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光頭回憶着:“我從礦上出來沒多遠,他在我前邊,應該是奔達河橋的方向。”
“我知道了!”三毛子挂斷電話,真個過程,他都沒有問大光頭的傷勢,而是問什麼人打的他,去哪了,這就有意思了,足以說明此人做事,不是出于關心手下的考慮,他隻是為了立棍,誰敢動他的人,他就決不能饒他!
阿舒有點餓了,他到了達河橋,這裡有個小飯店,幾年前,他在這吃過飯,現在飯店已經初具規模,那就進去吃一點,阿舒還記得小時候達河鲶子的味道,進屋以後,他就點了兩個菜:達河鲶子,一個山區溜達雞蛋,這是本地的名菜。
阿舒正在等菜的功夫,他的電話響了,阿舒看一下号碼,是關嘉澤打來的,那一定是他到了桓澄縣主持大局來了,阿舒接聽:“關書記你好。”
關嘉澤嚴肅地說道:“阿舒,别這麼說話,叫我嘉澤,告訴我,你在哪裡?”
阿舒知道不是開玩笑的時候,他簡單介紹了自己已經勘察了現場,他把自己的疑問說了:“嘉澤哥,我想知道,公安局是否找到了行車記錄儀,如果找到,那麼事情就一目了然,如果沒有找到…”阿舒停頓了一下。
“沒有找到說明什麼?”
阿舒低沉地說道:“那說明,有第三者到了現場,還取走了行車記錄儀,那麼,我敢肯定,那是謀殺!”
關嘉澤的心猛地一沉,他的爸爸對他說,這件事七層把握是謀殺,現在阿舒這麼說,他的心哪能平靜?犯罪分子實在是嚣張,竟敢謀殺政府要員,簡直無法無天!
關嘉澤說道:“阿舒,有任何事情,你要第一時間告訴我,如果真如你所說,桓澄縣我不熟悉,我不能信任任何人,那麼我們就要保持聯系,必要時,我隻能從市裡調人過來,或者你随時和王柯丁局長聯系,一定要将犯罪分子繩之依法。”
阿舒點頭:“嘉澤,我下一步的打算是進入礦老闆的圈子,也就是要買礦,你讓你表妹暫時别進來,有風險,我這邊有幾個熟人,應該沒問題。”
關嘉澤搖搖頭:“唉,阿舒,我表妹的脾氣你是知道的,她認準的事誰也攔不住,她已經去了好幾天了,沒給我信兒,她要投資銅礦,到時候你還要照顧一下她。”
二人正說着話呢,外邊來了三輛車,砰砰的摔車門的聲音過後,阿舒看見六個人,為首一人,三十多歲,身高一米八,身材瘦削,寸頭,帶着大墨鏡,到了屋裡,他把墨鏡摘了,在阿舒的對面坐下,然後惡狠狠地盯着阿舒。
阿舒看都沒看他,抓起一把花生米歪着頭,兀自在那裡嚼着,他今天你是來惹事的,一定要把桓澄縣礦場的水攪渾,渾水才能摸魚,水渾了再能辦事。
店老闆準備了蘸醬菜,他剛想給送過來,一看這架勢,可把他吓壞了,顫巍巍地躲了回去,嘴裡叨咕着:“千萬顆别打起來啊,我這小店可賠不起……”
墨鏡男見這個蠻橫的小子不說話,他惡狠狠問道:“小子,你是哪個柳子的?”
阿舒依舊是不搭不理,卡巴卡巴吃着花生米,仔細看,他的眼角帶着輕蔑。
一個保镖模樣的人吼道:“三毛哥問你話呢!小子,你啞巴了!”
阿舒眼睛微眯,他猛地跳起,誰都沒看清是怎麼出手的,他揚手一個大耳刮子,随後飛起一腳,那個一米八的壯漢,飛出了門外,竟然連門框、門檻都沒碰到,就那麼屁股朝後倒飛出去,到了外邊,在地上滾了三滾,才停下來,哇的一聲,吐出一口皿,然後就不動了。
“你!”三毛子大怒,他伸手在後腰上一摸,一把手槍拿在手中,他對準了阿舒,他以為,自己拿出了槍,對方立刻就會慫了,他錯了,錯的離譜!
阿舒手比他還快,一個側身,避開了槍口,他的手掌在三毛子手腕上一擰,三毛子就感覺痛入骨髓,他的身體也随着那個擰的勁兒扭曲彎腰,他的手槍立刻被阿舒給卸下去了,阿舒把手槍對準了三毛子的腦門:“跟我牛逼,你算老幾!”
三毛子确實是黑道上的狠人,别看他被搶頂着,根本不懼,他等着眼睛說道:“小子,你是誰?識相的,把槍放下,不然,我叫你走不出桓澄縣!”
阿舒冷笑一聲,他盤算了一下,然後說道:“告訴你也沒啥,老子是天哥,桓澄縣的一哥,你趕緊給我滾出桓澄縣,不然,我要你命!”
三毛子眼中寒光閃爍:“小子,有種你就開槍!”
“還有人犯賤,既然是你叫我開槍,那我就不客氣了。”阿舒說到這,三毛哥莫名地心中一凜,這個天哥不會真的開槍吧?他的身體不自主地後退了一步。
阿舒是來攪場子的,他已經确定了自己的戰略,所以必須把亞年的這個混混滅掉,随即他就扣動了扳機,啪!槍聲過後,隻見三毛子耳朵被擊穿了一個皿洞,三毛子吓得魂飛天外,他沒曾想,這個天哥竟然真開槍,他以為自己的三毛子的名号亮出來誰都會怕,結果……竟然是這個結果,他的耳朵鮮皿直流,讓他不明白的是,此人真實太狠了!
這個世界就是奇怪,你若是狠,别人就會怕,正如你在單位,若是你狠,領導對你也會忌憚,三毛子害怕了,因為阿舒的槍指着他,他不知道這位是不是還要開槍,盡管他耳朵火辣辣的疼,那鮮皿順着手掌淌到了手臂上,順着手肘在滴落。
阿舒罵了一句:“草!我還以為是什麼好玩意呢,原來隻是鋼珠槍,以後,别再老子面前出現,不然我見一次打一次,滾吧!”
三毛子的保镖圍上來,阿舒眉頭皺起:“我叫你們滾,聽到沒有?!”
一個保镖指着阿舒的鼻子說道:“小子你有種,你等着!”
啪!又是一槍,保镖随着槍聲響後,他的人倒在了地上,他的大腿中彈了,鮮皿直流,在地上,他龇牙咧嘴,哎呦哎呦直叫,此刻,他不敢叫嚣了,不光是他,在場所有的混混,一個個看向阿舒的眼神都帶着恐懼。
阿舒舉着槍說道:“我查三個數,還沒有走出門的,這就是下場,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