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簡:繁體
首頁 女頻 穿成白月光替身後

137|千手觀音

穿成白月光替身後 黍甯 7393 2024-01-31 01:06

  在确認過面前這少女,确實沒事,非但沒事兒還活蹦亂跳之後,妙法也沒多待。

  妙法一走,喬晚閉上眼,任憑神識浸入了小号的識海,繼續辦正事兒。

  而在鬼市。

  完全沒想到會撞見這麼一副堪稱驚悚畫面的孟滄浪:……?

  跟在孟滄浪身邊兒的方淩青,整個都吓呆了,結結巴巴道:“陸陸陸陸辭仙?!”

  說實在的,孟滄浪和這位陸辭仙并不熟。

  對這位陸道友的印象也基本來自于那寥寥幾面,還有玉牌上這幾乎震驚了整個花座峰的,石破天驚的喊話。

  “豬擊殺了謝行止”,“陸辭仙擊殺了豬”。

  在孟滄浪的印象裡,這位陸道友雖然才築基但心性堅韌,也不失為一個可堪結交的對象。

  正直到以至于被崇德古苑悄悄吐槽為“呆萌”的,滄浪劍孟滄浪,遲疑了一秒,目光掠過了少年腦袋上的粉玉蝴蝶結,還是決定尊重面前這位陸道友的癖好,鎮定有禮道:“陸道友。”

  和一臉驚悚的方淩青看了個對眼,喬晚:……

  方淩青:操!陸辭仙真是個斷袖?!

  完了。

  太得意忘形了,喬晚面無表情地想,人設崩了。

  孟滄浪的目光裡含着點兒困惑,還帶着抹不小心撞破了别人秘密的歉疚,過一會兒,又變成了,“就算陸道友品味與衆不同,那也得尊者陸道友個人喜好”。

  喬晚飛快伸出手,“呼啦”一聲,把頭發上的小蝴蝶給撸了個一幹二淨。

  少年神情端得叫一個淡定從容:“孟道友,方道友,好久不見!”

  王如意好奇地摘下了腦袋上的發簪,攥在手裡,看向了孟滄浪和方淩青:“這是你認識的?”

  這麼一張驚悚的臉,冷不防地跳入眼底,孟滄浪一愣,輕輕颌首:“這位……”

  猶豫了一秒:“姑娘好。”

  王如意笑道:“不用這麼客氣,叫我如意就好啦。”

  孟滄浪神色如常:“在下姓孟。”

  王如意:“孟道友也在逛街?”

  孟滄浪一本正經地颌首:“在找魂香。”

  這陌生的名詞冷不防跳入耳朵裡,喬晚:“魂香?”

  方淩青神情恍惚,明顯還停留在“陸辭仙他真是個斷袖”的震撼之中。

  喬晚主動開口問,可能是因為上一場論法會她和方淩青組了個隊的緣故,孟滄浪也沒隐瞞的意思。

  “陸道友想必也知道渡生花的消息。”

  “渡生花每天隻在子時到醜時這段時間開放,我和小芳打聽到有一種‘魂香’,如果佩戴在身上的話,就能夠在這段時間出行。這才和小芳出來找找看。”

  孟滄浪沉聲道:“這鬼市……太過蹊跷,陸道友不如和我們一塊兒同行,我們三教弟子結伴或許能少些傷亡。。”

  喬晚擡眼看向了孟滄浪。

  男人風姿俊秀,沉着有禮,最引人注目的,還是青年背上背着的那一把巨劍,劍身猶如流動的海浪,劍紋泛着瑩瑩的藍色水光,好像能聽得見海浪的聲音。

  面前這位是這屆三教論法會奪冠的大熱門,隻要面前的男人不是什麼其他東西。

  俗話說,多個朋友多條路,喬晚自然是求之不得。

  王如意好奇地問:“你們怎麼個個都要找渡生花?”

  想到旁邊兒還有這位鬼新娘,喬晚問:”如意,你聽說過魂香嗎?”

  女屍使勁兒想了一下:“這我沒聽說過。”

  喬晚:“你說是閻世緣好心收留了你?”

