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辰恭點頭說道:“這件事我們薛廳長知道了,他命令我協助你們調查,你馬上清點一下,看看有沒有重傷的,要不要緊急治療,這距離省醫院也不遠。”
謝明科心急如焚,他可不想在省城多呆,所以他看都不看就說道:“沒有,都是皮外傷,和這位領導發生的沖突也是誤會,華局長,若是沒什麼事了,我們就回去。”
“不行!你們可以走,但是這小子必須留下,他竟敢打我!”不用問,是那位挨打的黃副局長說話了,現在他的耳朵還嗡嗡作響呢!長這麼大,他都是打别人,今天竟然叫一個農村的小警察給打了,這還了得?!
阿舒冷冷地說道:“我多次提醒你,我們是抓殺人犯,你不但不聽,還妨礙公務,你身為警察,知法犯法,還要放走犯罪分子,你知罪嗎?”
阿舒大帽子一扣,黃副局長眼睛冒火:“小子,你等着,不扒了你的這身皮我就不姓黃!”然後不再說話,他為什麼不說話了?因為華辰恭是代表着薛廳長來的,薛廳長還有一個身份,就是副省長,他和常務副省長也就是華珍香的情哥哥鄭榮和都是省委常委,人家省級幹部之間的博弈,自己一個小雜魚參呼啥?滅了自己還不是分分鐘的事?再說了,同樣是公安局副局長,那地位是不一樣的,薛廳長器重這個華辰恭,是廳裡和局裡公開的秘密,如果不是公安廳副廳長王仲軍兼任的公安局長,那這個局長的位置早就是華辰恭的了,他和華辰恭沒法比,怎麼說也是矮了半截。
方才阿舒的表現黃副局長看見了,也就是說,四個特警也休想留住他,但是自己不能吃個暴虧,無論如何也要找回來,他是一個睚眦必報的人。
華副局長微微一笑:“這位是?”
阿舒上前一步說道:“華副局長,我是桓澄縣公安局副局長楚天舒。”
“楚天舒…楚天舒…”華副局長用手指揉了揉太陽穴,這個名字這麼熟?在哪裡聽過,絕對聽過,忽然,他想起來了,兒子華乙雄說過,他在桓澄縣遇到了一個點穴高手就叫楚天舒,他的眼前一亮:“你就是那個會點穴的大師――楚天舒?”
在省城,阿舒沒有熟人,但是他記得以前在錦都大酒店和一群警察打了一架,聯想到華副局長的姓氏,也想到了華乙雄,他微微一笑:“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是華乙雄的爸爸對吧?”
華副局長哈哈大笑:“是啊,看來我也猜對了!想不到,年紀輕輕的你,竟然是副局長了,你的戰鬥力這麼強,阿雄回來說起你,我還半信半疑,現在我信了。”
沒時間客套,阿舒說道:“華局長,事不宜遲,我們必須馬上審問華子義,聶榮恒被殺一案,案情重大,請您理解。”
華副局長微微一笑:“兩位局長,像你們這樣,為了追輯兇犯,不惜和這麼多的特警對抗,我佩服你們,好了,你們走吧,争取早日替死者報仇,揚我警威!”
這個結果,謝明科是根本想不到的,誰曾想在省城還有這樣以一位通情達理的好局長,他走上前和華局長親切握手,然後押着兩個人走出包圍圈,準确地說,是擡着二人,大型警用直升機再一次回到了滄江市警察的控制,至于那六個特警,被華副局長派人給押走了。
不是有一個特警着了阿舒的道嗎?阿舒不想叫他死,他收回了自己的能量,那個特警再也不敢惹阿舒了,他真正地體驗到了陰陽師的厲害,那幾個人問他中了詛咒什麼感覺,在阿舒的面前,他閉口不言,也不敢發脾氣,灰溜溜地走了。
肖藝俏則站在了阿舒的身邊,她生氣了,不為别的,就因為阿舒為了破案竟然不愛惜自己的生命,阿舒自然看出來了,他嘻嘻一笑:“老婆,别生氣,我以後聽你的還不行嗎,走吧,上車!”
謝明科沖阿舒擺擺手:“我說兄弟,你看…能不能用一下你的車,幫我帶走兩個人,直升機承載能力有限,現在還要拉兩個人犯,回去還是頂風……”
肖藝俏的俏臉露出了不悅,她想和阿舒在一起享受二人世界,想說不行吧,這次還真就多虧了謝明科,調動直升機是那麼容易的嗎?阿舒當然要替謝明科考慮,不過阿舒的選擇是坐直升機回去,畢竟要審問這二人是最重要的事。
華珍香焦急地等待着好消息,可是左等不來,右等也不來,終于,情哥哥的電話響了,他低聲嗯了一下,随後接聽,随着接聽,他的臉色冷了下來,就像罩着一層寒霜,三分鐘過後,情哥哥挂斷電話,穿上衣服,露出了一張冰冷的臉:“阿香,你為什麼要騙我?你為什麼要害我?”
“騙你?害你?”華珍香一臉的委屈:“哥,你說什麼?我的一切都是你的,我怎麼會害你?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情哥哥冷言道:“我派去的人向我彙報,說華子義涉嫌殺害桓澄縣縣委書記,人家來不是為了追查礦上的事,你說,這麼重大的事情,你為什麼不和我說?難道你想讓我包庇一個殺人犯?你這不是陷我于不義嗎?我的省長就是這麼為人民服務的嗎?”說到這,情哥哥已經惱怒到了極點。
像他這樣,坐到了省級位置,是那麼容易嗎?常務副省長,有多少人想争這個位置,若是自己犯下了這個錯誤,一輩子的努力就化作了流水,為了一個女人,值得嗎?都是老江湖,丢車保帥是最常見的手段,更何況她是車嗎?連個卒子都不是,對他來說,她已經成為了過去,對于此時的他來說,完全可以忽略。
華珍香吓得魂不附體,她哭着抱住了情哥哥:“哥,你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這絕對是誤會,我侄子絕不會殺人,如果殺人也是那個陸丙謙,他老謀深算,阿義是我華家唯一的獨苗,哥,無論如何你要救救他,求你了,嗚嗚~~”華珍香淚如雨下,抱住情哥哥不松開。
情哥哥眉頭皺了起來,雖說女人如衣服,但是化妝從二十幾歲就跟自己,一心一意跟自己,能沒有感情嗎?但是他也不想因為這個女人而身敗名裂!
在情哥哥的猶豫中,華珍香知道,必須打動情哥哥,她含淚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