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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奔 第七十章 世事難料

情奔 狂人一号 5914 2024-02-06 20:27

  洗腳包房内,頓時氣氛緊張起來。

  “姐,願給你洗一輩子腳!”洗腳的小夥子雙膝跪地抱住王麗蘋雙腳說。

  王麗蘋一驚,怎麼回事?這個同她孩子差不多大呀。

  潘啟貴幹兒反應快,打着赤腳沖到洗腳的小夥身後,腿都擡起了,準抽他一鞭腿,讓他回老家去。

  王麗蘋大喊一聲:“别傷他!”幹兒收住了腳,腿滞留在空中。

  潘啟貴傻了眼,眼睛瞪着似牛眼睛那麼大。

  另兩位洗腳妹,一個個瞠目結舌。

  這個時候,王麗蘋伸出纖纖玉指手,輕輕撫摸着洗腳小夥的頭說:“孩子,你同我兒子一般大,起來吧,好好做人,好好做事。”

  洗腳的小夥子,吸着鼻涕,端起洗腳桶,低着頭,快遞離開了洗腳房。

  王麗蘋為答謝虎子(潘啟貴的幹兒子),跟她後面忙了一天,她将泡的腳款付了,虎子硬不同意,潘啟貴說了句話,才同意王麗蘋付了帳,虎子再三的感謝,将二人分别送回家,自己才離去。

  王麗蘋回到家,速迅沖了下涼,便躺在床上,靜靜的疏理着這天來發生的事,讓她最難忘的是洗腳間的一幕。她想不通,也無法理解現在的年輕人。

  這事她不去想,他必竟還是個孩子,不是及時阻止,他才會幡然醒悟。

  原本今晚喝稍許的酒,又泡了下腳,可睡個好覺,被這孩子一折騰,王麗蘋心情一時平靜不下來。

  着想高紅英為什麼要幫她,為她找這麼好的一個男人,有目的,不光是找一個男人來控制她,不是那麼簡單,那真正的目是什麼呢?

  這個人到底是不是她表哥?不是,這人到底同她有什麼關系?她将一連串的問号串起來。

  這個人是廠長,是企業家這可能不假,不然不會說出“和順。”和順是一個大的股份有限公司。

  那麼是不是紅英的表哥就很重要了,按潘啟貴說她的兩個表哥都有老婆,這裡面一定有文章,一個人不能看其表,還要看其行,更重要了解他的來龍去脈。

  她決定走一趟,要弄個水落石出。

  本不再想了,可她就是睡不覺,迫使自己不得不想,她越想疑點越多,她真的睡不着了,她睡不覺,翻來覆去,并非是想這個男人,因她不清楚高紅英突然這麼關心她,一定是有企圖的。常言道:無利不起早。

  想着想着便迷迷糊糊睡去了。

  第二天,起來後,準備去辦公室,打個電話約一虎子,禮拜天陪她走一趟,了解一下馬強這個人。沒想到,虎子打來電話,一個驚人的消息,将王麗蘋吓蒙了。八年沒見的潘啟海,突然出現在縣城,王麗蘋立馬想到兒子。王麗蘋快如閃電般,将銀行卡放在包裡,又将今天晾幹的衣服一轱辘往包裡一塞,奔出了大門,

  做上小虎開的車,潘啟貴也在車上,别急沒事,公安局刑警隊早派人到學校了,現已經保護起來了。

  據說潘啟海犯了罪,在外逃竄,這次跑回家來企圖報複,第一件事就是殺掉自己兒子。第二件事就是對你下手。

  王麗蘋才不怕死,就怕兒子受傷害,這是她的寶貝心肝,是她的全部。車一路向縣城飛奔“......”