  王如意:“閻老闆看我可憐。”

  已知,王如意已經死了上百年,這也就意味着閻世緣在這鬼市裡也待了有上百年。

  留意到喬晚的神情變化,孟滄浪問:“道友有頭緒了?”

  喬晚斟酌着回答:“我想先回我住的那間客棧,說不定這間客棧的老闆知道點兒什麼。”

  拍闆兒決定之後,喬晚指着攤子上那幾根簪子:“老闆,麻煩把這個,這個還有這個包起來!”

  付過錢,把打包好的簪子往王如意懷裡一塞,喬晚領着王如意,和孟滄浪一道兒風風火火地趕回了客棧。

  一踏進客棧,正好撞上了店裡那夥計。

  和王如意撞了個對眼,夥計渾身一個哆嗦,驚恐地倒抽了一口涼氣:“如……如意姑娘?!!”

  王如意友好揮手:“小十。”

  這張臉,不管是現在看,還是半夜看,都實在有點兒驚悚了。

  尤其是,對方還穿着件紅通通的嫁衣,腳下踩着雙精緻小巧的繡花鞋,怎麼看怎麼像從話本裡專門跑出來吓人的女鬼。

  夥計被吓得不輕,回過神來之後,愁眉苦臉:“如意姑娘,老闆不是說了,沒事兒别随便兒出來吓人嗎?”

  王如意不滿地揪了揪自己皺巴巴的臉皮:“我哪兒出來随便吓人了?我這還有正事呢。閻老闆在嗎?”

  說到這兒,夥計似乎才留意到王如意身後的喬晚和孟滄浪。

  “陸……道友?這位是?”

  孟滄浪禮貌颌首:“在下姓孟。”

  至于名字。

  在這麼詭異的地方,不主動暴露自己的信息,是最基本的保命操作。

  夥計了然點頭。

  喬晚問:“閻老闆在嗎?”

  夥計道:“在後廚呢。我這就幫你們叫去。”

  夥計說完就往後廚走了,喬晚找了個桌子,和孟滄浪坐下。

  過了一會兒,就看見閻世緣,一邊兒伸着手往衣服上擦水,一邊兒朝着趕。

  “陸道友?如意?”

  閻世緣關切地問:“陸道友昨天睡得怎麼樣?”

  喬晚面癱着臉:“和她一塊兒睡的,挺好的。”

  閻世緣:……

  轉頭看向了夥計。

  夥計一拍大腿:“我忘了!嗨!我忘了那兒是如意姑娘的屋了。”

  “當時這情況,老闆你又不是不知道,馬上就醜時了,我這不是心裡慌嗎?就随便找了個屋把陸道友塞了進去。沒想到這兒是如意姑娘的屋。”夥計神情十分之誠懇:“陸道友,對不住啊。”

  喬晚搖頭,看向閻世緣,沉聲道:“閻先生,聽說你在這鬼市待了有上百年了,不知道有沒有聽說過魂香?”

  “魂香?”

  閻世緣愣了一下,擡頭打量了一眼喬晚、孟滄浪和方淩青,這兩個幾個的“異鄉人”。

  到鬼市的修士不多,但也不少。

  在修真界走跳,不随随便便打探别人的消息,那是最基本的保命準則之一。

  “這魂香,我的确聽說過。”

  閻世緣也沒問喬晚為什麼要問這個,隻問道:“你們要找魂香?”

  孟滄浪放了幾塊中品靈石在桌子上,彬彬有禮道:“請先生賜教。”

  這就得了。

  閻世緣一點兒也沒含糊,大大方方地收了靈石,攥在手裡,用袖子邊兒耐心細心地擦了擦,轉頭交給了身後守着的夥計,叮囑道:“收好了。”

  夥計笑道:“好嘞!孟道友出手闊綽,回頭咱們店裡又能翻新了。”

  喬晚和孟滄浪對視了一眼。

  這種光明正大愛靈石,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的生意人,舒服。

  收好了靈石,閻世緣這才開了口。

  不吝啬,該說的,基本全交代了。

  “子時到醜時,是它們的點兒,這個陸道友想必深有體會。”

  喬晚:“請先生賜教。”

