說,脾氣暴得很!
阿舒不想把事情鬧大,他沖着自己的這些朋友說道:“哥幾個,沒事的,我進去幾天就出來,就當旅遊了。”說完,他唰唰地簽字,根本不看那些指控。
何澤申真急了:“楚局長,楚局長!不能簽字!不能簽!”
法院副院長示意法警執法,四個法警沖過來,他們剛到何澤申身邊,張啟良和張恒就動了,他們的手那叫快,都沒看清怎麼動作,四個法警就被他們按在了桌子上,他們的手像老虎鉗子一樣扣着法警的脖子,四個人根本動不了分毫!
阿舒搖搖頭,自己是去監獄調查案子,是帶着胡書記和周書記給的任務,但是卻不能對他們講,阿舒大聲說道:“住手!我叫你們住手!”阿舒的話,張啟良和張恒不能不聽,那四個法警感覺脖子要斷,趕緊灰溜溜躲開了,用手揉着脖子,心中暗自叫苦:以後可不能和刑警對着幹,真要命啊!
阿舒對着梁廳長說道:“我希望你信守諾言,敢動我的兄弟,後果自負。”
梁廳長面色難看,阿舒的總總表現,都是表明他受到了自己的威脅,迫于無奈才簽字,這對于他的名譽是不利的,但是他也沒辦法,不過一想到楚天舒即将完蛋,自己的心病去根,那總算一件好事。
副院長當庭宣判,判處阿舒有期徒刑十二年,賠償每個受害人家屬八十三萬,總計一百六十六萬,在這一點上,阿舒表示了異議:“我沒有那麼多錢,我的工資卡上還有十萬塊錢,你們可以從他二人貪污的贓款裡扣除一部分。”
審判長(高法副院長)拒絕道:“贓款和你的賠償款是兩個概念,不能混為一談,我宣布,沒收楚天舒銀行存款十萬……”
宣判完畢,阿舒被一群法警帶走,何澤申和張啟良等人直接就沖了過去,現場一片混亂,阿舒的人雖然往外走,但是他的心是暖的,想不到自己已經被判了刑,這些兄弟沒有因為自己下去而淡漠了感情,确實夠意思!
華廳長徑直走到梁廳長面前,他點指梁廳長:“梁守業,你會遭到報應的!”
梁廳長長舒了一口氣,他根本不理華辰恭的指責,微笑着回答:“華辰恭,你是國家幹部,是公安廳重要領導,說話要負責任,楚天舒已經認罪,你還跳出來?”
華辰恭撂下狠話:“這件事沒完!”
阿舒被直接押到了看守所,王所長看着大批法警跟來,足有二三十,他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再一打聽庭審的情況,他的腦袋就更大了,不行,楚天舒在這裡一天,自己根本睡不好覺,必須把他弄走,他直接給郭處長打電話:“郭處長,我是…”
郭處長今天也看了庭審,當張啟良張恒動手的那一刻,給他吓一跳,想不到楚天舒的朋友都是狠人,他所以在當場才不敢表态,現在王所長提出要把楚天舒早點弄走,他答應道:“你等着,我這就找梁廳長彙報。”
阿舒終究還是沒有帶走,王所長的心呐,像油煎的一樣,他對阿舒實在不放心,晚十一點,還親自查房,王所長走後,阿舒打開牢門,伸伸懶腰走出去,趁人不備到了大牆邊上,打出紫髓絲纏到了電網上,阿舒單手一拉,身體一躍,跳出牆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