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碼歸一碼麼,他總歸是我的學生,哪有師長跟學生過不去的。”柔了柔聲,看他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忍不住低頭而笑。
“有啊,我師傅就總跟我過不去。”北澤墨擰了擰眉,歪着腦袋看了看她。
“跟我抱怨也沒用啊,你得找你師傅說去才行。”抿了抿嘴,心下又想,居然有師傅敢給他甩臉色?
“那個師傅可不就是你嗎?但凡我有點什麼,能冷我多久就多久。”仿佛被師傅沒收了小人書似的,北澤墨一臉委屈狀。
“瞎說,不理你了,我回去了。”總覺得繼續待下去,會有不可名狀的危險,白木雪弱弱的撿起小案上玉色的小瓷瓶,并步往帳門口走去。
“你看你看,可不就是嘛,還不承認。”身後,北澤墨攤了攤手。仿佛笃定了她會回頭一般,并未追上。
心中浮過一絲莫名的不忍,頓了頓足回頭,帶着一絲無奈“你到底想怎麼樣嘛。”
“反正你今天不準去。”北澤墨雙手環兇,側仰着頭,不去看她。“好嘛,那我不去了,你替我去看他一眼,他沒事我才好放心啊。”真是被他打敗了,不過為什麼要妥協呢?直到北澤墨走出帳子,白木雪尚有些沒想明白,為什麼要答應
他在他的帳子裡等他回來,明明自己的帳子就在隔壁,真的是累的腦子不夠用了嗎?
百無聊賴的在帳子裡來回踱了許久,他的東西,自是不能碰的,這是起碼的尊重。漸漸的又覺有些困了。看了看卧榻,扯了扯嘴,最終還是伏在小案上睡着了。
隻是醒來的時候,劇情的走向便有些失控。“姐姐,墨師傅說,讓你把帳子跟我換一換,我見你正睡着,便先把行李搬了過來,你的行李我已經讓小蘭給你收拾好拿過來了。你一會兒直接過去就好了。”不知何時,
于素酒已帶着帶着丫鬟小蘭進了北澤墨的帳子,一副勝利者的姿态,而去看一眼于子鱻的北澤墨則沒了蹤影。
“??what?”自己依約在此等他,他順路去撩了小姑娘?麻蛋,心中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但理智又讓她冷靜了下來,雖然生氣,還是保持一個禮貌的微笑“好。”“姐姐行李也不多的樣子,應該不需要幫忙吧?我便先回去休息了哦,墨師傅說一會兒要找我一塊用晚膳。”于素酒看了看被胡亂捆成一捆的白木雪的行李,笑的天真漫爛
。
“不需要。”強壓心中怒火,白木雪勉力笑了笑,撿起行李出了門去。
隻是等到了那邊帳子之後,才知道,草泥馬的次方是什麼感覺。
這個于素酒,看着清麗靈動一小姑娘,做起事情來真不比白蓮花姐妹差,好好的鋪子,全被水淋的透透的,這是打定了主意,要讓她晚上沒地睡的意思?
這便罷了,再打開行李,自己幾套幹淨的衣裳,也任是被踩了幾個腳印……好在東西沒少。扶了扶額,完全沒了收拾的想法。真是十分不愉悅的一天。但是呢,還是要堅強啊。早已過了可以随時随地發脾氣的年紀,且已她現在的身份,去找于素酒理論的話,保不齊還要被人覺得是自己以大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