  “這魂香,其實就是專門給你們這些想在這個點兒走動的修士準備的。隻要把這香佩戴在身上,香氣能暫時蓋住你們身上這‘生人’氣味兒。”

  這廂,方淩青終于從“陸辭仙竟然是個真是個斷袖”的震驚中回過神來,深深地看了一眼喬晚,又看向閻世緣,開始打聽正事兒:“那先生知不知道,這香到哪兒能弄到。”

  “就在南邊兒不遠的廟裡。”閻世緣伸手一指,沉聲道:“廟裡供了菩薩,進了廟,請一炷香戴在身上,這就是魂香。”

  “但你們得記住,這香必須随時佩戴,不能放在儲物袋裡,也不能滅。”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閻世緣擡頭,定定地說:“切記,不能貪。”

  “我看你們都是什麼宗門大派的弟子吧。”白白胖胖的中年修士,嚴肅了神情,“這兒地方邪氣,我就算在這兒待了上百年,也沒全摸清楚。你們這些小輩,年紀輕,修為高,難免性子傲。但你們得記住,就算你們師長到了這個地方,一不小心,說不定也會交代在這兒。”

  喬晚躬身行禮:“晚輩謹記先生教誨。”

  得到想要的信息之後,喬晚看向孟滄浪和方淩青,一本正經道:“小芳,孟道友。”

  方淩青頓時一個哆嗦,警惕道:“陸辭仙,你好好說話啊,别叫我小芳。”

  “你們這兒就要去?”閻世緣一愣,像是沒想到自己這前腳剛叮囑完,後腳這幾個小的就迫不及待去找死了。

  “時間還早,我這後面兒剛炖了一鍋熱粥,你們要不盛一碗喝了再去?”

  孟滄浪搖頭,又放下了一顆靈石:“時間緊迫,我們就不叨擾先生了。不過先生若是不嫌棄,不妨為我們先熱着,等我與陸道友回來之後,再嘗嘗先生的手藝。”

  閻世緣頓時眉開眼笑:“不麻煩不麻煩。”

  目睹這一幕,喬晚内心突然湧現出了一股社畜的悲傷。

  這該死的鈔能力。

  收起袖口,孟滄浪渾然未覺地沖喬晚微微颌首:“陸道友走罷。”

  喬晚剛走出兩步,身後突然傳來了王如意的聲音。

  “等等!!”

  女屍扯着嫁衣,期期艾艾地問:“我……我也想去,你們能帶我一個嗎?”

  喬晚目光落在“少女”身上,少女幹癟的眼球轉了轉,透出了點兒小心翼翼的期待。

  方淩青和孟滄浪都一愣。

  喬晚抿緊唇,上前一步,伸出手:“來。”

  ……

  寺廟在南邊兒一裡之外。

  這一路上,喬晚還陸陸續續碰上了不少兩三個三教弟子,甚至還碰見劉辛文帶着兩個組過隊的少年。

  劉辛文見到喬晚和方淩青也是一怔:“陸道友、方道友?”

  旁邊兒那幾個三教弟子,在看見喬晚和王如意時還一臉警惕,等一看見孟滄浪,立刻就松了口氣,幾乎不假思索地就同意了一塊兒結伴去廟裡請魂香。

  滄浪劍孟滄浪,這是著名的君子劍,和“謝行止”幾乎就是兩塊兒閃閃發亮的行走的活招牌,絕不坑隊友,入隊邀請接到手軟。

  這幾個三教弟子當中,兩個是沾雲峰的,一個是梵心寺的,都是男人。兩個沾雲峰的,一高一矮,高個兒的道修看上去斯文點兒,叫鄭長鳴。矮個的叫鄭長清。至于那梵心寺的叫智信。

  這一路結伴而行,沒一會兒就到了閻世緣口中的廟裡。

  一腳跨過門檻,方淩青擡頭看了一圈兒:“這廟還挺大的。”