  潘啟貴接到鎮派出所的通知,他馬上通知了王志豪的班主任,這都是王麗蘋對他說過的班主任号碼,他存在手機裡了,可見真是個有心人。

  緊接着叫他幹兒子開車過來,他遇事這麼有條不紊運行着,足可見潘啟貴的魄力,先後順序非常的清楚,不給犯罪分子潘啟海有機可乘的時間。

  他們到了學校還沒有放學,周邊沒有任何異樣,街上行人都很正常,沒有一絲緊張的氣氛,潘啟貴和王麗蘋感到納悶,怎麼回事,難道派出所李所長的聲音也聽錯了,那是不可能的。

  潘啟貴趕緊到了學校門口門衛處打聽,門衛不給進,問找誰還要出示身份證,從沒有這麼嚴格過,問門衛是什麼時候開始這麼做的,回答不知道。

  他們三人就在外面等,不一會兒下課鈴聲響起,同學們秩序井然并沒有緊張和恐慌的感覺,王志豪一般是不搶這個頭,不一會也随着後面同學出校門了。

  潘啟貴拉拉王麗蘋:“别動!”小聲說着。三人也跟在王志豪的身後,大約十多米遠,有兩個青年人始終跟在志豪的身後一左一右,不像是學生,一直往深處走。

  這時小虎同潘啟貴做了個手示,潘啟貴明白。超小巷子先到王志豪的住宿處,他上次接王麗蘋來過,他記得地點。

  到住處房門邊一看不好,門是虛掩着的,他猛的一腳踹開房門,又迅速退了回來,房裡的人手持一把刀沖了出來,刺向小虎的兇膛,他真的是藝高人膽大,他迎着刀上前一步,貼到持刀人的身體,說時遲那時快,右手一擋,死死抓住了持刀人的手腕,一個反擒拿,左手抓其手腕,右手猛的一頂對方的肘,用力向反方向一擰,右手猛地向上一頂其雙膝跪地,刀落地。

  這一連貫娴熟的動作,沒個八年十年功夫,是練不到這個程度的。

  兩名便衣警察趕到,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潘啟貴和王麗蘋也到了跟前。

  王志豪查了查房間沒有丢失什麼東西。

  警察亮出了身份将小偷帶走,到派出所裡去錄口供,也叫小虎和志豪去做個筆錄。

  小偷交待的同小虎說的基本上吻合,小偷說:“這幾天都背黴,打牌輸錢,無奈偷點學生東西混口飯吃,到處一翻什麼也沒有,準備将桌上的西瓜抱走,就聽門被踹了一腳,就放下西瓜,見桌上有把刀,拿起就向外沖,心想這中學生一準跑得遠遠的,誰知他不跑,反爾還沖上來了,心想你來吧,我就同你玩會,在武校也學過兩年,對付這幫學生還是綽綽有餘,很自信,更何況他手上還有一把刀。”

  “沒辦法強中還有強中手,算是開了眼了,這位大哥真有本領。”小偷說完,用帶着手铐的雙手一抱拳:“佩服,佩服!等我出去就找你學學。”

  “站好,别亂動!”警察嚴厲說道,他才老實了,低着頭不再言語了。

  這件事重點是刀的問題,這時志豪說:“這把刀是他問對門的阿姨借的,準備中午切西瓜用的,就放在桌上的。”

  警察說:“沒有問題了,謝謝你們配合,讓小虎和志豪先回。”她們四人便去找個小飯店吃飯,王麗蘋說:“要好好感謝小虎。”

  雖然說這是一場虛驚,但也有驚心動魄的一幕;此事是公安部發出的A級通輯令,此人是南方人,也就是這一帶人,從電腦一查此人特别像潘啟貴村裡的潘啟海,同名同姓,對這事誰也不敢怠慢,所以縣公局就直接通知所管轄鎮派出所,稍了解了一下潘啟貴與潘啟海的關系,确定後沒事,方叫派出所通知村裡,村裡通知潘啟海的前妻。

  通輯犯确有此人,但不是此村的潘啟海,隻是相貌相似,提高警提是對的。這個犯罪分子沒有經過東縣縣城而是從水路逃亡,在長江口岸被巡邏警抓獲,此案正在審理過之中。

  王麗蘋心放下了,稍許喝了點酒,飯吃飽了,王志豪謝過小虎哥哥,也謝過潘叔叔,回去休息了。

  這時,潘啟貴的心變得沉重起來,王麗蘋看在眼裡,知道他為何這樣,因妻子兒子近在咫尺,可都沒去看上一眼,就隻知道為别人瞎操心,到了自己真的有難的時候,他們會來幫助你嗎,他在這一刻的确是有這樣想的。

