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嘉林回答得非常幹脆:“情況緊急,你馬上過來。”
王柯丁知道,市委書記這麼說,一定是發生了重大事件,否則,絕不會叫自己這麼急着過去,他換好了警服,然後急匆匆去了市委。
到了方嘉林辦公室門口,方嘉林直接将他領到了關書記的辦公室,這更讓王柯丁感到了事情的嚴重性,當方嘉林出去以後,關書記用非常低沉嚴肅的語氣說道:“王柯丁,桓澄縣的縣委書記就在今天早晨,因為車禍犧牲,這件事絕對不是那麼簡單,我希望你派人去調查一下,務必要查個水落石出,但是,一定要保密,不能再出什麼意外。”
王柯丁也被這件事給驚住了,還沒有聽說有人敢暗殺政府官員,現在市委書記這麼說話,他意識到了事情很棘手,他馬上表态:“請書記放心,我竭盡全力辦好這件事。”
關書記說道:“你最好親自過去,别人辦事我不放心。”
就這句話――别人辦事我不放心,已經拉近了書記和局長之間的距離,王柯丁感到渾身有一股說不出的力量,他雙腿并攏,咔!随後一個敬禮:“是!”
接下來,關書記把桓澄縣的局面大緻說了,也說出了是他派聶榮恒去獨當一面,他沒有什麼隐瞞,這樣對于破案是有幫助的。
王柯丁聽後,沉默片刻才說道:“關書記,我覺得我直接過去不合适。”
“說來聽聽。”
王柯丁說道:“如果聶榮恒真的是為歹徒所害,那麼我大張旗鼓過去,他們絕對會有所提防,那樣對于案子的偵破反而不利,想要查清鎮雄,必須在背後下手,或者說,最好能派人深入到那些礦老闆、黑老大之間,摸清第一手資料,這樣才有機會破案。”
關書記一聽就明白了,他點頭:“主意不錯,事情交給你了,放心大膽去幹!”
王柯丁說道:“關書記,我準備讓楚天舒去辦這件案子,因為,就在昨天,他對偵破一件殺人碎屍案,找到了重大線索。”
“哦!楚天舒這麼厲害嗎?”關書記沒想到阿舒會是破案的高手。
王柯丁微微一笑:“楚天舒了不得,他竟然憑借着肉眼就看出來那個死者隆過兇,還判斷出那個假體填充物是及其高級的東西,我們根據那個填充物,正在調查美容院,今晚就能有結論……”
關書記點頭:“就按照你的意思去辦,還有,我會配合你和楚天舒的辦案,同時也給聶榮恒通同志一個交代,我決定授予聶榮恒通知烈士稱号,而且事件的定性隻是車禍。”
王柯丁略一思索就知道了書記的意圖:“我明白您的意思。”
王柯丁走了,他自己之所以不能去,還有一個個人原因,那就是縣局的局長是他的老恩師,萬一牽扯到恩師或者他的人,自己會落個過河拆橋的罵名,謝明科,他最放心,但是桓澄縣地方不熟,那最佳的人選就剩下楚天舒了!
桓澄縣是楚天舒的老家,人熟地也熟,調查案子方便,再說了,這個家夥離開滄江市,那件無頭女屍案就可能沒人注意了…
阿舒得到了王柯丁的單獨約見,他把事情的嚴重性跟阿舒詳細交代了,阿舒也感覺到自己肩膀上的擔子的沉重,他問道:“王局,現在那個車禍現場還在不?”
王柯丁說道:“我問了縣局那邊,車禍現場在二三十米深的山溝裡,縣裡隻是把人運上來了,那車根本沒有動,阿舒,你這次去,隻是暗中調查,決不能打草驚蛇,務必要把幕後真兇救出來,關書記對這件事特别關注,還有一個好消息,關嘉澤你應該熟悉吧?”
阿舒點頭:“我和他關系還行。”
王柯丁說道:“關嘉澤被臨危受命,他是新任的縣委書記,有任何的困難你可以直接找他。”
這個阿舒可沒想到,不過既然有了這層關系,那辦事就方便了,阿舒點頭:“那王局,縣局裡邊有沒有最接洽的人,我怕調查的時候有困難。”
王柯丁皺着眉頭說道:“阿舒,縣局的領導我都很熟,但是,你知道,這件事很可能牽扯到領導,因為,在桓澄縣的礦産資源方面,公安隊伍、縣委縣政府領導都可能參與,我不知道誰就是對方的人,所以,沒法給你推薦,縣公安局長就是我的老領導,你需要的時候,我給你打招呼,但是,涉及到案情的時候,你隻能向我、關嘉澤、關書記直接彙報,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阿舒當然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所以保密的事絕對要做好,那麼這次去,他已經給自己定位了身份――即将開礦的老大:天哥!
從公安局出來,阿舒給肖藝俏打了一個電話,畢竟這一走,很可能就是十天半個月,不能讓肖藝俏擔心。
今天,肖藝俏非常開心,她終于把雷霆二部的業務和總公司剝離出來,做到了獨立,其實,她這麼做是非常吃虧的,首先,她的二部和總部相比,門面小得多,而雷霆總部的一幢大樓,建築造價就值一億還要多,還有裡邊的硬件設施,價值也是用千萬來計算,可是,她全都不在乎,為了能和心愛的人在一起,她不在乎金錢,因為,錢可以以後再賺,但是人可錯過了就再也沒有了。
接到阿舒的電話,肖藝俏非常開心,她把自己這幾天所做的都跟阿舒說了:“阿舒,你也贊成我的做法吧?!”
說實話,阿舒被肖藝俏的決心跟深深感動,肖藝俏是黑老大的女兒,在她的身上,不但沒有任何的缺點和劣迹,反而是行的正走得端,他更沒有想到肖藝俏對自己的愛情是這麼認真,阿舒發自内心地說道:“老婆…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