  喬晚擡頭看去,兩根紅漆柱,描繪着些淡藍色的雲紋,功德箱上的漆斑駁脫落,廟裡燈火搖動,香爐裡的香插得滿滿當當,香灰堆了厚厚的一層。

  最中間供着一尊金碧輝煌的菩薩像,高約一丈,渾身貼了金漆。眉眼修長,半阖着眼,身後三十條胳膊,圓潤如藕臂,纖長光潔。

  乍一看上去,肌骨豐潤,嘴角含着點兒笑,身上的衣裳也好像随風而動。

  簡直就像是……

  活的。

  喬晚收回視線,目光落在了這香爐裡的香上。

  孟滄浪低聲道:“這應該就是閻先生所說的魂香了。”

  矮個的鄭長清臉色異樣,催促道:“還等什麼?趕快拿了就走。這廟……有點兒不對勁。”

  尤其是這菩薩,鄭長清擡頭看了一眼,心裡微沉,默默摸上了背後的劍。

  看着太邪性了點兒,還有這女鬼。

  鄭長清看了眼身邊兒的王如意。

  察覺到身邊兒傳來的目光,王如意不明所以地眨眨眼。

  鄭長清:……

  喬晚心裡緊張,嗓子眼裡也有點兒發幹。

  有這種想法的明顯不止她一個,孟滄浪也道:“好,拿上魂香,我們就走。”

  想到閻世緣曾經說過的話,喬晚遲疑道:“閻先生說過不能貪。”

  劉辛文低聲:“那就一個個去拿,每個人隻拿一根。”

  為防止意外,一個人去拿的時候,其他人在一邊兒守着。

  不過在誰去做第一個吃螃蟹的人的時候,産生了點兒分歧,沒人想做這第一個打頭陣的,最終還是方淩青上前一步:“我來。”

  雖說是自己主動請纓,但走到香案前的時候,青年還是忍不住有點兒慌,口幹舌燥地舔了舔唇角,心裡噗通噗通直跳。

  一走近這菩薩,這感覺就更明顯了。

  方淩青呼吸一頓,面色沉重。

  像活人。

  面前像站了個活人,不過這人沒有呼吸,或者說屏住了呼吸。

  穩了穩心神,正準備伸手拔香的那一瞬間,方淩青眼角餘光不經意間一瞥,嗓音頓時都變了。

  “這是什麼?!”

  喬晚:“什麼?”

  順着方淩青目光一看。

  香案上豎着兩根紅蠟燭,蠟燭後擺着幾碟供果,各種各樣的都有,當中有個小鼎,鼎裡面也堆了不少紅通通的果子,但最引人注目的還是一盤肉,被小鼎擋在了後面兒,所以一進廟,喬晚和孟滄浪幾個都沒看見。

  這一盤肉,切得整整齊齊,厚薄适中,碼在盤子裡,肉上還帶着點兒皿紋。

  目光落在這一盤肉上,智信的臉色遽然一變:“廟裡怎麼會供肉?”

  喬晚心裡一突,結合他們這所處的地點是鬼市,心裡頓時冒出了點兒不太妙的聯想。

  顯然方淩青也有這種想法,看着面前這盤肉,一張臉立刻就綠了。

  不過主動請纓的是他,到了這個地步,也隻能硬着頭皮上,正準備拔香的時候,方淩青又頓了一下,皺眉問:“要拜嗎?”

  要拜嗎?

  在場所有人齊齊一愣。

  這菩薩這麼邪,還有這盤不明的肉片兒,怎麼看都怎麼詭異啊!!

  鄭長鳴皺眉:“這廟……有點兒古怪,還是别拜了。”

  梵心寺的猶豫了一秒:“此地無正道,貿然下跪,恐怕會惹禍上身。”

  方淩青:“我要是不拜,萬一這菩薩怪罪下來了怎麼辦?”

  不過看着這垂眼微笑,宛如活人的菩薩像,方淩青還是沒勇氣磕下這個頭。

  梵心寺的說得對。

  方淩青深吸了一口氣。

  這地方沒正道,還是别貿貿然下跪給自己認個什麼邪神。

  王如意扯着喬晚袖子,小聲兒吐槽道:“這怎麼長得有點兒像你心上人啊?”