  王麗蘋深情地說:“貴哥,潘支書,我一個人搭班車先回,你和小虎去看看紅英姐和正東吧。”正東是潘啟貴兒子。

  “知我心者,麗蘋也。”既然你都看破了,不去也罷。好了不去了,去了反而不好。

  “這事一定不到晚街頭巷尾定會傳開。不去了,明天還有事,一道回去。”

  小虎開着車向回駛去,王麗蘋說:“今晚我請你們吃個飯吧,表示表示,你們爺倆幫我忙了一天,真是不好意思,我好感動。”

  “蘋姨,我一直在心裡藏着一個秘密,就是不敢說,說後怕遭到拒絕,拒絕都沒事,就怕日後不好相處。”

  “說。有事你蘋姨給你頂着。“

  ”幹爸知道我的情況,蘋姨,我從小就沒有父母,八、九歲時就在舅媽家住,在學校老被其他孩子欺負,有時也是自己做得不好。孩子嘛,正常。

  舅媽就感到這孩子光惹事,搞得在人家面前丢面子,一次二次還行,多了她也就不想管了。那些鬼孫見我,就合起夥來欺負我,一而再,再而三,我就不客氣了,打他們這麼多人是打不過的,一對一說不定能打得過。就是打不過也好跑,就這樣,我打架出了名,其實常被别人打得鼻青臉腫的。

  我看了一本紹少林寺的書後,天天想去學功夫,做夢都想,心想學回來打死你這幫狗日的。

  後來舅舅看我真想去,在家也是個闖禍的精,就把送去了。到外吃幾年苦,長大些就懂事了。這是舅舅這麼想的。

  那練功才叫個苦,苦得像是頭發串豆腐沒法提了。拉韌帶痛呀,痛得鑽心;摔打痛呀,痛疼的麻木;被這個打來,那個打去,人就成了沙袋。

  你打不過人,在擂台上不講情的,誰狠誰上,打不過人,你就升不了級,到不了專業隊,到了專業隊有好吃好喝的,還有工資拿,多有面子,誰不想。

  頭兩三年舅舅和舅媽都去看過我,後來我大了不再要他們跑了,一練就是七年,現在回來了卻沒有一點想打過去要打的人,見了他們覺得再去打他們太掉價了。就像一個大人是到幼兒園一樣感覺。

  就是想在鎮上開一家武館,弘揚中華武術。那還得靠幹爸和蘋姨幫忙。這都是小虎心裡的話。”

  “你不是說有個話要說嗎?”潘啟貴見小虎說着說着沒有下文便問了一句。

  小虎回頭看了王麗蘋一眼,“嘿嘿!”笑了。

  麗蘋看着虎子笑,沒有作聲。虎子不好意思開口說:“有一句話我悶在心裡好久了,我怕……”

  “男子漢做事别婆婆媽媽的,說吧,孩子。”

  “我就是想做蘋姨的孩子。”小虎的話一脫口,臉就紅了,眼睛馬上從王麗蘋身上移開。

  王麗蘋看看潘啟貴,潘啟貴說:“我從沒有聽你提起過,好事,那麗蘋就有兩個兒子了,一文一武絕配。”潘啟貴接又說:“也算你小子精,挑了個好日子,今天是你王媽高興的日子,她哪有推辭之理。那就訂了吧。”

  “謝謝幹爸,謝謝幹…….”幹字剛脫口就感覺不妥,馬上收了回去,很親切地喊了聲:“媽!”這個稱呼在小虎心裡都快淡忘了,今天又鮮活起來,怎不叫人痛快!他是全鎮上最幸福的人!