  方淩青伸手去拿香的同時,在場所有人心裡一緊,喬晚眼睛一眨也不眨,屏住了呼吸。

  不過,什麼事都沒發生。

  一陣夜風吹過,廟裡的香火,燭光搖曳,在牆上投下了扭曲昏暗的黑影,半空中漂浮着點兒淡淡的香油味兒。

  菩薩像還保持着這麼一個姿勢,垂眸半阖着眼,唇角牽着抹笑,目光平靜地下視着蒲團。

  手裡的香微熱,握在手裡也沒什麼異樣,緊繃的神經陡然一松,方淩青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氣,走到喬晚身邊兒的時候,這才發現自己後背竟然整個都濕透了。

  “成了,我拿完了,你們上吧。”

  在場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鄭長清率先走出,把手裡的拂塵往肩膀上一搭,緊跟着方淩青的步子,上前拿了一柱香。

  燭火輕輕一晃,拉開一條橘紅色的火光。

  喬晚心裡無端地咯噔一聲,脫口而出:“等等。”

  鄭長清轉頭:“怎麼?”

  喬晚掃了一圈兒廟裡,鄭重道:“我覺得有點兒不大對勁。”

  聽喬晚這麼說,鄭長清立刻繃緊了臉:“哪兒不對勁?”

  方淩青看了過來:“怎麼了?”

  喬晚搖頭:“具體的,我說不上來。”

  這感覺很不對勁。喬晚擰緊了眉,目光在廟裡一寸一寸地掠過。

  目光落在這尊金碧輝煌的千手觀音的眼睛上。

  菩薩半阖着的眼,能看見點兒绀青色的瞳仁,這眼睛就像是活的,目光靜靜地注視着高高的門檻。

  說不上來究竟是怎麼回事,就是心裡有種不祥的預感,好像有什麼東西,和她們剛進廟前不一樣了。

  鄭長清有點兒煩躁:“這廟裡太古怪,還是别想這麼多,拿了就走吧。”

  說完,擡手就取下了一炷香。

  眼看着這一炷香被拔()出來,喬晚渾身一凜,眼裡一冷。

  這不是錯覺,一定有哪兒不太對勁。

  面前這菩薩半阖着眼,目光落在門上的雕花窗子上,嘴角還挂着一抹笑,看上去和剛進廟前沒有什麼不同。

  究竟是哪兒出了問題。

  喬晚心跳飚上了二百碼,目光在菩薩像身上走了一圈兒,飛快搜尋。

  那廂,梵心寺的拿完,已經輪到鄭長鳴拿香了。

  喬晚目光一轉。

  就在喬晚目光之下,面前的半垂着眼的菩薩像,眼裡倒映着一線燭火,定定地落在了喬晚臉上。

  喬晚瞳孔驟然收縮!

  “眼睛!!”

  剛剛不對勁的那是眼睛!

  “眼!是眼睛動了!”喬晚一個哆嗦,當即立斷扯上身邊兒最近的王如意,往廟門外發足狂奔!

  怒吼道:“跑!!快跑!”

  方淩青和王如意齊齊一愣:“什麼?”

  話音剛落,菩薩像那三十條圓潤光潔的胳膊,指尖一動,個個結了個佛印,像轉輪一樣轉動了起來,一隻一隻往下壓。

  還在拿香的鄭長鳴也是一愣,然而下一秒,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這菩薩像給扯了起來。

  孟滄浪臉色頓變,滄浪劍頃刻出鞘。

  藍色的劍意如咆哮着的巨浪朝着菩薩像卷了過去。

  菩薩嘴角含着抹詭異的笑,那幾十條胳膊分開浪潮,一塊兒用力,立刻就把手裡的男人剖成了兩半,空下來的那幾隻手,伸進那開膛剖腹的兩半殘軀裡面兒,使勁兒一掏,掏出了皿淋淋的髒器,擺在了香案上。

  就在這時,香案上的供果也突然變了,小鼎裡面裝着的紅通通的果子,突然變成了一顆在沸水中上下沉浮的人頭。

  人頭整個都被燙得透熟,緊閉着眼。

  親眼看到這一幕,方淩青整個人都麻了,鄭長鳴的皿濺到了他臉上,方淩青如夢初醒,心頭狂跳,悲憤地怒吼了一聲:“人牲!”

目錄
設置
手機
書架
書頁
評論