  ”今晚,他請媽和幹爸喝酒。媽你不知道吧,鎮上有多少同我這一輩的人,都想認您做幹娘呢。您不是我幹娘,您現是我親媽。我的朋友都會羨慕死我啦。“

  ”不會吧,你們這些小青年,我們這輩人看不懂。”

  “看得懂,能懂志豪就能懂我。”

  “是是,是。”樂得王麗蘋合不攏嘴了。

  車子緩緩停在一家上檔次酒店門前停了下來,叫幹爸點菜,十到十二個人,太多齊着不舒服,要了一個大廳,潘啟貴說:“這樣吧,我把你叫兩個關鍵性的人來,派出所所長和鎮分管文教衛的副書記。”

  “叫他們幹什麼,我是拜媽的。”

  “沒事的。你媽也同他們熟,就說認過麗蘋做媽了。你小子運氣真的好,有媽在,誰不讓你三分。”潘啟貴一通掰着。

  小虎聽幹爸的話,不知其意,楞在那裡。

  “這個你不懂了嗎,在社會上一定要交這樣的朋友。”

  “幹爸,這個我知道,今天叫他們,他們來嗎?”小虎有些疑問。

  “你媽是什麼人,她我們縣上第一個開發商代表。”這麼說小虎明白了。潘啟貴打着王麗蘋的旗号,兩人都兩腳不沾灰的跑來。

  小虎也叫了鎮上有勢力的新生代,這兩代人聚在一起,也是很和諧的,隻要大人像大人樣,孩子也懂得規矩并能守規矩,自然不亂而很有生機。

  俗話說,一個籬笆三根樁,一條好漢三個幫。小虎的武館的事,那還不是一蹴而就的事。

  誰也沒有想到意外發生。

  喜氣洋洋的小虎,一大早去鎮裡,打了一個報告,找鎮辦公室蓋章,辦公室主任說:“這個要政法委書記點頭,才能蓋章。”

  “我昨天同某某副書記說過了,叫我今天來辦公室蓋章。”小虎這麼一說,主任有些為難。這兩個書記都不能得罪,副書記在政務上還要過硬些。

  “這樣吧,你這放在這裡,我給你問一下。”主任想了想說:

  “你在這裡等一下,我去給你問問。”

  “好,謝你了。”

  不一會,主任來了說:“還是你放在這裡,等等,副書記今天沒來。你看呢?”

  他不好将鎮政法委書記的原話對小虎說,不是怕小虎,而是副書記回來要罵他的。這點小事,拖拖拉拉,還能辦麼事。

  小虎憋着一肚子火,一個副書記交待的事,一個小小主任推三阻四的。因小虎不知這内裡的情況,誰分管,誰負責。

  小虎一氣下去找幹爸去了。

  幹爸一個小小村支書,他隻能出出主意,叫他出面,還不如自己去做。在上級面前也不會說多話的,就是說,又有什麼用處,還不如不說。

  “若是你媽出面可能有回還的餘地,否則,還知拖到猴年馬月。”潘啟貴沒法子才這麼說。

  “幹爸,我昨天才拜媽的,今天就找媽,你看合适不?”

  “是也是,真是個問題。”

  “我大話都說出去了,這兩天辦不下來,真丢人。”

  “去吧,她能幫,一定會幫的。”

  “幹爸,你給打個電話,我再去,你看成不。”

  “虎子,不是幹爸不給你打,這個電話我不能打,你想想,你是她兒子,不親自去找,還要我在中間搭個橋,你媽怎麼想。”

  潘啟貴這麼一分析,小虎無話可說。

  “也是你幹爸考慮不周,這事是政法委管,因武館涉及到治安問題。對了,政法委隻是協調,去找派出所所長,差點把這忘了,隻一心想到政aa府這一塊。”

  這武館很快就批下來了。

  正式開張,開張一周還不到十個人來報名,這也是小虎子沒有想到的,沒辦之前這個要來說那個也要來,這些人一個縮了呢?

  在江南人們沒有習武的風氣,不能像北方,每鄉鎮都有,甚至到村,而且都有小孩去學。人們把習武當成人人都有這個經曆,像是要天天要吃飯這麼平常。

  而江南這一塊,不崇武而崇文,人從都要讀書,讀書是重中之重。

  這事怎麼辦呢?不能說今天開張明天關門吧,關門也不緊,這租的房,這設備和器械都是錢買來的,而且錢都托關系在銀行貸款的。

  急得小虎團團轉,如果知道是這個樣子,還不如在外面當一名教練。

  王麗蘋得知這一情況,找到了縣公安局将要成立的協警,讓他們輪流到這裡培訓,有了這筆收入,武館才開始有了生機。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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